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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大師指點迷津

廖雨輝好多天沒有見到雲中天,似乎有很多話要跟他說。

魏風跟在後面,也比較興奮,畢竟新的希望又露出了曙光。

他們邊說邊走,很快就來到了以前經常散步的湟水河谷。

五月初還是鮮花盛開,樹葉萌芽,涼風拂綠的河谷公園,現在已經是鮮花凋零,樹葉發黃,寒氣逼人的深秋。

時光荏苒,夢想依舊。

走到橋頭,他們看到很多人圍成一圈,原來是一個風水先生在跟人算命。

只聽不斷有人高喊:“大師算得真準,連我家後面幾棵大樹,其中一棵已經枯萎也能算到。”

“我前天摔了一跤,昨天被人偷了2000元也被算準了。”

“真是太神了。”

廖雨輝馬上鑽了進去,看到一位頭髮花白,鬍鬚飄飄的長者,被眾人圍在中間,剛給一位頭上包著白色頭巾的40多歲的中年人算完。

他立即拿出200元:“大師,請跟我算一卦,看看此次青藏高原之行成敗如何?”

算命先生抬頭看了一眼廖雨輝,馬上把錢退了回去:“不算、不算。”

“錢少了?”廖雨輝非常不解。

“今天只看5個,你是第6人,不能看了。”風水先生頭也不抬,還是一口回絕。

“大師,瞧不起我?還是?”廖雨輝緊追不捨。

“施主,我不能破壞規矩。”大師說完,不再說話。

“廖總,我看算了,不要違背大師的心意。”雲中天趁機勸道。

“大師,還請格外開恩,多看一個吧。”廖雨輝改變方式。

“行,看在你旁邊這位朋友的面上,我就破例為你看一下。”大師有點不悅。

“好、好,那太感謝了。”廖雨輝特別激動。

“這位施主,我本不想道破天機,看在你這位施主心誠,我就跟你說幾句,你是想聽真話,還是開心的話?”

“大師,請說真話。”廖雨輝畢恭畢敬。

“我看你心理素質強大,我就說幾句真話。”

“好的,我經歷過很多磨難,沒有什麼不能承受的。”

“今年對你是流年不利。你不僅生意無成,還會惹一身麻煩。要不是你身邊這位菩薩心腸的朋友在你身邊,恐怕你走不出青藏高原。”

“這麼嚴重?為什麼?”聽到這裡,廖雨輝還是忍不住打斷大師的話。

“你名字雨輝,本來可以輝煌,只可惜只是短暫一瞬。雨輝,實際上就是雨後的彩虹,很快就會煙消雲散。而你卻常常把一瞬當作永恆,這就是你的缺陷,也是你失敗的原因。”大師言簡意賅,不想多說。

“大師說得太對了,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嗎?”廖雨輝迫不及待。

“就這麼多!”大師不願多說。

“大師,您一定要指點迷津。”

廖雨輝說完,竟然跪在大師面前,低頭不起。

“施主,何必這樣,請起!”

“大師,您不說,我不起。”

“那我說兩句,你自己去領悟:第一句是風吹雨散;第二句是雲雨一家。”說完,大師低頭閉目養神。

“大師,我天生愚鈍,請明示。”廖雨輝又磕了幾個響頭。

但大師一聲不吭。

廖雨輝還想請大師指點迷津,但大師已經坐在那裡睡著了。

雲中天和魏風馬上拉著廖雨輝離開。

廖雨輝心事重重回到賓館,心裡老是想著大師的話。

“風吹雨散?到底是什麼意思?雲雨一家,又是什麼意思?”

廖雨輝輾轉反側,突然腦海裡亮光一閃:“啊,大師這兩句意思是?啊,就是?就是要我離開魏風,緊跟雲中天。大師真是高明呀。”

中午,魏風請他倆一起在附近吃了一餐杭州菜。

杭州菜注重色香味,造型的美,加糖的甜,花雕酒的香,成就其獨一無二的特色。但杭州菜也因此失去了原材料的本味。

魏風心裡一直很焦急,看廖雨輝喝得臉有點微紅,就斜著眼看著廖雨輝:“廖總,已經一個多月了,北京的領導什麼時候過來?”

“我過來的時候就跟李秘書說過,應該就是這幾天吧?”廖雨輝有點吞吞吐吐,不知是沒有底氣,還是喝多了酒。

“不如現在再問問?”魏風確實有點迫不及待了。

看到魏風的態度,廖雨輝馬上撥通了北京電話:“李秘書呀,我前天來到了西寧,你們幾時過來?啊,啊,啊,好、好、好!”

