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金府待了小一週,她紅唇被他吻的發麻,每次他俯身靠過來時,本就蠢蠢欲動的心越來越不受控制的跳動。
謝望舒一早被安怡一通電話叫回了家,她開心地同蔣鬱卿揮手告別,頭一次覺得外面的風如此自由。
蔣鬱卿懶倦地重回工作崗位,正努力奮鬥的李衡見到自家老闆,淚眼汪汪。
萬惡的資本家總算回來了。
謝望舒剛一進門就被安怡拉去了後花園,她有些迷茫,她最近沒惹什麼亂子啊?
除了被不要臉的蔣鬱卿壓在公寓幾日,最近沒去逛街消費,也沒有去宴會場,更沒有同哪家的千金少爺們發生衝突。
安怡拉著她在後花園散步,“舒舒,你哥最近好像看上了一戶人家的女兒。”
謝望舒哦了聲,不是她犯錯就行。
“哪家啊?”
安怡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情,但是清城最近鬧的聽風就是雨,沸沸揚揚的傳著謝謹川要主動擇合適的人家進行商業聯姻,以鞏固謝家的地位。
不少人都猜測,謝謹川恐怕會選擇在官場浸淫已久的世家,但也有人猜測恐怕會選擇差不多門楣的世家進行強強聯合,壯大謝家的商業版圖。
一時間眾說紛紜。
謝望舒嘴角扯了扯,她哥這是又要整什麼么蛾子呢。
“你替媽媽去打聽打聽?”
謝謹川慵懶的靠在會所包廂的最裡面,手指無節奏的轉著盛了酒液的玻璃杯,他單手支頤靠在沙發上,同旁邊的蔣鬱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聯姻訊息放出去,你怎麼確定鬱見山會上鉤?”
謝謹川慵懶地答道:“你添把火不就行了?”
蔣鬱卿嗤了聲,他就知道謝謹川這個狗不會平白無故喊他喝酒。
原來在這等著呢。
謝謹川伸手同他碰了下,酒杯發出清脆的響聲,“合作愉快。”
偷偷來打聽訊息的謝望舒特別乖巧地坐在紫金府公寓等著蔣鬱卿,她抬眸看了幾次不遠處的石英錶,深夜十點,這男人還沒回來。
果然,面上說著捨不得,背地嗨皮到深夜。
深夜十一點,謝望舒懷裡抱著抱枕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公寓門發出輕微的開門聲,她揉著眼睛看過去,只見蔣鬱卿一身休閒風地站在門口,名利場上的酒味飄進她鼻腔。
他也沒料到謝望舒會突然跑回來,一般回了謝家老宅的謝望舒不可能主動來找他。
“怎麼回來了?”
他俯身揉了揉她的腦袋,像哄小寵物一樣安撫著。
謝望舒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鼻子湊近他聞著,“你喝酒了。”
蔣鬱卿嗯了聲,“同你哥喝了幾杯。”
正巧不知道怎麼提起話題的謝望舒找到了突破口,“我哥?他最近忙什麼呢?媽媽說好久沒見他了,聽說他萬年單身的有新情況?”
平日裡不去謝氏集團,壓根找不到謝謹川的人,還沒嫁出去的哥都像潑出去的水了。
蔣鬱卿唇角勾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他手指揪著她軟嫩的臉頰,“想來打聽你哥同誰聯姻?”
她見自己被拆穿,索性不裝了,“奉母之命,提前打聽一下。”
“你認識。”
謝望舒:“……”
她認識的人多了去了好嗎?
這清城同她年齡相仿的豪門貴女哪個她不認識?
多了蔣鬱卿也不多說,徒留知道一半的謝望舒獨自抓耳撓腮。
*
謝謹川靠在辦公椅上,看向對面的小魔頭妹妹,“小間諜,今天又想來打探什麼?”
謝望舒無語地看向天花板,果然她道行淺了。
“哥,你這話說的,多傷兄妹感情。”
“我只是關心一下你的情感狀況。”
謝謹川點點頭,繼續看檔案,直接拆穿她,“等以後見了喊聲嫂子就行。”
四處探聽無果的謝望舒,開始琢磨最近謝謹川的各種行為。
吃瓜吃一半,真的非常難受。
最終這件事的唯一受害者只有蔣鬱卿一人,他看著空蕩的紫金府嘆氣,好幾日沒見過小公主了。
約她共進晚餐也被推拒。
貿然登門謝家也不太好。
視訊通話裡,蔣鬱卿靠在島臺處,手指間握著一杯紅酒,神色懶倦,“小公主,不想我嗎?”
好幾日沒見了。
正在護膚的謝望舒微微一笑,“之前蔣影帝去工作經常幾個月都見不到,怎麼不見你想我?”
被噎住的蔣鬱卿開始回憶自己前幾年的所作所為,輕咳一聲,“工作忙,但是心底還是想的。”
“哦。想著吧。”
翌日清晨上班後,扶光娛樂突然對對家鬱氏開始打壓,兩家在股票市場上你爭我搶,斗的不可開交。
鬱見山面色鐵青看著一路下滑的股市,“怎麼回事?”
來報告的高管戰戰兢兢,生怕惹了這位沒大能力只知道貪圖享樂的董事長不高興,“鬱董,扶光娛樂突然大規模做空我們的股票,現在鬱氏的股票一直在下滑,等新一輪開盤過後,可能會跌破預警線。”
鬱見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哐噹一聲,椅子被踹倒,“廢物!”
謝謹川看著鬱氏動盪的股市線,唇角勾著,沒多久蔣鬱卿的電話就撥了過來,“我的損失記得轉給我。”
他為了他那八字沒一撇的聯姻容易嗎?
新一輪股市開盤後,鬱氏的股票跌入一個新值,誰也想不到一個正常發展的公司突然被攻擊股票市場。
短時間內,公司的資金鍊出現斷裂,正常運營出現問題。
鬱見山急的焦頭爛額,他不得不親自上門去求一求能幫他們的蔣氏娛樂的董事長。
坐在會議室焦急的等著,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影,他不止一次的詢問陪同的秘書,“蔣董什麼時候可以忙完?”
秘書保持著公式化微笑,“蔣董正在會議室開會,結束會議後就會趕過來,還請您稍作等待。”
而此時在自己辦公室纏著小公主要見面的蔣鬱卿壓根沒想起來會議室還有這麼一號人,“公主殿下,晚上可否賞個臉,請您吃飯。”
謝望舒哦了聲,“沒空。”
“兩個小時都沒有嗎?”
她搖搖手指頭,“沒有。”
李衡猶豫的敲敲門,聲音在外面響起,“蔣董,鬱董在會議室等您呢。”
被結束通話電話的蔣鬱卿臉色沉著,他面色不善的推門走進會議室。
“蔣董。”
他嗯了聲,坐在主位上,懶洋洋地靠著椅子,“鬱董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李衡在心底腹誹道:他因為什麼事你還不知道嗎?
鬱見山將事情說明白後,蔣鬱卿輕笑一聲,他輕飄飄地看向焦頭爛額的鬱見山,“我這小公司尚且支撐困難,不過往日裡兩家合併發展是最為穩固的。”
鬱見山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您是說……”
蔣鬱卿點點頭,“最近我這小公司也不太平,看在鬱董也是心急如焚的份上,但也可以給你指條明路,這豪門圈裡哪家不是靠著聯姻走的穩當?”
他將話說的明白,也懶得兜這些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