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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內政,外交

“胡亥公子,這是第一份擬案,還請過目。”李斯雙手捧著沉甸甸的《大秦憲法》第一版,恭敬地遞到胡亥面前。

胡亥放下手中的書籍,接過李斯遞來的草案,一頁一頁地緩緩翻看。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眼中逐漸流露出震驚之色。李斯不愧是法家大能,這份草案中的條例條理清晰,邏輯嚴密,對於當下大秦的國情來說,堪稱是量身定做,極為合理。

胡亥心中暗自點頭,認為這第一版草案用來過渡和實行國策,確實是上佳之選。然而,就在他繼續深入閱讀時,一些細節處的條例卻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些條例看似合理,但實際上在某些方面卻處處制約,讓人不由得感到束縛。

胡亥放下草案,眉頭緊鎖,看向李斯:“李斯,李大人,你在制定這份草案時,有和百家的人確切接觸過嗎?”

李斯被胡亥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有些措手不及,他躊躇了一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胡亥見狀,心中已然明瞭,李斯在制定草案時,確實沒有考慮到百家學派的意見和立場。

“李大人,你可知,若這份草案未經百家審議便強行推行,將會給我大秦帶來多大的麻煩?”胡亥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你這是要將我大秦陷入不義之地啊!”胡亥言辭犀利,

李斯被胡亥的話驚得目瞪口呆,他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滿。他自詡為法家大能,怎麼會做出如此輕率的舉動呢?然而,當他想要開口辯解時,腦中卻靈光一閃,瞬間明白了胡亥話中的深意。

胡亥的聲音冰冷而嚴肅:“李斯,你是想以此草案來統御百家,讓百家以法家為尊嗎?你好大的膽子!這大秦的江山,難道你想取而代之不成?”

李斯被這話驚得臉色鐵青,他哐噹一聲跪下,心中滿是惶恐。他從未有過這樣的念頭。然而,看著發怒的胡亥,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種壓力甚至超過了他在始皇帝面前所感受到的。

“公子,李斯知罪。”李斯低下頭,聲音顫抖。他知道,自已在這件事上確實考慮不周。

胡亥冷冷地看著李斯,繼續說道:“若是你真的拿著這本草案去呈給父皇,一旦實施,百家必將群起而攻之。到時候,別說你的地位,就連你的性命都難以保全。一百顆頭,都不夠你砍的!”

李斯聽後,後背一陣發涼,冷汗直流。他從未想過自已的草案會引來如此嚴重的後果。此刻,他心中充滿了懊悔和惶恐,同時也對胡亥的洞察力感到由衷的佩服。

當真是真龍之子。

“這版不行,莫要在瞎扯你們不懂學問亂擬條例了,傻子都能看出些端倪,去改吧。”胡亥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李斯的心頭。

李斯緩緩退出書房,心中充滿了懊悔。他確實應該更加謹慎,不應該因為急於求成而忽略了百家學派的意見。他反思著自已的行為。

李斯混跡官場多年,他明白在權力和榮華富貴面前,保命才是最重要的。於是,他抱著第一版的草案,準備向各大學派討教問題,希望能夠得到他們的指點和建議。

李斯剛走出府門卻和一個老乞丐撞了個滿懷。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他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眉頭緊鎖,不滿地看向那個老乞丐。

“嘶~你這廝,走路有沒有在看前面。堵在公子門口作甚?”李斯被撞的有些生疼,轉而怒罵道。

“這位姥爺,行行好,小的已經五天沒吃過東西了。”老乞丐滿臉愁容。

李斯見狀,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打量了老乞丐一眼,發現這老人確實衣衫襤褸,臉色蒼白,顯然是餓了很久。

李斯剛要再度指責這老乞丐之際,忽然想到了些問題。

不過餓了五天還有這等氣力,說是乞丐,誰信?

