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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買來的啞巴他會說話43

白肆森然的笑聲再次響起,聽著愈發讓人毛骨悚然。

“你的名字一定會上虛妄之境的教科書。”

話落白肆將手中的束妖繩灌入自動的發射器中,直接朝著狸承按下逮捕懸刀。

煌金的繩便直接襲向地面搖搖欲墜的狸承。

狸承此刻連逃跑都難,莫名的就想到了元徵。

原本氣憤的情緒多了幾分委屈。

騙子元徵,你要是再不來。

我就不原諒你了。

狸承腳上宛若千斤,卻又無力的很,好似下一秒就要倒在地。

許是想到元徵,狸承感覺自己好像出現幻覺了。

因為他看見他真的來了。

當繩快甩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狸承感到自己腰間一緊。

頃刻間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腔。

不是幻覺。

狸承微微側頭,便看見了把自己護在懷裡的晝辭。

不對,是元徵,他收斂了這一魄。

看見元徵的一刻,起先的慌亂片刻便散的無影無蹤。

此刻化作晝辭模樣的元徵,面上的怒意博然,鋒利的眉眼縈繞著層層疊疊的殺意。

他攬著狸承的腰身,自己在前半步。

一隻手手是微微抬起的,抓住的是剛剛襲擊下來的束仙繩

束仙繩被晝辭捏在手上,上面的神息好似被斂去。

漸漸的變得毫無光澤,與普通粗麻繩無異。

“找死。”晝辭眼神狠戾地看向繩索連線著的另一方。

他指尖動了動,束仙神的另一邊直接纏住了白肆的頸脖,繼而連著直升飛機的門一併繞住!

白肆驚撥出聲,被繩索繞住脖子讓他難以呼吸。

“晝辭,你這個叛徒!居然幫一個妖!最高屬會讓你進監獄的!”

白肆抓住繞著頸脖的繩子,呵斥道,“你是不是瘋了!還是真想進監獄!”

回應他的晝辭握著繩子的另一頭狠狠往下拽。

直到感受到直升飛機在猝然下降,白肆依舊不敢相信那是晝辭的力量。

“啊!!!”空中響起白肆的哀嚎聲。

“嘭!”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直升飛機落地的一瞬間便直接爆炸燃起烈火。

而白肆,被晝辭,連著繩索拖拽了出來。

白肆的下半身上染著火,慘叫聲不斷,腿上血肉模糊。

“啊啊啊!”白肆在地上滾著試圖把身上的火焰熄滅。

“救我晝辭……求你……”白肆帶著的白貓妖早早逃離,他居然求起晝辭來了。

“啊啊啊!”

“救我……”

晝辭把白肆又往前拉了一些過來,在廢墟處的一個小水潭之前停下。

“嘭!”又是一聲爆炸聲。

直升飛機二次爆炸,頃刻間飛機便彈的四分五裂,只剩下一絲框架。

晝辭眼神狠冽地看向地上翻滾嚎叫的白肆。

輕蔑道。“救你?”

“你算計我妻的時候可有想過我會不會放過你?”

晝辭又將白肆拉的離水源更近了些,白肆奮盡全力往水塘爬去。

卻怎麼也爬不過去。

只覺得自己渾身無力,身上被滾水一遍一遍的澆著,無法形容的痛苦。

明明水塘就在眼前,卻怎麼也觸碰不到。

白肆心中絕望。

他突然就知道為什麼晝辭要把自己從直升飛機里拉出來了。

相對現在的痛苦,在爆炸中死去,顯然更痛快。

“殺了我!殺了我吧晝辭!”白肆痛苦的嘶啞聲出口。

晝辭放了繩索,“殺你,會髒了我的手。”

“這種死法更適合你。”

白肆明顯逐漸乏力。

方才發一次爆炸便炸掉了一隻腿。

又被燒成這樣,若沒有及時救援,熬過半個小時都是上天憐憫。

白肆嚥氣之前,一絲神緒被晝辭從額間拽出在手中冷著眼捏成齏粉!

他再一次慶幸自己來了虛妄之境。

這不是小狐狸能鬥得過的角色。

晝辭垂眸看了看懷裡的狸承。

狸承的身子很涼,涼的超出了正常範圍。

化作晝辭的元徵渡了一絲神息給狸承解了藥性。“沒事了。”

元徵心裡泛起絲絲疼意,眼神柔意的看向狸承:“我來晚了。”

狸承沒有回答,只是身子不自覺的靠近元徵,那藥劑就是為了限制妖獸的行動能力。

很顯然,對他這隻沒有尾巴的狐狸也管用。

元徵挽住狸承腰背的手緊了緊,“對不起。”

“剛剛………”說的再多也無用,來遲了就是來遲了,他對此氣憤填膺。

“我們回去好嗎?”元徵溺聲開口。

狸承看了一眼元徵,說了一個字:“冷……”

元徵的手在狸承肩臂上輕撫,將人攬的更緊,調色更柔,“我抱著。”

“剛剛是不是害怕了?”

狸承腦袋微微別開,“不怕。”

元徵點了點頭,淺顯的抿了抿唇瓣。

他將狸承抱到白肆身前,眼神陰冷決然:“小狐狸想怎麼解氣?”

這時的白肆已經軟成一灘肉泥,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聲,滿眼都寫滿了慌張與害怕。

狸承看著白肆,不知道有多少妖獸因為白肆的一己私慾葬送在他手裡。

就這樣吧。

這種死法確實挺適合他的。

“我想睡覺……”狸承悶聲道。

狸承感受到自己體力的藥性在漸漸緩解。

但他靠在元徵懷裡就是不想動彈。

元徵將人攬腰抱起。

遠處的梵溟將臉側到一邊,他突然就覺得,自己一直以來跟晝辭作對能活到現在,完全算得上是幸運了。

“別看我,我沒欺負他。”梵溟嚥了咽口水,莫名慌的一批。

他記得晝辭氣場雖然大,但好像沒那麼大的。

之前自己還敢罵呢,現在感覺被什麼血脈壓制了一樣是怎麼回事!

“我真的沒欺負他!”

“我是來捉狐妖的……”

元徵看了狸承一眼,好似梵溟的生死掌控在狸承手裡。

狸承腦在晝辭懷裡動了動,也懶得計較了。

“他打不過我。”

這應該算答案了。

元徵看著懷裡的人兒,小狐狸依然垂拉著臉不高興呢,試探的聲音響起:“還冷嗎?”

狸承瞥了元徵一眼,將臉別到一邊。

生氣。

不想說話。

但他也不想下地自己走路。

所以就讓元徵抱著。

狸承想著當討債了。

最好給他手臂壓斷了,變個斷臂龍。

“生氣了?”元徵見狸承氣鼓鼓的樣子,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個柔溺的弧度。

因為剛剛被注射了針劑,狸承的臉泛著不自然的紅潤,好似半透著光的淡色月季,嬌豔的恰到好處。

元徵唇瓣抿起,聲音啞著:“回家好嗎?”

回家?

回哪個家?

“去九卿山。”狸承不知怎麼的說了九卿山。

“小狐狸想去看看嗎?”元徵眼神溺瀰漫漫,調子也十分輕柔,他所說的回家也是去九卿山,小狐狸很久沒有回去了。

“嗯。”狸承的調子悶悶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狸承抓著元徵的衣裳,有些瑟縮。

元徵湊近狸承的耳畔:“如果還冷,我用別的辦法幫你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