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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已經結束哩

事實確實和即墨瑤說得一樣,她與南宮無極、蘇牧之一隊,在即將打敗那隻紙符獸時,卻被趕來的公儀冥澤小隊偷襲。

南宮無極上去理論,但顯然沒有打過對方,甚至被一路追到了這裡。

“即墨瑤,這是考核,規定中可沒說不能搶奪原石,你和南宮若是覺得委屈生氣,大可以搶回來,而非以理脅人還打不過我,”公儀冥澤笑笑,攤開手,“那便太無趣了。”

粉裙少女盯著眼前的人,忽而眯起眼冷哼一聲,伸手便拔了手中白兔的毛,最後將兔子扔出:“那便各退一步,等明日我定會堂堂正正打敗你。”

雖她現在很想出手和對方一較高下,可兩個隊友的傷勢怎麼也不像是能拖下去的樣子,話落便轉身朝著昏迷中的南宮無極體內運輸靈氣。

白兔背上的毛被拔得凹凹凸凸,在被扔出的空中化為了人形,可憐巴巴地走到紫衣青年旁。

只見她身穿淡黃長裙,身材矮小纖細,銀白色的頭髮遭受了摧殘長短不一,劉海如狗啃,想要挽住青年的手臂,卻被打了回去。

“冥澤哥哥……”她揉了揉紅腫的手背,委屈道。

“皎兔,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隊狩獵的那隻紙符獸為何會突然出現到我們跟前。”公儀冥澤眸光冷漠,掃過她呆住的神情,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皎兔低下頭,心中卻不服氣地哼了聲。

只是搶那公主一隻紙符獸罷了,下次還敢。

“姐姐,給你療傷丹藥。”

即墨瑤耳邊傳來脆生生的少女音色,她扭頭便望見小姑娘眼中毫不掩飾的關心,以及手中捧著的兩顆二品療傷丹。

她這才意識到,剛剛洞口旁站著的人便是這位妹妹。

“多謝。”她身上的丹藥早已用完,拿過一顆吃掉後,另顆塞入了南宮無極的口中。

“姐姐不用和我說謝謝。”墨姝笑容天真爛漫,餘光掃過角落中無人在意的蘇牧之,內心狂笑。

公儀冥澤見情形竟如此和諧,心中忽而閃過不爽。

他扭頭掃過捧著小魚缸的白裙少女:“不是說不救麼?”

語氣算不上好。

“我說不救他們,沒有說不幫我姐姐。”墨姝分得很清。

公儀冥澤輕嗤:“話說回來,我那沒用的九弟是不是就和你們一隊?如今快到申時,考核即將結束,怎麼沒見到他們?也望不見原石?”

“他很有用。”墨姝護短,糾正道。

皎兔掃了眼這個傳說中的廢柴小公主,她沒有放在心上,挺起頭掰扯起事實:“妖皇九子就屬他天賦平庸,雖是最小的那個,但如今成年,靈力連二層都沒到,府主從他幼時便收徒,也不知後悔沒有。”

靈力二層都沒到?

墨姝低頭望了眼缸中的小魚:早知道地心淬乳讓公儀小河也喝點了。

那他們能不能打過洞中的紙符獸?她記得原書中那隻紙符獸還是男女主角一起出手才殺死的。

她有些擔心起來。

望見對方陷入沉默,皎兔得意地揚起笑:“所以他確實無半分用處,你們隊伍就止步在今日吧。”

她說得還算好聽了,倘若以後妖皇下位九子相爭,第一個被除掉的必是這個公儀小河,不像她的冥澤哥哥,十八歲便突破七層,如今就差等待合靈期穩定後召喚靈能了!

旁邊的即墨瑤聽後蹙眉,她雖不喜給皇室丟臉的廢物妹妹,但回想起少女剛剛的笑臉……

她低頭從袖中掏出今日拿到的三顆原石,一顆巴掌那麼大,另外兩顆還更小些。

當即決定準備分出一顆給妹妹,可還未等她有所行動,就聽白裙少女語氣篤定。

“他聲音很好聽,脾氣很好很尊重人,雖沒見過樣子,但眼睛一定是漂亮的。”

公儀小河剛從山洞走出便聽到這句話,他腳步一頓,愣住了。

柳相君抱著顆足球那麼大的原石走出,聽見老鄉這話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而且,我相信他們能拿到原石的,”墨姝聽到腳步聲轉頭,和二人對上視線展顏一笑,聲音雀躍,“我就知道你們一定可以的!”

這時,眾人望見了紅衣青年手中那顆巨無霸原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紛紛陷入沉默。

即墨瑤見此,默默將手中的三顆原石收回了袖中。

最震驚的是皎兔,她回過神後當機立斷出手,朝向二人攻去,直指原石!

她才不允許和明澤哥哥輸給他們!

望見她的動作,墨姝不以為然地掃過正落下山頭的夕陽,語氣慢慢:“已經結束哩。”

話音剛落,整座考核山響徹厚重的鐘聲!

這代表考核時間到,所有學子不得再出手相爭!

