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葉笑,笑容絕豔,沒心沒肺道:“行,我閉嘴,你來和大嬸兒理論!”
事情是這樣的,第一,她女兒霸佔了我的位子,這個全班師生都知道,那位置是本人專屬,第二,她女兒先動的手,這個全班同學可以作證,我只是出於自衛而已,至於斷腿,你也知道,我的手一向毒,沒讓她缺胳膊少腿,已是仁慈。
如果校方堅決要我給我處分或是退學啥的,那就退吧,這學,我在哪兒上都無所謂,如果私了,也別賠什麼醫藥費了,她女兒破壞了我好學生的完美形象。
要知道,我三年初中,兩年半高中,一直都是乖乖的好學生,她一來,我還得揹負一個打斷同學腿的惡名,多年努力維持的形象毀於她之手,著實可恨可氣!
話落,她站起身子,揮揮手不帶一片雲彩地離開了。
然而,她這一段話下來,那位大嬸兒聽得臉鐵青,肥佬班主任和教導主任冷汗淋淋,祁冉雲和他的代理家長嘴角直抽。
最淡定莫過於金成睿了,這丫的,嘴一向刁鑽,毒辣,死的都能被她說成活的。
他銳利的眸子轉向班主任,“她女兒搶了她的位子?”
班主任點頭!
當初他不讓倪娜娜坐,可她堅持,他也無法。
“她女兒先動的手?”
班主任再點頭!
他也問過了事情經過,聽說金玉葉同學本是不準備和她動手的,只因她的辱罵實在是不堪入耳。
“那你還讓我來做什麼?我侄女一向乖巧,雖然我教了她幾招防身術,但她知道自己手重,只要不惹到她,從不會亂和人動手,若是動了手,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那人欠揍!”
最後‘欠揍’兩個字落地,訓導室所有人都默了。
**裸的包庇,**裸的縱容啊!
四叔,乃要不要這麼護短?
不等別人反應,他銳利的眸子如利劍一般,射向那位臉色已經青得不能再青大嬸兒,“另外,你剛才侮辱性謾罵,威脅恐嚇的話語對我侄女造成了嚴重的心理傷害,我可以報警,依法對你進行拘留!”
“得,你們當兵的牛,我不追究了,行不?走!”
大嬸兒氣急敗壞地說完,便帶著她的保鏢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了。
閒雜人等離開了,金成睿看向班主任,冷聲質問:“我侄女的位子,為何會被他人搶佔?學校都是這樣沒規矩嗎?”
班主任面對他針刺一般銳利的眼神,額角冷汗狂飆,“是這樣的,前些時間學校對於那些參加青少年才藝比賽的學生集體加強培訓,所以她的位子空了下來,就……”
金成睿眉目微動,也不等他說完,轉身離開了訓導室。
想到那個奇異的夢境,夢中的真實感讓他有股特別強烈的感覺,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夢。
金玉葉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正在教學樓的天台裡逗夏奕那隻純萌的貨玩。
“四叔,搞定了那大嬸兒沒?”
嘴裡吊兒郎當地說著,碧色眸子卻是鎖住校門口那輛威風霸氣的路虎。
“給老子出來!”
簡短的一句話說完,哪頭好似怕她找藉口推脫一般,利落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金玉葉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忙音,勾唇嬌笑一聲,看向旁邊的夏奕,“我四叔傳喚,下去了,你也回教室吧!”
叩叩叩——
站在車邊,金玉葉叩了叩車窗。
車窗沒開啟,倒是車門開啟了,“上來!”
冷冽的兩個字,夾雜著一股無名的火氣。
金玉葉麻溜兒地上去了,笑靨如花,“四叔,我沒欠你錢吧,怎麼搞得我好像欠你幾百萬似的!”
金成睿目光沉沉地,打量了她半響,最後眼神停留在她玫瑰色的瀲灩紅唇上,突地伸手,捧住她的腦袋俯身——
貼上去!
溫軟香甜,溼滑柔膩,甜在心裡,酥到骨子裡!
是夢中的味道!
金成睿劍眉微蹙,本只想要試試,可這會兒貼上了,就捨不得退開了。
不但捨不得退開了,還有越吻越深的趨勢。
金成睿捧著她的雙頰,舌尖在她唇瓣上流連翻轉,少頃,他不在滿足與唇瓣上的摩擦,有力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龍舌強勢地探了進去。
裡面的滋味更加馥郁芬芳,香甜可口,令他欲罷不能!
吻,加深,加深,再加深!
