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有人在院內大喊大叫,嚇得他急忙鑽在床板下面,連面也不敢露出來。
他以為這些人是劉富貴的人,所以害怕被抓走。
但是。
當他聽到幾個大漢的對話後,就意識到不對勁。
這些人不是來抓他,而是來……偷馬。
“呔!你們幾個混賬東西!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偷我家殿下的馬……找死啊!識趣的話,趕緊給老子滾出去!”
趙綹子手握鐵鍬,衝著幾個大漢怒吼道。
只要不是劉富貴的人,他就沒有懼怕之心。
“嘶嘶嘶……”
赤兔馬與赤炭火龍駒,被韁繩捆綁在柱子上,看到這些傢伙到來,眼內露出兇光。
趙綹子手握鐵鍬,站於兩匹馬之前,橫眉豎眼,厲聲警告。
“瑪德……哪裡冒出來的狗雜種,給老子滾開,否則休怪老子不客氣!”一個威猛大漢怒聲吼道。
趙綹子道:“這兩匹馬可不是什麼尋常馬!你們若是打它倆的主意,趁早取消這個念頭,否則我會讓你們後悔!”
“哼!兄弟們……給我上!膽敢阻攔殺無赦!!”威猛大漢話音落下,一群人便衝了上來。
趙綹子二話不說就解開了赤兔馬與赤炭火龍駒的韁繩。
他倒是想衝出去,前往隔壁的庭院,通報秦寒等人。
奈何幾個威猛大漢擋住了路,想要逃過這一劫,只能解開馬韁繩。
他可是親眼見過赤兔馬的強大殺傷力。
一馬就踢死踢傷數十人,更何況這裡有兩匹寶馬呢。
“嘶嘶嘶……”
赤兔馬得到解放,嘶鳴一聲,如同掙脫牢籠的猛虎,一頭衝向了幾個威猛大漢。
赤炭火龍駒也不是善茬,解脫束縛後,也如同下山猛虎,一頭衝了過去。
“砰砰……”
衝在前面的兩個大漢,來不及躲避,就被撞得凌空飛了起來。
“嘶……”
赤兔馬火速調轉身子,後腿猛地抬起,一個大漢的腦袋就當場被狠狠地踢中。
“咔嚓……”
一聲脆響過後,那大漢的腦袋被踢得開花了。
鮮血與腦漿濺的四處都是。
赤炭火龍駒也不甘示弱,後腿朝天一踢,踢中一個大漢的腹部。
那大漢慘嚎一聲,雙手捂著腹部,在劇痛之中,狠狠地墜落在地。
雖然不知道踢得是輕是重,但趙綹子隱隱聽到了骨骼脆裂的聲響。
這一腳踢下去,估計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事實上。
大漢落地後,慘嚎一聲,腦袋一耷拉,就一命嗚呼了!
馬廄外面的下人目瞪口呆。
這些大漢也太菜逼了吧,竟然被兩匹馬給殺得狼狽不堪。
更有兩個大漢被當場幹掉了!
這戰力不是一點強悍啊!
其它大漢都被兩匹馬的強大戰力給震懾,紛紛嚇得向馬廄外跑去。
赤兔馬喘著鼻息,盯著外面的大漢。
“老大……這兩個大傢伙不好弄啊!想要弄回去,必須得帶傢伙!”一個大漢在驚恐中嚷嚷道。
他們是來偷馬,不是來殺馬,所以都沒有帶武器。
“瑪德……帶了武器,那不是成死馬了嗎?殿下要的是活馬,不是死馬!”下人面色陰沉地罵道。
“那我們……赤手空拳,幹不掉這兩個大傢伙啊!這可是兩匹通人性,懂得戰鬥的寶馬……不是尋常馬……”
“廢話……這要是尋常馬,我們還用得著興師動眾嗎?”下人怒斥道。
幾個大漢縮了縮腦袋。
就這麼一會,他們死了兩個兄弟,傷了三個兄弟,就剩下六個人。
這六人要是全都衝進去,估計能安然無恙地出來可就是奇蹟了!
“撤!!”下人在不甘中怒吼一聲,下達了撤退命令。
“那這些屍體……”
“全都帶回來……扔在這裡不丟人嗎?”下人怒斥一聲,率先從庭院離開。
短短一分鐘內,地上的屍體就被抬走了。
如若不是殷紅的血液,與白花花的腦漿,估計沒人能看出,這裡經歷了一場慘烈的人馬戰鬥。
看到那些傢伙退出去,趙綹子急忙走出了馬廄。
直至確定那些傢伙離開,這才進入了馬廄裡面。
赤兔馬與赤炭火龍駒,仍舊喘著鼻息,目光死死地盯著馬廄外面。
趙綹子安撫好兩匹馬後,給它們倆加了點草料,然後把馬韁繩捆在木柱上,這才走出了馬廄。
“小哥……裡面的馬沒事吧?”老管家邁著老態龍鍾的步伐趕過來問道。
趙綹子搖頭道:“這兩頭馬可是神駒,豈能出事!”
“嗯!沒出事就好!這要是出事了,我可就沒法給秦太子交代了!”老管家收了房租,要為裡面的住戶著想。
這是房子主人特地安排他的。
趙綹子沒有理會老管家,從屋內拎出一桶水,開始清理地上的血跡與腦漿。
老管家拿著掃帚,幫助趙綹子清理戰鬥痕跡。
處理完這些後,趙綹子給老管家吩咐了一句,然後向著顏傾心的庭院走去。
戰鬥時間連半炷香都沒有,就進入了尾聲。
顏傾心的庭院,仍舊歌舞昇平,秦寒幾人根本就聽不到那邊的戰鬥聲。
一切都被音樂聲給壓住。
趙綹子在強笑中進入了庭院裡面。
忠叔看到趙綹子到來,眉頭下意識皺了起來。
他起身走過去,低聲問道:“有事發生嗎?”
趙綹子如實說道:“剛才來了十多個偷馬賊……”
“然後呢?”忠叔面色一變,急忙問道。
“已經被趕走了!”
趙綹子如實說道:“赤兔馬與赤炭火龍駒非尋常馬!屬下生怕這兩匹寶馬受創,就把它們放了!哪知這兩匹寶馬,愣是把偷馬賊給趕走了!還捎帶殺了兩個偷馬賊!”
聽聞這話,忠叔鬆了口氣。
“那你過來?”忠叔問道。
“小人怕那些傢伙加大人手跑過來搞破壞……所以……”趙綹子怕那些傢伙帶傢伙殺來。
“好!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忠叔轉身回到了席位。
秦寒正與顏傾心喝酒正歡。
羞花在一旁,不停地給兩人倒酒。
忠叔坐下來後,悄悄對宇文成都說了一番話。
宇文成都二話不說,喝下杯中的茶水,起身從席位上離開。
在顏傾心的陪伴下,秦寒喝了不少酒。
顏傾心也喝了不少,難得在秦寒跟前吐露心聲。
秦寒就當個聽客,陪同顏傾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