“算你們走運,”皎兔不服氣地抱胸,將自己翹起的髮髻理了理,“明日就看你們用這顆原石能走到第幾名。”

餘光掃過轉身離開的公儀冥澤,她趕緊跟上,最後不忘瞪即墨瑤一眼。

墨姝和即墨瑤告別後,也和小隊二人一同下山。

柳相君望見她合不攏嘴的模樣,挑眉問:“還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手中這顆原石不出意外將是考核中的最大一顆,似乎和即墨姝達成合作後,事情都意外地順利起來。

“當然,你們沒看見剛才他們三人爭吵的場景,若是你們在我肯定會做個現場解說,可惜了,”墨姝嘿嘿笑,轉念問道,“對了,你們剛才在洞中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這倒沒有。”那隻紙符獸雖然難纏,但二人配合萬分默契,只是……

柳相君瞥眼掃過身側的帷帽少年,回想起對方展露的身手,根本不像是靈力一層的人。

不過能作為溪閤府主的徒弟想必也不會是平庸之輩,如此想來,他收了心思。

望著三人輕鬆融洽地下山,即墨瑤目光黏在他們身上,等到南宮無極悠悠轉醒,她才恍然回神。

一股陌生的情緒從心底湧起,她感到莫名的煩躁,卻又不知源於何處。

“瑤瑤,都怪我,當時我若能趁機砍下紙符獸的首級,原石也不會被公儀冥澤搶了去。”

瞭解完昏迷後發生的事情後,南宮無極心中的懊惱湧現,但更多的是不甘。

“走吧,先帶著蘇牧之下山,書師們會在底下登記成績。”

見粉衣少女落下這話後便轉身離去,青年眉眼沉下,緩緩握緊拳頭。

他抬眼遙望她白皙的側顏,是一如往年的冷然,那雙眼眸從未停留在他身上過,也從未被點燃。

直到……那個妖族少主的出現。

考核山腳,清晨抱著昂揚鬥志上山的各個學子,如今已滿身傷痕、神情疲憊地再次出現在視野中,手中拿著各自的原石找到負責書師登記上成績,並被囑咐好好準備第二日的考核。

直到某個隊伍神清氣爽的出現,他們手中抱著個巨型原石,來到書師前報出了隊名。

“別和我作隊”,短短五個字讓其餘學子再次受到震撼。

這種隊名……是能想出來的?

水系堂主蘇婉和土系堂主姬唯都來到三人跟前說著什麼,氛圍歡快而融洽,望著幾人交談的場景,即墨瑤垂眸,眼中劃過煩躁。

“……要不是那個即墨姝見死不救,我們早就醒來反擊了好不好?遇到她總沒好事。”半山腰醒來的蘇牧之在耳邊不斷地埋怨。

“就算她再如何,也是我的妹妹,容不得你在這裡多嘴。”即墨瑤猛地轉身回眸,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轉身離去再沒有說一句話。

在蘇牧之印象中,即墨瑤冷漠高傲,卻待人有度從未發過火,這似乎是第一次她沒有收住情緒,爆發出來。

為了那個來路不明的廢物妹妹!

“南宮你說——”他扭頭想得到認同,卻得到青年的搖頭。

“這次確實是你錯了。”

操!平時聽他說即墨姝那麼多次從未有過不滿,喜歡的人說一句就錯了?

蘇牧之心中的火氣更大,扭頭直接走了。

天色緩緩暗沉,山腳廣場上的學子逐漸稀少,但卻仍有人姍姍來遲,還在結算成績。

蘇牧之一眼望見自己的妹妹和個錦袍青年結算完後,遞給對方個沉甸甸的荷包。

等到他走到跟前,錦袍青年剛巧接過荷包朝他頷首,喚了聲“蘇少爺”便轉身離去。

“你又僱他一起考核?”蘇牧之走到妹妹旁邊,並不認同這個做法,“你這樣變著花樣給對方送錢,人家根本不會懂你的心意,還不如正大光明的追求。”

況且國師獨子又如何會缺錢!

“你不明白。”蘇瓊之望著錦袍身影消失在視線中,落寂地垂下眼眸回應。

蘇牧之翻了個白眼,見遠處的藍裙女子走來,他自然開始抱怨起今日所發生的倒黴事情,話裡話外的重點依舊在即墨姝身上。

蘇婉聲音如水,給二人了些療傷丹藥安慰了一番後,接著問道:“牧之,先前家主交給你的族譜鑰匙你還帶著麼?”

“姑母,你需要這個做什麼?”蘇牧之挑眉,從空間袋中拿出鑰匙遞去。

“秘密。”蘇婉接過後笑容更盛。

即墨瑤走在日漸昏暗的小道中,輕鬆甩掉後方跟來的南宮無極後,她腦中不斷回想起今日考核時所發生的一切。

又記起上個月時和大哥出行任務、失手後被公儀冥澤救下的場景。

為什麼那麼弱小的妹妹都能拿到最大的原石,她卻不行?

而且面對公儀冥澤……

“發生什麼事情讓瑤兒這麼難受了?”前方傳來道熟悉含帶著笑意的男音。

即墨瑤驚喜地抬頭,便望見了在目光下雙眸寵溺的紅衣男子,只見他錦袍飄飄隨風浮動,雙眸如黑曜石般厚重,輪廓在光線的打磨下愈加深邃,俊美無儔。

“乾爹!”她原本沉鬱的情緒一掃而空,抬步朝著男子跑去,下刻撲入他的懷中。

良久後,即墨瑤平復了下心情脫離懷抱,詢問道:“乾爹為何會來學府?”

“自然是來看你。”方風燁勾起唇。

“是作為特邀講師嗎?可講師不都年後來麼?”即墨瑤不上當,思索後回道。

“出現了些意外,不過瑤兒剛才何故傷心?無論你有何緣由,乾爹都會幫你一一解決。”

男聲低沉帶有磁性,似乎能輕而易舉吸引人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