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豔尖叫一聲,身子因承受不住他的猛力,而摔倒在地,她美目含著委屈的淚,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桀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實在很難相信,剛才還對她甜言蜜語,喚她寶貝兒的男人,這會兒居然如此狠戾無情地對她。
雷鈞桀對她的委屈視而不見,還惡劣地“呸”了她一口。
隨即,他轉眸看向一旁正好整以暇看戲的金玉葉,一張臉憋火的不行,“每次遇到你就沒好事!”
金玉葉聳了聳肩,“沒辦法,誰讓你倒黴!”
話落,她冷冷看了眼正怨毒地盯著她的金玉豔,唇角的笑容透著一絲冷妄,“下次動手的時候,罩子放亮點!”
“你……你這個永遠都見不得光的小賤人,我跟你沒完!”
金玉豔看著她的眼神,簡直恨不得喝其血,啃其骨。
金玉葉挑眉,碧色的眸子閃過森冷的幽光,唇角笑容邪肆寒涼,“我等著!”
“喂,瘋子,我替你擋了這一巴掌,你拿什麼感謝我?”
雷鈞桀抖著腿,笑容痞痞的,看著她,桃花眼透著一絲探究。
呵呵,見不得光嗎?難怪他不知道金家有這麼一個人物。
一直躲在茶樹下不敢現身的夏奕聽到這話,對他算是比較瞭解的他終於忍不住了,他掰開樹枝,竄了出來,“桀少,她,她是,是我同學!”
想到剛才看到的畫面,再面對這個畫面的導演者,夏奕就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臉紅的不行。
看到他,雷鈞桀一陣訝異,接著,他笑了,眼神在他們兩人身上流轉,“小表叔,你們不會也準備來這裡打野戰吧?”
這聲小表叔,他叫的戲謔,卻也是事實,按照輩分,這小子還真是他的表叔。
雷老司令,也就是他爺爺雷戰的第二任妻子是這小子的大姑姑,當年在京都可是轟動一時的老夫少妻配。
夏奕聽到他這話,一張娃娃臉瞬間由紅轉白,他看著他,再看看一旁的金玉葉,圓圓的大眼眨了眨的,驚惶無措地擺擺手,“桀,桀少,你可別,別瞎,瞎說!”
“嗤,姓雷的,別將別人想的和你一樣極品!”
金玉葉冷嗤道,她看向不遠處手足無措地純白少年,勾唇笑了笑,“走吧,這裡雖美,可空氣被汙染了!”
兩人去別處兜了一圈,回到教室的時候,體育課也結束了。
“金玉葉同學,班主任有找!”
剛在自己位子上坐下,新繼任班長程頤就上前通傳。
來到辦公室,裡面倒是站了不少人,a、b、c三個重點班的班主任都在,另外還有高中部的教導主任和幾個學生,其中一個還是她早上才見過的天才少年流驍。
金玉葉衝他眨了眨碧眸,兩排長長的睫毛像是扇子一般扇啊扇的。
流驍感到好笑,目光柔柔地看著她,同樣眨了眨眼。
咳咳咳……
班主任輕咳兩聲,打斷了兩人的‘眉目傳情’。
他看著金玉葉,一張白胖的老臉笑得如菊花一般燦爛,“金玉葉同學,身體都康復了吧!”
金玉葉微愣,班主任見她好似不知道一般,便出聲解釋,“你叔叔說你生病,打電話來學校幫你請過假了!”
叔叔?四叔?
呵呵,也只有他了,那個彆扭又悶騷的老男人。
“哦,已經好了!”金玉葉隨意拉了張椅子坐下,語氣溫軟地回應著。
她碧眸掃了一圈,“主任,找我什麼事?”
辦公室裡不論是老師還是學生,看著她隨意得就像是自己家裡一般,全都有些怔愣。
要知道,裡面除了老師,那些學生可是一個都沒坐啊,而且她選的位子,正好是教導主任身邊,算是和他平起平坐。
丫的,真狂!
金玉葉眼瞼一掀,看向肥佬班主任,像是不知道他們的怔愣般,語氣天真道:“主任,你不是找我有事嗎?”
“咳咳——是這樣的,不久後,市裡要舉行一次青少年才藝大賽,學校挑了幾個優秀的尖子生,我們想了解一下,你有沒有什麼擅長的才藝?”
“老師,我曾經聽到她彈琴,可好聽了,她若是願意參加,一定會為學校爭光!”
金玉葉還沒開口,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嬌媚得有些尖細的聲音傳進了眾人的耳中。
沒等裡面的人回應,她又狀似遺憾道:“不過,她性子比較淡薄孤僻,想必不會參加的。”
哎呦,神了,誰他媽的這麼瞭解她啊!
