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查到了,蘇小姐這幾日都會去武館訓練。”
跑步的原因無需多言,肯定是訓練的一部分。
根據管家的描述,蘇海藍從武館跑到薔薇莊園,間距約莫三十公里,所以回來的時間點近乎在晚上十一點至十二點。
彙報完畢,管家沒有退下,反而面露猶豫。
顧漠抬眸,“說。”
“蘇小姐今天回姜家了,跟姜白一起去了電影院,好、好像是約會……”
管家低頭,半分不敢看顧漠的臉色。
他輕描淡寫從喉中溢位一聲,“嗯。”
這就完了?
“中途清場了,他們出來時,身邊多了一個約莫八歲的小姑娘。”
姜成濟沒有女兒,蘇海藍也沒有妹妹。
不過,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知道了,下去吧。”
……
次日清晨,陽光灑進玻璃窗,帶來暖意。
蘇海藍起床洗漱開啟新的一天,跟女傭們友好相處的一天。
走出房門,女傭們親切的跟她問好。
餐桌前,擺上了精緻的早餐供她享用。
來了許多天,女傭們早已摸清她喜歡的口味,做出來的食物相當符合她的胃口。
她連連稱讚,誇得女傭笑開花。
往常死氣沉沉的莊園中,突然多了歡聲笑語。
管家經過駐足,微微嘆了口氣。
可惜了,倘若她能真心喜歡顧漠,不是抱有目的前來的話,該有多好。
心裡裝著旁人的女人,是絕對不能進入顧家大門的。
尤其顧漠曾受過情傷,再來一次,他怕是承受不住,蘇海藍也承受不住。
畢竟,如今的顧漠,不是五年前那位了。
感受到視線,蘇海藍回頭,管家正巧轉身離開。
今日,蘇海藍中途離開莊園三個小時,用了兩個小時去武館訓練,另一個小時暗中僱傭一名男人假扮義工潛進孤兒院以外,其餘時間都在莊園內度過。
驚雷跟她越發熟絡起來,根本看不出原本兇狠的影子。
它懶散的趴在地面上,任由蘇海藍觸控毛髮,時不時昂起頭顱,是享受的姿態。
愜意的一天過的飛快,太陽逐漸落山。
蘇海藍站在窗前觀察,發現顧漠遲遲未歸。
自從她看見三樓燈光那日開始,就特意摸清了顧漠的休息時間。
每當十二點左右,三樓的燈光會熄滅。
當然,那天她還提前摸進三樓的那間書房,拉開窗簾。
天色亮時,顧漠難以察覺,以他對工作的認真態度,多半工作結束才會注意到窗簾是開著的。
她也是在賭,好在賭成功了。
當晚她按時回到莊園,顧漠察覺到她,並且在接下來的幾日,加重他的好奇心。
有多少喜歡,是起源於好奇的呢?
這招,蘇海藍屢試不爽。
今夜,本該使得計劃更進一步的。
結果都十點了,還沒回來。
蘇海藍一時不知道自已該不該休息。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是束詩晴打來的,這個時間為什麼要給她打電話?
蘇海藍狐疑的滑到接聽鍵。
束詩晴:“顧漠喝醉了,在夜色酒吧。”
蘇海藍:“知道了。”
上次顧漠帶她離開,束詩晴看見了。
奇怪的是束詩晴從未詢問過她感情方面的問題,反而在葉華池出事的時候主動轉發影片給她。
現在,又是顧漠。
暫時看不出束詩晴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夜色酒吧,她是要去的。
當蘇海藍到達目的地時,沒有見到束詩晴,反倒是酒保見到她,就立即告知了顧漠的位置。
這名酒保,有問題。
來到包廂,推門進入。
沙發上確實躺著醉到不省人事的顧漠。
她環顧四周,沒有發現旁人。
走近對方,她呼喚了一聲,“顧總?”
他眉頭微皺,毫無清醒的跡象。
心中蔓延著古怪,她猶豫要不要將顧漠帶回顧家。
隨即想到一條屬於顧漠的設定——胃病。
酒喝多了的話,胃受得了嗎?
顯而易見,他皺眉正是因為難受。
算了,來都來了。
蘇海藍攙扶起顧漠,最近鍛鍊有成效,這個行動並不吃力。
來時,用的是莊園內的車,蘇海藍無需費力打車。
她應該感到古怪的是,顧漠的車去哪裡了?
他身邊的人,好像被人刻意引開了。
直至她帶顧漠離開,都沒有人出來阻攔,看來這就是對方想要的結果。
為什麼呢?
蘇海藍觀察起顧漠的面容,比起清醒時,他的面部輪廓顯得更加柔和了,且與某人產生一定程度的融合。
回想顧漠平時模樣……
想不起來了,只有個大概記憶。
回到莊園,又接近十二點了。
莊園內的傭人都睡下,唯有管家焦急等待著。
顧漠出去時,身邊至少有五位保鏢。
一般情況下,管家是不會擔心的,但如今來到十二,他不免有些擔心。
怎料,他見到蘇海藍攙扶著顧漠,而顧漠的身邊除了蘇海藍以外,再無他人。
這種情況下,顧漠能是自願的嗎?
管家當即要去蘇海藍手中接人,張媽按住他的肩膀。
“人家是半個女主人,你是啥?別湊熱鬧了。”
“這……”
話雖如此,他怎麼能放心那個女人!
光這猶豫期間,蘇海藍已經把人送回臥室。
顧漠倒在床上的瞬間,額前的發因慣性掀起一個弧度,蘇海藍堪堪瞥到一眼。
他的額角,似乎有一道疤。
劇本中,並未有過這段描述。
為了驗證自已所見無誤,她緩緩靠近,試圖檢視清楚。
指尖撩起他額前的發,一道疤痕映入眼簾。
這個世界,越來越多未知出現在她眼前,劇本不是唯一解法。
蘇海藍看的出神,不覺對方半睜開眼眸,同樣也在觀察她。
冰冷的,毫無感情的嗓音響起,“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蘇海藍輕笑,“這話,應該問你自已。”
“什麼意思?”
蘇海藍先發制人,“你身邊的人呢?怎麼不見了,還有人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醉酒的你。”
“莫不是,你欲擒故縱的把戲?”
蘇海藍吐出那句霸總的經典臺詞。
見到對方不可置信,外加不可理喻的表情,蘇海藍承認自已暗爽了。
她也是膽子肥了,敢在老虎頭上拔毛了。
趁著對方沒有回過神,她又下了一劑猛料。
“喜歡我的人很多,你承認喜歡我不丟人的。”
她撫上他的面容,指尖擦過他眼角的那顆淚痣。
劇本中描述,他和元惜玉從未親吻過,正好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