“怎麼樣?”沒等廖雨輝收起電話,魏風就馬上問道。

“你們都聽到了,李秘書說就是這幾天就過來。”廖雨輝總是一貫風格,不能肯定。

“不要再這樣忽悠我們,在電話裡只聽到你啊啊啊,好好好的,並沒有準確資訊。”魏風突然有點不耐煩了。

“確實要準確,是明天就是明天,後天就是後天。不能含糊其詞。”雲中天對廖雨輝7月時多次這樣祥林嫂的話語也早就不滿意了。

“你們不信,下午再打,我用擴音。”廖雨輝有點理虧似的。

“不是怎樣打電話,而應該是如實報告事情進展情況。生意來不得半點虛假。”雲中天說道。

“廖總,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這兩天北京一定要有準確的信。不然,我就上北京找李秘書,他敢騙我的錢,我就要去他們單位鬧。”魏風真是有點發飆。

“魏總,你這樣做就不好了,我現在丟下手上工作趕到青藏高原,就是為了把事情辦好,你要相信我,相信北京。”廖雨輝急道。

“廖總,北京都跟我們約了一個多月了,現在還是模稜兩可,你讓人怎麼相信。”魏風越說越激動。

“廖總,魏總說得有道理,你就不要再說了。”雲中天忍不住插話。

忽然,他發現魏風臉色蒼白,向旁邊倒去,馬上站了起來,扶住魏風:“魏總,怎麼了。”

“魏總,挺住!”廖雨輝也馬上趕過來。

看到魏風翻著白眼,廖雨輝也馬上站了起來,像第一次在蘭州中川機場見到魏風時一樣,迅速捏住魏風的人中,運用他十多年峨嵋武功的深厚功底,馬上用功,只幾分鐘,魏風就緩過氣來。

他們三人都嚇出一身冷汗。

“魏總,送你到醫院看一下。”雲中天說。

“我血壓高,糖尿病嚴重,一激動就這樣。現在沒有事了。”魏風臉色逐漸好轉。

“那你先到床上休息一下。”廖雨輝繼續扶著魏風。

“好的,那我就在床上躺一會。”魏風說著就躺在了床上。

等魏風睡下後,雲中天就對廖雨輝說:“廖總,你看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生意講究誠信,不能開玩笑,要是真出了問題,你我都說不清楚。”

“雲總,沒有事的,商場如戰場,總會有槍林彈雨。你要是怕這怕那,就做不好事。”廖雨輝覺得雲中天有點大驚小怪,他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這點事算得了什麼。

正準備說幾句,雲中天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張山峰打來的。

“張總好!”雲中天順手接通電話。

“雲總好!聽說你昨天來到了西寧?”張山峰顯得相當客氣。

“昨天晚上很晚才到,上午休息了一會,你說巧不巧,正準備跟你打電話時你就打來了。”雲中天不禁有點詫異,心想:“我是臨時買票過來的,並沒有告訴張山峰,他又怎麼知道了。”

“雲總,時間怎樣安排?下午3點到神旺大酒店喝茶。”

“好!3點見。”

剛放下電話,雲中天的手機突然又響了,是劉水生的。

“雲總呀,終於給您盼來了,差不多一個月沒有見面了,請你晚餐怎樣?”崑崙小額擔保公司的司機,實際上是公司重要股東的劉水生說話簡單。

“小劉呀,你就不要那樣客氣,我剛過來,想先休息一下,適應高原環境。這樣吧,明天上午見。”雲天心中又納悶,怎麼一到西寧就像被監控一樣,行程被他們一覽無餘。

“雲總,那就明天上午10點到青海賓館見。”西北人說話絕不拖泥帶水。

“好!”

雲中天通完電話,就對一直聽著他通話的廖雨輝說:“廖總呀,你說奇怪不奇怪,我一到西寧,他們就知道。”

“雲總,聽起來是張山峰和小劉吧,他們一定是有耳目監視你。”廖雨輝分析道:“你想想,我沒有告訴他們,魏總也不可能告訴他們。”

“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耳目是誰呢?”雲中天百思不得其解。

“雲總,你不要急,也不要怕,我會在背後觀察、尋找,把監視你的人抓出來。”廖雨輝是老江湖,越是有挑戰越興奮。

“他們既然能監視我,同樣也能監視你,我們現在在明處,他們在暗處,可真要小心。”雲中天分析道。

“這也是真話,我又沒有騙他們,不怕。”廖雨輝表面上這樣說,內心深處還是微微一顫。

“廖總,我三點鐘要到神旺大酒店與張山峰見面,明天上午到青海賓館與小劉見面,肯定少不了格爾木可燃冰的事,你要抓緊跟北京對接,也要做好萬全對策。”雲中天直接告訴廖雨輝自己的安排和想法。

“雲總,您就放心,我會做好的。”廖雨輝依舊信心滿滿。

雲中天剛回到自己的房間,黃娜的電話就打進來了,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雲總,想您了。聽說您昨晚到了西寧,今天白天一定很忙,晚上就不要安排其他的事了。”

“美人,吻你!你真是太美太優秀了,把我最科學的日程表都制定好了,我一定嚴格執行。”

“晚上8點,南山公園旋轉餐廳8號房,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