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你得儘快了,你只有還有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這裡的異常會很快引起秘魔局的注意,我之前佈下的血障也維持不了多。
不過,我想,五分鐘對於現在的你來說,想必也足夠了,你說呢?”
芬尼克斯微笑著看向剛剛發誓完畢的桑迪爾。
桑迪爾閉著眼睛正在接收資訊,聽到對方的話語,正巧他此時接收完畢,睜開眼睛。
對芬尼克斯微微欠身道:“當然了,如您所願,血靈閣下!”
轉過身來,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帶有自由氣息的空氣,周圍的驚呼和慘叫此刻在他耳中竟然如此悅耳動聽。
“綻放吧!在荒途的原野之中的沉寂嘆息之花!將於此刻復甦!血魔秘術·血魔之觸!”
隨著他那帶有抑揚頓挫嗓音的吟唱,昏暗的大街上,混亂的人群人影僮僮還在四散奔逃。
但隨著“撲通,撲通…”的落地之聲,還在奔跑的人此刻一個個栽倒在地上。
仔細看去,才發現他們的手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地面上無數血色觸手所纏繞!
大量血色的觸手宛若群魔亂舞,揮舞著向活動著的人體纏繞過去。
被沾染上的人自從碰觸到的那一刻就再也掙脫不開了。
血色的觸手深深地扎入人體的血肉中,“啜啜”聲不絕於耳。
無數細長的觸手宛若血管一般,在貪婪地吸收著人體血液。
那副場景,陰森且恐怖,血腥且殘暴,在這裡,沒有虛假的作秀,只有血與肉的狂歡,那是獨屬於屠宰者的狂歡!
桑迪爾站立於此地獄場景之中,看著眼前前一刻還光鮮亮麗,穿戴著上流服飾,金銀作飾,名衣名錶的人已然成了一副副被吸乾的皮包骨。
“生命真是脆弱啊!如鮮花一般美麗,卻又如此短暫,枯萎凋零。”
這一刻,隨著一片片人影倒下,一朵朵盛開的血色花朵也於屍體上綻放。
鮮紅的花瓣是如此的妖冶而又美麗,或許,惟有生命的死亡才能開出如此有著驚心動魄之美的花朵吧!
“芬尼克斯,哈哈…真有你的!我就知道,跟在你後面,總不會讓我感到無趣!”
“不過,你耗費這番功夫,總不會只是讓下面這個小傢伙完成晉升儀式這麼簡單吧?”奧爾洛林有些不解問道。
站在屋頂上的芬尼克斯此刻正在欣賞月色,聽到這話,也不回頭,只是淡淡說了一句。
“奧,祭祀的前序和中潮已經過去,高潮從現在才開始,真正的盛宴還沒開始呢!”
“哦?”
奧爾洛林聞一怔,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你是要?!”
這時,芬尼克斯才轉過身來,露出一縷邪魅的笑容,“沒錯!這一切都是為了一場盛大的祭祀!偉大的神衹將降下他的化身,將賜予凡塵以永恆!”
“什麼?你瘋了?!你想要讓你們教派信仰的神靈降下化身?這不可能!就算是最低等的神靈想要在物質界以實體顯現,都至少要十萬靈魂的獻祭!這些人遠遠不夠!”
奧爾洛林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就算是他,也沒有想到對方有這樣的打算。
“為什麼不能?奧,你總以為你眼前見的就是一切,你要知道,倘若只知道消滅眼前的,那也只是一個被動的殺戮機器而已!
你們黑日教團的教義不是有這樣一句麼?‘我要成為諸世之暗,以揹負生靈之罪厄,以給予眾生以光明!’
既然如此,就不要有所疑慮才是!一千人是人,一萬人是人,十萬人,也一樣是人!
為了我們聖教的理想,為了千世萬世的宏願,為了永恆的超脫,這少數的犧牲又何嘗不可呢?
放心吧,我早在之前就刻畫了三階降靈符陣,血祭陣法!
此刻,也已然要開始了吧?”
隨著話音落下,場中的局面已然異變突起。
一道道血色符紋從大地上浮現,那陣紋的繁複程度任誰見了都會相信這一定是個高階法陣。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隨著死亡的人數增加,血紋也在不斷增加,陣圖的範圍也在不斷擴大。
直徑由十米,百米,千米,一直延伸到視野的盡頭。
此刻的葉修明在幹嘛?
他此刻正在商場內緊張地觀察外面的局勢。
之所以之前外面鬧出了那麼大動靜他還能毫髮無傷,這得要多歸功於嘉德華商場的防護措施了。
果然,有超凡勢力背景作靠山的嘉德華商場實力不是蓋的。
單從外層的三層魔法護罩就知道其防護層次之高了。
之前駐紮在這裡的商會負責人還信誓旦旦地告訴大家不用擔心,商場的防護足以抵禦二次進化的超凡者一刻鐘的攻擊,更別提眼前這剛剛晉升的了。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這地面上血色法陣出現的一瞬間,見多識廣的負責人冷汗一下就流了出來,這種神降儀式他也只是從書本上看過,此刻對應上,儘管他嘴上說著“不可能!”
可他心裡已經完全確認了這法陣的真實性。
瞬間,他臉色一片蒼白,若真要這法陣完成了,成功召喚出神衹化身,在場的眾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跑不掉!
這是隻有鎮國級的王國之主才有能力應對的災厄等級!五次進化的超凡者,王國只有一位,就是那早已成為傳說的開國之主,萊茵赫茲王國的開創者:萊茵赫茲·聖佩里奧!
在那等存在面前,眼前的三層防護法陣,只怕就和紙糊的差不多,一觸即破!
“所以說,秘魔局和教廷是幹什麼吃的,怎麼還不來呀!”
就在他心生絕望之際,下面的人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此刻,桑迪爾正站在一個小女孩面前,周圍的人已經都死,只剩下她一人正呆呆地站在一個女子屍體面前。
“媽媽,媽媽…醒醒…”
看見來人,幼稚的她還茫然不知,還天真的以為眼前這人是在幫她的。
她就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上前拉住了桑迪爾的手,“大哥哥,大哥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