金玉葉心底嘲謔,她轉眸看向來人,突然就笑了。
這金玉豔臉上到底擦了多少層粉啊?走路的時候,那白白的粉嘩啦嘩啦地往下飄。
還有,她什麼時候彈過琴?
哦,對了,她在古代是彈過,而且還經常彈,可是她會知道?
丫的,狗屁!
這浪貨是想給她使絆子吧!
呵呵,倒是送了個機會給她!
班主任和教導主任多多少少是知道金玉葉身份的,這會兒身為一家人的金玉豔說的話,他們自然是相信。
兩人看向金玉葉,眼神皆閃過一抹亮色,“沒想到金玉葉同學不但成績好,居然還有此等才藝,當真是多才多藝!”
金玉葉手肘撐在桌面上,手掌託著下顎,碧色的眸子幽光微閃,“想要我參加?”
“呵呵,金玉葉同學有這個才藝,願意為學校爭光,我們校方自是高興的!”班主任的笑容,要多燦爛就有多燦爛。
“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一個星期後。
碧藍的天,潔白的雲,耳邊是呼呼呼螺旋槳的轟鳴聲,很明顯,這會兒正是在飛機上。
而本應呆在教室上課的某人,此時正坐在機艙裡,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
她答應參賽,且保證會為學校掙得第一,而她的條件是,學校必須要以加強培訓為藉口,讓參賽學生住校,至於這期間是培訓還是其他,便由她自己安排。
當然,他們剛開始不以為然是肯定的,不過,後面她隨意露了兩手之後,便也勉強答應了。
有了學校的掩護,再加上金成嶸日理萬機,她又是個不被人待見的,想必金家不會對她有多注意,而唯一注意她的人,貌似被她給嚇跑了。
“喂,你這是拖著我去哪裡?”
身旁被她強制拖過來的倪星愷冷著一張酷臉,語氣滿是忿忿之色。
金玉葉轉過頭來,邪邪地睨了他一眼,“主子我慷慨大方,出路費請你去旅遊唄!”
旅你妹的,他根本就不想去好不好?更何況還是跟她這個變態一起。
準沒好事!
倪星愷心裡想的,在十來個小時後,得到了印證。
他們的交通工具從飛機,變成大巴車,而後是大卡,再然後是奇形怪狀狀似拖拉機一般的車子,最後連牛車也坐上了。
一路走來,別的見識沒長,就是認識了各種車子和臉上塗滿顏料的‘山頂洞人’。
“姑奶奶,您到底要去哪兒?”
一家當地用木頭蓋的民房裡,倪星愷“砰”地一聲,軟趴趴地倒在一張潮潮的床上,一股濃重的黴味混合著不知名的怪味竄入鼻尖,讓他胃部一陣翻湧,身子霍地彈跳起來。
“媽的,這味道,真不是人能受的!”
金玉葉慢條斯理地從多功能揹包裡拿出摺疊的睡袋開啟,她睨了他一眼,唇角含著意味不明地笑:“我勸你還是好好休息,接下來的旅行裡,這樣的床,你想睡都沒有!”
倪星愷聽到她的話,頓覺背脊發寒,心底哇涼哇涼的。
第二天一早,倪星愷是被一陣‘咚咚咚’的木鼓聲吵醒的,昨晚由於時差和惡劣的環境,他直到凌晨四點才稍微眯了下眼,這會兒腦門子疼得不行。
地上已經沒了那個裹得像蠶蛹一般女人的影子,他騰地一下,從床上起來。
吱呀——
搖搖欲墜的木門被推開,全副武裝的金玉葉拿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換上衣服,我們出發了!”
倪星愷開啟她扔過來的袋子,裡面是一套輕便的草綠色連體衣,一雙看著就很耐磨的叢林戰靴和一雙軟皮手套。
在她的逼視下,倪星愷不得不換上衣服。
待弄好一切,金玉葉檢查了下多功能揹包,見沒漏掉什麼東西后,便帶著他出了小木屋,來到河邊,上了一隻小船。
聽著她操著一口他聽不懂的話語,一邊打手勢,一邊和當地人困難地交流著,倪星愷憋了一路的話終是問了出來,“你會當地的語言?”
金玉葉手裡不知在搗鼓些什麼,聽到他的話,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算是吧,不過還是有些不同!”
這裡的語言和古代一個原始小部族的語言有些相似,當初她為了找毒物煉製蠱毒,曾經在那裡呆過半年,所以略懂一些。
倪星愷直接默了。
這個女孩不是人,丫的,她已經無敵了!
他很難想出,到底還有什麼,是她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