“老乞丐,你家真的遭了災嗎?為何朝廷沒有收到受災的奏摺?”李斯緊鎖著眉頭,疑惑地追問道。

老乞丐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哀痛,他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地說:“我家鄉被那六國餘孽的軍隊洗劫了,我那兒女兒孫都死在了他們手中,只有我一個老頭子僥倖逃了出來。”

李斯聽後,想要從老乞丐口中瞭解更多詳情。然而,就在這時,阿夏從府內走了出來,她聽到了老乞丐的悲慘遭遇,眼中淚水汪汪,顯然被深深觸動了。

“老先生,您別太難過了。若是您不嫌棄,就請隨我來,府上還有些吃食可以給您。”阿夏溫柔地對老乞丐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真的嗎,這位小姐,您真是個大善人,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老乞丐涕淚縱橫,都快要抹到李斯身上了。

李斯皺眉避嫌,拉過阿夏低聲說道:“小夏子,讓他吃完就走吧。現在情況複雜,我們不宜過多牽涉。”

阿夏聞言,臉上露出些許不悅,感覺李斯不近人情。

李斯知道阿夏心地善良,此刻並不是深究老乞丐來歷的合適時機。懶得再問這老乞丐是何方人士,想來若是某地遭災,定然會有奏摺呈上,而胡亥公子的安危,暗地之中應該又黑龍衛的人在看守。自已不必過於擔憂。

現在自已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完成。

……

“阿夏,這老頭是哪來的?”胡亥看著院中正在忙碌地掃地的老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和疑惑。

阿夏聽到胡亥的詢問,心頭一緊,知道胡亥對公子的府邸向來有嚴格的規矩,不容許隨意收留外人。她連忙低下頭,恭敬地回答道:“回公子,這位老者是奴婢在府外遇到的一位可憐人。他聲稱家中遭了六國餘孽的洗劫,親人都不在了,只剩他一人。奴婢見他可憐,便擅自做主將他帶了回來。若有不妥之處,還請公子責罰。”

胡亥看著這來路不明的老頭,心中疑惑,這到底是哪方勢力派來的?難道是父皇的眼線?或者是六國餘孽?想要將我當做人質來威脅大秦?

然而,老者只是低著頭,認真地掃著地,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胡亥心中雖然還有疑慮,但轉念一想,若是這老者真的有什麼圖謀,恐怕也不是自已能輕易察覺的。

胡亥盯著這個老者片刻,將心頭的疑慮打消,若是真的有所圖謀,自已和府中的下人完全擋不住。要殺早殺了,除非他在顧慮什麼。

是黑龍衛嗎?胡亥微微一笑,是了,自已的安危有父皇看管著。

胡亥沒有再多加追究,只是警告了阿夏一句:“不要再隨意往家裡領人了,這次我念你心善,就饒過你。但若有下次,你自已去領罰。”

阿夏低著頭,恭敬地應道:“是,公子。奴婢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自已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留他過夜。”

胡亥揮了揮手,示意阿夏退下。他轉身回到書房,心中明白這個時代並沒有手機等現代娛樂工具,唯有讀書才能打發這漫長的時光。

夜幕低垂,星辰點綴著寂靜的夜空。胡亥站在窗前,凝望著遠方的天際,心中卻翻動著波瀾。心中那個宏大而充滿創意的計劃,原以為李斯能夠理解,能夠一同為這個世界帶來一次顛覆性的變革。

然而,事情似乎並不如我所願。這位大秦的丞相,居然沒有考究到其中的用意。他的私心太重,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而忽視了長遠的未來。他擔心變革會動搖他的地位,會威脅到他的權力。於是,他選擇了保守,選擇了固步自封。

我不禁嘆息,這個時代,需要的不僅僅是權力,更需要的是創新和遠見。百家爭鳴的時代,正是思想碰撞、創新湧現的黃金時期。我設想的,就是利用好百家之所長,將各種思想和技術融合在一起,來一場科技大爆炸。這場爆炸,將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前所未有的震撼,讓其他國家都為之驚歎。

不過並不著急,自已還年幼,時間充裕。

趙高這些日子在朝堂上忙碌,鮮少有空閒時間踏入我的府邸。雖然他名義上是我的老師,負責教導我,但我卻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真正想要栽培自已的意圖。每當趙高與我交談,那雙藏在厚重眼皮下的眼睛總是閃爍著算計的光芒,彷彿每一次的指點都是在為自已日後的計劃鋪路。

