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葉華池很尊重她,不會貿然爬上她睡的床,並做出這樣的舉動,肯定是昨夜的事情刺激到他了。
為了事情順利,蘇海藍沒有反抗,大多是以一種安撫的姿態。
葉華池被她環抱後,顯然沒有動作了。
原本桎梏她的動作也柔和許多,他輕嘆,“算了,放你一馬。”
前半夜,蘇海藍裝睡,險些真的睡著了。
好在她無時無刻警醒自已。
凌晨一點左右,她對系統道:定位齊永逸。
【經定位,齊永逸身處昌穆區桓民衚衕48號。】
【已扣除齊永逸好感度2,目前好感度1。】
趁著葉華池熟睡,她悄悄脫離他的懷抱,輕手輕腳,做賊似得穿好衣物。
周遭安靜到掉根針都能聽見,她搭在門把手上的動作都不敢太快,無時無刻注意床上葉華池的動靜。
待離開別墅的時候,冷汗早已浸透全身。
她不敢再回頭看一眼,馬不停蹄的奔著大路的位置去了。
現在這個時間不好打車,不過她運氣好攔到一輛。
待到目的地時,她摸索口袋,恍然反應過來自已的財物和手機都沒了,滿頭大汗的她盯上了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宿主別衝動,這可是重要道具,您可以使用好感度兌換貨幣。】
是啊,太過著急,忘了還有這一茬。
但是,系統兌換是一百萬起步,突然這麼多錢出現在身上,那不顯得詭異麼?
【宿主放心,剩餘的貨幣可以暫存系統。】
這樣啊,那行,先來兩百塊。
【請選擇對應男主扣除。】
葉華池。
【已成功扣除,目前葉華池好感度88。】
【請宿主將右手伸進上衣口袋。】
她依言行動,果然摸出了兩百塊,順利付清車費。
由於桓民衚衕真的是條衚衕,車子進不去,蘇海藍是在外面下的車。
好在衚衕裡面有路燈,她能夠看清每一戶上的門牌號。
待找到48號時,她發現門外站著兩名黑衣大漢。
很有可能是葉華池的人,她不敢貿然驚動,而是繞到另一側,悄悄從窗戶翻進房間內。
得虧她的動靜足夠小,還有強悍的心臟,否則不得被屋內的場景嚇出心臟病?
只見一樓的沙發上也躺了兩名黑衣大漢,他們雙眼緊閉,應該是睡著了。
靠著微弱的燈光,蘇海藍沒有在一樓找到齊永逸的蹤跡。
她來到二樓,好在這處沒有黑衣人了。
二樓有兩個房間,中間只有一條過道。
蘇海藍嘗試開啟一道門,門後是一間臥室,佈置溫馨。
桌上擺著一個相框,裡頭的照片是一名女人跟一名三四歲大的男孩,他們坐在草地上互動,展現出當時的歡快美好。
像是女人的房間,也不見齊永逸的身影。
她關上房門,來到另一間。
門後的風格與剛才那間截然不同,多以藍色調為主,乾淨簡約。
此時的床鋪上,一個身影瑟瑟發抖,不知是寒冷,還是疼痛。
她快步走近,在確認眼前之人是齊永逸時,眸中流露出濃濃的愧疚。
“齊永逸?”
她輕聲呼喚。
他濃密的睫毛輕顫,隨即睜開,眸中有水色。
他虛弱的問:“你怎麼在這裡?”
齊永逸清雋的臉上滿是破碎感,彷彿精緻的瓷娃娃,一觸碰就要碎裂開來。
她啞聲道:“我來救你。”
他想問怎麼救,就見微光下的她,從口袋中掏出一盒膏藥。
【兌換成功,葉華池好感度-50,目前好感度38。】
她問:“有手電嗎?”
“左手床頭櫃最後一格。”
他的指示,讓她很快找到手電。
這種物品,現在一般家庭都不會使用了,蘇海藍也是看這棟建築風格,推測出他的家庭條件不是一般的差。
這種情況下,手電是常備的,畢竟要經常面臨斷電的情況。
開啟手電放在一側,她掀開他的被褥,在見到血肉模糊的畫面時,控制不住的瞳孔驟縮。
“他竟然完全不給你處理?”
一整天了,不處理的話,傷口容易發炎化膿的。
好在目前天氣涼爽,還沒有化膿的狀況,只是血痂和褲子已經融為一體,強行分離的話,會承受不亞於酷刑的痛苦。
“他沒有你想象的好,只是對你比較好而已。”
面對他真誠的目光,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最後乾脆也沒說話。
她找到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他的褲腿,開到大腿處。
隨即掀開褲子的過程非常艱難,她很怕扯疼他造成二次傷害,又怕要扯不扯的更讓他煎熬。
乾脆給被褥摺疊一番塞到他嘴裡道:“忍著點,我要撕了。”
他從喉中溢位一聲,“嗯。”
他還真是信任她,也不怕這雙腿就這麼廢了。
在蘇海藍的動作下,褲子與血肉緩緩分離。
齊永逸冷汗滑落,眉毛擰成一團,痛到不行依舊剋制聲音。
也許是從小生活條件就不好的緣故,他的忍耐力,比一般人都要強。
直至成功將傷處的布料脫離,他才虛脫般躺在床上喘息。
冰冰涼涼的藥膏塗抹在他的傷處,莫名的舒暢從塗抹了藥膏的腿部傳來。
他驚訝的支起身,發現腿部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活了這麼多年,他頭一次見到這麼詭異的場景,不由問道:“這是什麼?”
“生肉續骨膏,功效如其名,生肉續骨。”
這顯然不是這個世界該有的產物吧?
他又問道:“哪來的?”
她直白道:“不能告訴你。”
好吧,左右對他來說是好事,他不問就是了。
塗抹完畢後,膏藥還剩餘一點,秉著不浪費的原則,她將藥膏塗抹到他手臂處掙裂的傷口上,這才全部用盡。
50點好感度兌換的,卻只能用一次,蘇海藍多少有些肉疼。
好在,他的雙腿已經恢復如初,她道:“下來走走看。”
這雙腿,不僅恢復,連傷處的面板都比原先好上不少。
齊永逸下地,走了兩步,一點不適感都沒有。
見他無事,蘇海藍吊著的心總算放下。
“你趕緊換身衣服,我們得連夜離開。”
“好。”
蘇海藍來到過道等待。
凌晨三點,一通電話驚醒樓下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