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當前,太后上山祈福,吳彥子奉命跟守,護太后周全。
路上,沈長臨看著身側馬上之人滿面春風得意的樣子,不由得眉染笑意。
“恭喜吳大人雙龍戲珠,萬福金安。”
提及某人,吳彥子神情都忍不住軟了下來,拱手回禮。
“多謝沈公子”
入秋多落葉,微風徐徐吹。
這一路也算過得順利,不久便到達了寺廟中。
為首的僧人是為方丈,接待了太后。
廟中佛像巍峨,莊嚴敦肅,壁畫栩栩如生,出神入化。
走進大殿,彷彿置身於一股清潭,讓人心靜。
太后虔心祈福,吳彥子兩人在門外看守。
少頃,屋內傳來一聲巨響,等幾人推門趕到之時,只見偌大的屋裡,太后倒在了地上,血染一片。
華泠從暗處出現,清冷的臉上滿是淚痕,沈長臨看著她,遞出了帕子。
大朔元年,太后卒。
由此,吳彥子任命徹查此事,朝廷又是一片腥風血雨,動盪不安。
夜裡,吳彥子從牢中走出,望著星辰萬里,皎皎明月,一時也有些失神。
餘光掃見身後黑影,他抬手擋住攻擊,反手一扣,將人押下。
“吳大人,下手挺重啊”
聽見熟悉的聲音,吳彥子急忙鬆開了身下人。
看著眼前的少年,他的神情不自覺的軟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
弈冺彈了彈身上的餘塵,站直了身子。
“家裡又有刺客,想來看看你有沒有事”
聞言,吳彥子緊張的掃視了他的全身,確定無傷後,緩緩鬆了口氣。
“無礙,他們來了多少人?”
弈冺回憶了一下,說出了大概。
“二十多,手下幫我應付不少,我們合力綁起來了”
聽此話,吳彥子就知道了手下估計打不過,惹醒了他,便出手將他們都解決了。
比起他的坦然隨意,吳彥子更是有些心疼。
“我明日再買個府邸,最近我受命徹查朝綱,惹得許多人不滿,你住在那裡不安全。”
弈冺也沒有胡攪蠻纏的添亂,答應了下來。
有時自已在那裡指不定把水越攪越渾,與其如此,不如趁某人不在好好補補覺。
僅此,他便住進了新的宅子。
這裡四面幽靜,綠竹滿地,鮮花盛開,芳香四溢。
弈冺在此處,也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安頓好自已最擔心的人,吳彥子自是沒有了什麼顧慮。
短短數日,他便審了十位朝廷四品官,兩位二品官,查封了數萬兩家產。
自此,朝野雖然滿腹怨言,但無一人敢對他有任何的阻撓。
亦是如此,沈長臨才辦案辦的順風順水,連上啟奏數十案,皆為聖上的心腹。
聖上敢怒不敢言,心血大失。
於此,弈冺也發現了一個妙事。
武大人家的千金愛好養蜂,這些蜂含有劇毒,這幾日像是失去控制,難以成型。
弈冺倚在牆頭,看個熱鬧。
“小姐,你這蜂不認主啊,到時候怎麼對付那位吳大人”
聽見聲音,武宜安扭過頭,對上了他的眸子,一臉傲嬌。
“與你何干?光天化日,偷聽別人家的牆角,不怕被人笑話”
話落,又有幾隻蜂飛走,丫鬟嚇得四散而逃。
為了不被牆角的人看不起,武宜安站著未動。
一隻蜜蜂直勾勾的撞來,她終於害怕,抬腳後退了兩步,捂住臉
“啊……”
疼痛並未襲來,她放下手,只見一個人擋在了自已面前。
“養蜂也是有技巧的,不能妄自聲意”
武宜安看著他手上的紅腫,不由得愣了愣。
“你……”
話落,弈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直至自已手上的包,無所謂的掩住。
“這些都是小傷,只是能否告訴我,為何這麼恨吳大人嗎?”
弈冺彎下腰,眉眼笑意淺淺。
武宜安別過視線,雙手環胸,“我宇哥哥滿門皆是忠烈,他信口雌黃,殺人下獄,害得他家破人亡,當死!”
聞言,弈冺沒有奇怪,直起身。
“不否認你的看法,只是立場不同,你心中是心疼宇哥哥,他心中可能是江山社稷,只不過如若養蜂害人,和他又有什麼區別呢?”
話落,武宜安陷入了沉思。
少頃,她抬起頭。
“可這是一個哥哥給我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