這讓胡亥感到噁心,他明白,若自已真的成才,最終受益的只會是趙高。趙高此人,狼子野心,對權力的渴望幾乎寫在了臉上。。胡亥心中思索,得找個機會給趙高穿穿小鞋。

與此同時,胡亥的思緒也飄向了遠方。不知道那幾個人才去了北方,有沒有惹出事端來。

長城關。

白起坐在營帳之中,手中握著嬴政剛剛傳來的旨意,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這旨意的內容讓他感到有些意外,但也因此覺得接下來的事情將會變得極為有趣。他心中盤算著如何更好地執行這個任務,同時也為即將出行的扶蘇一行感到擔憂。

營帳外,扶蘇和他的隊伍已經整備好了行裝。他們帶足了乾糧和水,準備向西而行,踏上一段漫長而充滿未知的旅程。

白起走出營帳,來到扶蘇面前,他深深地看了扶蘇一眼,然後說道:“公子,此去甚遠,雖有良馬相助,但路途艱險,怕是有大半年回不來的。你可要萬事小心。”

扶蘇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深知白起的擔憂,但他也明白自已的責任。他回答道:“無礙的,武安君。佛家有句話說得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們身為秦國的子民,自當為國家效力,不畏艱險。”

白起聽後,不禁笑出聲來:“喝!虧你是儒家的,滿口佛語。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給你學肚子裡去。”

扶蘇也笑了起來,他回答道:“哈哈,我才不是什麼君子,現在的我只是秦國的小人物罷了。”

白起解開腰間那柄陪伴他征戰多年的佩劍,劍身閃爍著寒光,劍柄上鑲嵌的寶石在夕陽的餘暉下熠熠生輝。他雙手捧著佩劍,鄭重地遞到扶蘇面前。

“公子,此劍名為‘宇宙鋒’,陪伴我多年,曾立下赫赫戰功。今日,我將它贈予你,願你此行一路平安,逢凶化吉。”白起的聲音中充滿了對扶蘇的期望和祝福。

扶蘇沒有扭捏,他深知這柄佩劍對白起的意義,也明白這是白起對他的信任和重託。他雙手接過佩劍,劍身沉重而有力,其中蘊含的霸氣和力量,讓扶蘇暗自震驚。

“多謝武安君厚贈,扶蘇定當不負所托,完成使命。”扶蘇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深深地看了白起一眼,然後轉過身去,準備踏上征程。

“武安君莫要送了,扶蘇去也!”扶蘇的聲音在空曠的營地上回蕩,他跨上戰馬,揮鞭而去,身後是漸行漸遠的塵土和同伴們的呼喊聲。白起站在原地,目送著扶蘇漸行漸遠的背影。

雛鷹只有歷經風雨,才能振翅翱翔於天際。

剛走出關外,項羽一行人就覺關外的環境,十分的不對勁,扶蘇看著他們各自的不適,心中有些幸災樂禍,不過他還是給眾人解釋起來。

“關外的靈素不像關內的平和,躁動不已,在關外,儘量不要進行修煉,容易損傷周天經脈。”

關外的環境確實與關內大相徑庭,靈素的躁動不安讓眾人都感受到了強烈的不適。項羽等人雖然都是修行者,但面對如此特殊的靈素環境,也不得不謹慎行事。

“公子所言,我等切記。”蕭何誠懇說道。

“地圖何在?”扶蘇問道。

“在這,公子。”一名將領帶著地圖來到扶蘇的面前,扶蘇在軍中也見過他幾面,名字倒也蠻奇怪的,姓格里爾斯,名貝爾。聽說是堯舜年間,極西之地的商貿家族在中原留下的子孫。自魔君肆虐開始,貝爾就與祖上切斷聯絡了。這次外交,也算貝爾認祖歸宗之旅。

眾人看了眼地圖,利用太陽和磁石確定了方向,開始遠奔西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