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們就是在欺負你!有問題?”
黑痣青年握起拳頭狠狠的在旁邊的木桌上砸了一下,發出巨大的響聲,一臉森然的向高湛威脅道。
“你敢打我?這可是仙門,你就不怕被仙人們發現嗎?!”
高湛的演技有些浮誇,但是那黑痣青年似乎並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黑痣青年陰森一笑,“呵呵,是啊這可是仙門,自然不能隨便動手,但是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大門一關,嘿嘿,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黑痣青年似乎感覺威脅還不到位,又補充了一句道,“以後的日子還長呢,到時候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嘿嘿....”
“老大說得對!再說了誰說是我們打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摔的”
“就算你想告狀,宗門藥事房的師兄可不會管我們雜役弟子的事,所以你如果乖乖聽話的話,還能過得舒坦些,不然.....”
滿臉青春痘的青年尤為興奮,雙手不停的在半空中比劃著,看樣子高湛沒來之前被欺負得最慘的就是他了。
“哎呀,各位老大說的哪裡話啊?我可是個老實人,你們說啥我就做啥就是了,你們可不能打我啊!”
高湛將雙腳放了下來,一臉謙恭的樣子,小心謹慎的求饒道。
“哈哈,又是一個軟蛋,嘁...”
黑痣青年幾人哈哈大笑起來,顯然高湛的表現讓幾人都很滿意。
五蘊宗的藥田按照區域劃分,每塊區域大約十里左右,每十里有一間小木屋,供藥田的雜役弟子們休息所用。
此時正值秋季,寒風凜凜,萬物肅殺,但是高湛卻發現這藥田中的藥草竟然絲毫沒有被影響一般,各個都長勢極好,青翠欲滴,可見這明顯是有什麼不知名的仙門手段在加持。
進來的第一天,高湛很老實,在那幾人的指揮下跟個陀螺似的忙得不停,青春痘青年很負責任的講解了一番,如何澆水,如何除草,如何捕蟲,如何鬆土,又將每塊藥田的藥草進行了說明。
“這片藥田種植的是星麻草,需要晚上卯時澆水,每日一次不能停歇。”
“那片藥田種植的是孔雀翎,需要每日戌時澆水.....”
高湛學得很快,對幾人的態度也算恭敬,狠狠的誇獎了高湛一番,晚上眾人吃完晚飯後,高湛又勤快的將空空如也的水缸灌滿水,拿出幾人的髒衣服泡在水裡,表示今晚浸泡過以後,明天一早起來洗掉,曬一天隔天就可以穿了。
黑痣青年很滿意,表示日後好好指點高湛修煉,高湛自然笑眯眯的點頭應是。
到了晚間,幾名新室友全都入睡了,響亮的鼾聲絡繹不絕。
高湛就著昏暗的月光將自己的包裹開啟來,從裡面翻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看起來十分的鋒利,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用大拇指在刀柄處抹了抹,一滴乾涸的血跡被拭去。
他的包裹裡還有很多東西,除了一些雜物,全是被扔進惡人谷密道的時候,三嬸扔下來的寶貝,裡面有一雙繡著老虎頭的小鞋子,那是三嬸做了給他的,他一直珍藏著不捨得穿。
一包藥粉和竹管,那是二師父的迷神香,聽說在不知不覺下可以迷倒修仙者。
一本小冊子,上書五虎斷門刀,明顯是大師父送給他的,因為年齡不夠高湛一直沒有修煉。
最後是一塊乳白色的小玉佩,那是四師父送的....
高湛望著包裹裡東西,神情有一瞬間的愣神,似乎回憶著什麼,隨後將那枚玉佩戴到脖子上,將包裹小心紮了回去。
他提著那把鋒利的匕首,躡手躡腳的走到黑痣青年的床邊,小聲叫道,“痣哥,痣哥...”
黑痣青年打著響亮的呼嚕,似乎最近著涼感冒了,高湛足足搖了三四下,他才悠悠轉醒,睡得正香呢,突然被打擾登時就火冒三丈起來,不滿叫道,“你他孃的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覺吵我幹嘛?是不是白天對你太好了,找死呢?!”
高湛露出單純的笑容,“你找死!”
笑容中,高湛握著匕首狠狠的向黑痣青年的肚子就紮了下去。
“啊啊啊!”
黑痣青年剛剛清醒就捱了這一下,瞬間就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房間內的眾人在那聲慘叫聲後紛紛驚醒,手忙腳亂的點燃了房間裡的油燈,便看到了露著詭異笑容的高湛正握著一柄匕首,汩汩鮮血從黑痣青年的肚子上源源不斷的冒出來。
痣哥想反抗,但是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匕首,又不敢動,他怕他一動,這個小子又給他一刀,這小子是個殺人魔頭啊?!這麼狠?
高湛順著火光看去,幾名雜役弟子已經縮成了一團,用看絕世大魔頭的目光看著自己,膽子最小的青春痘已經尖叫出聲,一股不明的黃色液體從褲腳下不斷流了出來。
高湛嫌惡的看了眼那青春痘青年,嚇得他蹲在地上一動不敢動,似乎這一嚇讓褲腳的液體都斷流了。
高湛緩緩的將匕首從黑痣青年的肚子裡抽了出來,任由黑痣青年抱著肚子在床榻上哀嚎,他提溜著沾血的匕首向其他人走去,每當高湛將目光放在一人身上時,那人就會迅速低下頭不敢與高湛對視。
“小爺從8歲開始,再也沒有被人欺負過了,你們膽子不小啊?敢欺負我?”
高湛臉上還是那一副精神病一般的笑容,將帶著痣哥鮮血的匕首在每一名弟子的臉頰上劃過,“我今天就只說一件事,從今以後,我就是這裡的新老大,勞資叫你們往東你們就不能往西,勞資叫你們輦狗你們就不能輦雞,不然的話,嘿嘿,今天黑痣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誰..贊成?...誰..反對?!”
高湛的聲音在木屋裡迴盪,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床上哀嚎的黑痣青年,竟無人敢吭聲。
高湛只當預設了。
時間又過了一會,黑痣青年的哀嚎聲漸漸微弱,一名小弟顫抖著聲音開口道,“高湛...”
嗯?高湛虎目一瞪道。“你叫我什麼?”
“啊!不是!高...高老大,賈仁師兄好像快不行了!”
高湛看了半死不活的賈仁一眼,將匕首插到了靴子縫隙裡,不屑道,“死不了,肚子裡的壞水多點而已,勞資又不是第一次扎人了,那誰,你去給他包紮一下。”
“好的高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