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回憶起各往種種––
當她躺在醫院,生無可戀的時候。
“謝謝你還活著。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微風拂面。所以,請好好活下去吧!”
當她在路邊淋雨,因為行動不便的時候,他緩緩的把傘撐到了她的頭頂,語氣溫柔的問她怎麼會在那兒的時候。
當她遇到危險,不顧一切的奔向她的時候。
當他捧起她的臉,對她說不要再逃跑,就喜歡他的時候。
當他對她說,如果是因為救她而死,那麼他沒關係的時候––
一切的一切,蘇禾此刻早已經淚流滿面。
逸辰,肖警官說金龍成抓住了,如今我們有了未來,有了如今這般的愛情。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歌曲結束了,但宋逸辰的目光卻並未離開。他用那深邃而熾熱的眼神,牢牢地鎖定著臺下的蘇禾。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蘇禾同樣報以微笑,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與宋逸辰的視線交匯在一起。
另一邊,肖警官在押送犯人金龍成回警局的路上發生了車禍,只見警車撞進了旁邊的垃圾池,坐在副駕駛的肖警官臉上鋪滿了鮮血,昏迷不醒,坐在後排的金龍成早已經桃之夭夭了,只留下了血跡斑斑的手銬在後座。
在漆黑如墨的山林裡,金龍成一瘸一拐的走著,宛如風中殘燭般,艱難地繼續向著深林深處走去。
宋逸辰緊緊的握著蘇禾的手,他們肩並肩,緩緩的走在回家的道路上,一路上,蘇禾像個孩子似的,盡情地搖晃著宋逸辰的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你今晚看著心情很好呀,”宋逸辰感受到蘇禾的快樂。
“嗯,好著呢,今天覺得超幸福,”蘇禾愉快的說道。
看著蘇禾的笑臉,宋逸辰也露出了寵溺的笑容,隨即緩緩說道:“你真的不打算說點什麼嘛?總該說點我好帥,很感動,這種老套的話吧。”
“嗯,你當然帥極了,”蘇禾笑著說道。
“有多帥?”宋逸辰說著停下了腳步。
“嗯?”蘇禾想一下,用手比劃道:“這麼帥。”
“才這麼一點嗎,”宋逸辰有一些不滿道。
還不等蘇禾反過神來,宋逸辰雙手抱起蘇禾的腰,把她放到椅子上,“哇,這麼帥嗎,看來當時我真的很帥。”
只見蘇禾雙手比劃在星空下,蘇禾抬頭看了一下,“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宋逸辰繼續說道:“如果你回去了,我在向20歲的蘇禾唱歌,你說,她會被我迷住嗎?”
蘇禾笑道:“你是故意給我唱歌的嗎?”說完,從椅子上跳下來,坐在了椅子。
“當然了,還有我希望重回舞臺再唱一回歌,”宋逸辰說著也徑直坐在了蘇禾的旁邊。
“這回唱過了,感覺怎麼樣?”蘇禾繼續問道。
“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動心,還是提前知道了我的未來的緣故,但是在舞臺上,我感覺真的很快樂。”
“是吧,在舞臺上唱歌的你真的能感覺到,你很快樂,”蘇禾笑著說道。
這時,宋逸辰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名片,“這是演唱結束後,有一個人塞給我的。”
蘇禾接過來一看,“天啦,這是著名導演朱導的名片,他怎麼說的?”
他喜形於色地說道:“他說可以幫助陸子軒他們踏入出道,甚至還想與我簽訂合約呢!”宋逸辰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是真的嗎?簡直太好了!”蘇禾高興得手舞足蹈,像孩子一般興奮地站了起來。
“至於這麼開心嗎?”宋逸辰慢條斯理地說道。
“當然!我一直擔心自已阻礙你的前程,不知道有多提心吊膽呢,”蘇禾嘟了嘟嘴道。
宋逸辰捏了捏蘇禾的臉蛋,說道:“我說過,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逸辰,你知道的,我別無所求,”蘇禾徐徐說道,她所求的已經實現了,就是他能好好的活著。
“嗯,可是我有,我希望時間過的慢一點,”宋逸辰頓了頓,緩緩說道,語氣有一絲傷感,並抬頭看了看櫻花樹,接著說道:“花也快凋謝了。”
你是不是也快要回去了?
肖哲接到電話,火急火燎的趕向醫院,看到一個護士,趕緊上前問道:“你好,請問一下,肖陽警官在哪裡?”
“哦,就是先送來的是吧,你去後面的那一間病房看看吧,”護士想了一下,緩緩說道。
肖哲道完謝後,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向了最後一個病房。然而,當他踏入房間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病房內空蕩蕩的,彷彿被時間遺忘的角落,唯有一張病床孤零零地矗立在那裡。病床上,一件沾滿鮮血的衣服如同一朵凋零的花朵,靜靜地躺著,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息。
難道舅舅已經...,肖哲不敢往下想下去,可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了下來,雖然他平時總是喜歡跟舅舅對著幹,那是因為他知道舅舅永遠都不會拋棄他,如今卻...,想到這裡,肖哲更是泣不成聲,“舅舅...!”
“嗯,你是在哭嗎,”說話間,肖陽從背後走了過來,好奇的打量著肖哲。
肖哲趕緊背對舅舅,嘴硬的說道:“啊,沙裡進眼裡了,你不要想多了。”
“你是以為我死了,才哭的吧?”肖陽警官脖子帶著支架,額頭也用紗布纏著,卻好在精神還正常,剛才就出去上個廁所。
“我嗎?我什麼時候哭了,我來醫院辦點事,還有,你怎麼會在醫院裡,”肖哲繼續裝傻充愣,死不承認。
“臭小子,你就裝吧,明明是擔心我,這才跑到醫院來的,”肖陽警官邊說邊走到病床上坐下。
“這不是緊急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嗎,說你快死了,我這才嚇得趕緊跑了過來,”肖哲緩緩說道。
“醫生說我額頭縫了20針,脖子也扭傷了,都是屬於輕傷,你舅舅我可是重案組的永生之人,不會那麼輕易死掉的,”肖陽警官說著躺在了病床上,怎麼感覺頭還是有點暈。
“還永生之人呢,你當自已是擁有不老不死的神嗎!”肖哲立即反駁道,隨後才緩緩問道:“你是怎麼出的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