劉東那隻二貨不知何時升起了隔板。
逼仄的車廂,氣氛曖昧,空氣升溫。
金玉葉睜著碧眸,看著近在咫尺,兀自沉醉的男人,眼底無波無瀾。
手肘推搡了一下,金成睿長而直的眼睫毛顫了顫,迷亂的神思恢復清明。
他猛然睜開眼,深邃晦澀的眸子便撞上她猶如一面碧湖一般無波無瀾的碧眸。
神情有些狼狽。
他放開她,轉過身子,輕撥出一口氣,靠在椅背上,眼睛盯著車蓬頂。
茫然,無措!
儘管三十歲了,可成天和一群大老爺兒們打成一片,從未觸及過感情這玩意兒的他,面對這份來勢洶洶不容於世的禁忌之情,他卻是茫然無措了。
想要放下,可她的音容笑貌,狡黠刁鑽滲入他的生活,無孔不入,想要拾起,可身份的阻礙與她的年少輕狂,讓他沒那份勇氣。
他知道,這個女孩,不是他能抓住的。
這不僅僅是身份的阻礙,年齡的差距,更是她那飄忽不定,放蕩不羈的性子。
本想要徹底斬斷了念想,去外地歷練一番,宣洩一下心底的壓抑和整理自己混亂的思緒,卻又做了那麼一個詭異又真實的夢。
拿不起,又放不下!
“四叔,傳喚我過來,不會就是玩玩親親,而後在這裡陪坐的吧!”
金玉葉情緒不見半分波動,依舊是那麼沒心沒肺地笑著調侃。
金成睿唇瓣翕動了幾下,眼神晦澀莫名,“聽說你前些時間沒回金家也沒在學校?”
金玉葉狀似訝異,“我不是在學校接受培訓嗎?”
“對了,元旦那天我要參加青少年才藝比賽,有空去聽我彈琴不?”
金成睿知道在這隻小狐狸嘴裡是套不出話來了,想來她也沒有可能會去那種地方,那夢境也許只是他心有所思,才有所夢。
放下了心裡的結慮,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現在不知道,到時候再說!”
金玉葉點了點頭,表示瞭解,他的職務,註定了他的繁忙。
“沒其他要說的,我進學校了!”
金成睿適時拉住她的手肘,深邃的眸子滲滿了複雜之色。
金玉葉回頭看他,臉上是她一慣的絕豔笑容,碧色的眸子雖然含笑,卻異常地深幽,讓人瞧不出半分情緒。
她看了眼抓住她手肘的大手,挑了挑秀氣卻的眉,唇一扯,“四叔,有事說事,我不喜歡墨跡的男人!”
金成睿心底鬱結,眸色沉了沉,“那晚……我聽說你在帝豪包了個男人?”
金玉葉面色不變,點了點頭,“嗯,你知道的,我需要!”
“用我的!”
從姓樊的那裡得知,那晚他們並沒有發生什麼,想來她只是取了那人的血而已。
金玉葉笑了笑,眸色微暖,“長期下來,你身體撐不住,若是將你拖垮了,你老子還不得找我算賬!”
金成睿聽到她帶著暖意的關心話語,心裡同樣暖意融融,他抬手給了她一個爆慄,不重,帶著一股寵溺意味,“小壞蛋,我老子還不是你爺爺來著!”
話說完,他神色怔忪,眸底閃過一絲黯然與糾結,正是有這層關係,所以,他才苦悶糾結。
金玉葉揚唇,淺笑,沒說話。
她爺爺?呵呵,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的種,不過沒關係,她有媽媽就好,至於哥哥……
哥哥,他還在嗎?若是在,這麼久了,為何不來找她?
稍微給她一點暗示也好。
想到哥哥,金玉葉神色微暗,“對了四叔,那個叫什麼雷瑾晫的,他回來了嗎?你幫我約約他,我有事想問他!”
金成睿知道她是想問她哥哥的事,他拍了拍她的肩,無聲的安慰著。
“聽說前幾天回來了,不過他很忙,不知道有沒有去外地,另外,也許你問不出什麼來,與任務有關的人和事,是不準透露的!”
潛意識裡,他不想她見那個霸氣凜然的男人,這種感覺很詭異,卻又真實的在他心底滋生。
“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而已!”
繩子在小金(金錢豹)脖子上,她很想知道,上面的吊墜又去了哪裡,為什麼繩子會從哥哥身上脫落。
想到那個逝去的人,車廂內,氣氛有些沉默。
金成睿轉眸看了她一眼,打破沉默道:“對了,上次和你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
帝豪九樓,可不是誰都能上的,姓樊的說她砸下五十萬辦了張白金卡,這會兒又養了一個小白臉,他可不會認為,大哥會給她那麼充裕的零花錢。
那麼,這錢的來頭,有點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