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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給我講講你的故事

這一夜,米塔睡得很不踏實,驚夢連連,都是與原主相關的。

直至近中午,才頭腦發昏的起來用餐,這期間巴普寸步不離,時刻陪伴。

因為人是時忱意送來的,醫院的醫生不敢怠慢,愣是給米塔又做一次腦壓監測,數值雖有回落,但米塔的腦壓還是要高出正常數值的。米塔本人卻堅持不再深入檢查,準備辦出院手續的時候,時忱意推門進來了。

“為什麼不再看下腦壓問題?”他進門就問,下意識的擔心米塔。

米塔自己知道原因,腦壓高應該是AI下線導致的,她還對當時自己嚴重頭疼的感覺記憶猶新。況且,AI說過,自己只要不作死,就會按設定好的路線,活成老太婆,活到老死。所以她根本不擔心自己會有其他疾病。

“小問題,沒必要再查的。”她自己很是不在意。

“那怎麼行!走,得再看看。”時忱意牽起她就準備帶她去做檢查。

“真的不用……”米塔拒絕,目光卻落在了時忱意牽自己的手上。

時忱意察覺,突然意識到什麼,果斷地放開了手,氣氛又有點微妙了起來。

從第一次見面就牽人家的手,自己怎麼了這是,還牽習慣了?時忱意意識到自己的無禮,乾咳一聲,緩解尷尬。

米塔見他這樣,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好了,我的身體沒事的,我們還是早點出發,要不去白鳥漁村又要天黑了。”米塔對他粲然一笑,模樣很是靈動可愛。

“好,聽你的。”時忱意不自覺地也笑了起來。

兩人並肩離開醫院,米塔卻因看到等候自己的巴普犯了難。

巴普站在車前,低著頭,還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硬幣玩。

“巴普……”自己還沒說出口什麼,就對上了巴普的眼睛。

那是一雙熬得通紅的眼睛,米塔看到這雙眼睛,想支開他的話卡在嘴邊,怎麼也講不出口。

米塔之前就知道巴普對自己的心意的,只是她發覺巴普似乎是越來越認真了,尤其是這次自己偷溜出門,看到巴普為了找自己的狼狽樣子,真的對巴普感到萬分的抱歉。

巴普明顯還為了她守了一整晚,這樣的情況下,她無法對巴普說可能會傷他的話,但同時,米塔自己也有點苦惱。畢竟自己,帶著黑寡婦人生的buff,只想也只能無愛一身輕。

該如何處理呢?如果勉強同意讓巴普跟著,萬一自己去查原主的事,露出馬腳,那豈不是更難以收場。左右都不太合適,米塔實在是犯了難。

看米塔站在原地猶猶豫豫的樣子,時忱意明白她的心思。就在時忱意考慮以自己的角度,幫米塔開口支開巴普的時候,巴普卻先一步開了口。

“夫人,是要跟時少主出去嗎?”

“呃,嗯……”

“好的,那就麻煩時少主照顧好我家夫人了。”

巴普沒什麼情緒寫在臉上,話說得也很是自然的。

米塔看他這樣,心裡鬆了一口氣。

“好的,你放心,會安全送回來的。”時忱意衝巴普說道。

“巴普,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用擔心我。”米塔叮囑巴普。

巴普向兩人頷首,然後目送兩人離開。

當時忱意的車子開出停車場後,巴普沒有情緒的臉上,漸漸爬上一抹冷漠,他耳朵上的銀色劍型耳飾,隨風輕輕微微晃了晃,看上去也有一絲冷漠的寒涼。

巴普將硬幣又扔了一次,捏在手心不看正反,反而掏出了手機,打給手下。

“你們繼續看緊歐立煬,我晚點再去見他。”

話畢,巴普拉開車門,揚長而去。

……

今天時忱意換了一輛白色的高定豪車,樣子非常大氣內斂,米塔很是喜歡,其實米塔相較於黑色而言,原本更喜歡白色。但來到這個虛擬異世界以後,她開始越來越喜歡黑色了,許是開始適應黑寡婦人生的原因。

“等下去白鳥漁村,你有什麼地方要特意去看嗎?”時忱意單手扶著方向盤,問米塔。

“有的。”被問到重點,米塔立即拿出手機,翻出之前翻拍的那個堤壩,拿給時忱意看。

“這裡,這裡你去過嗎?這個堤壩,是在白鳥漁村對吧?”

時忱意一邊開車,一邊瞥了眼照片,這個地方他剛巧認識,於是確定地點點頭。

“嗯,是在白鳥漁村,繞過居民區了,這一塊兒風浪挺大,還挺危險的。”

時忱意也只是小時候去過一次,他兒時貪玩,溜出福利院跑去白鳥漁村玩,四處亂轉,走到過這個堤壩,那邊遠離居住區,且又只有個堤壩,沒什麼其他風景,海浪大還不安全,所以幾乎沒有人去那兒。

“那就去這裡吧。”

時忱意想問點什麼,想了想卻還是沒有開口。

米塔卻覺得自己現在在時忱意麵前,可以無需解釋具體原因,是比較輕鬆的。

或許是因為時忱意也不問的原因吧,又或許是時忱意給人的感覺很輕鬆,米塔覺得,時忱意像自己初見他時,那吹起自己髮絲的一縷清風,和他相處總覺得很放鬆。米塔想到這,忍不住扭過頭看了看時忱意。

眸如清泉,神如明月,翩翩公子,氣宇不凡。

“時忱意,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你怎麼會在福利院長大?”米塔想起時忱意說自己是福利院長大的,好奇起他的身世。

“你要聽嗎?這還是一段蠻曲折的故事的。”提起自己的身世,時忱意乾淨的眸子染上一抹惝恍。

那是一個不太好的回憶,但時忱意的人生,是沒有深陷那個糟糕的回憶的,他從小就知道真正的自己是誰,活得很灑脫自然。如果非要讓時忱意去描述自己,他可能會用哲學三問來描述自己,關於哲學三問中的:我是誰?我在哪兒?這兩問,他自己是很清楚的。只是最後一問:我將去向何方?他還不甚瞭解。

用哲學三問來解釋自己的人生,時忱意覺得也就只有自己這麼抽象了,不由地苦笑了一下。

“關於我的身世,我出生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我母親在靠近福利院的公路上,出了車禍,當場大出血難產……”

隨著時忱意的講述,記憶拉回至二十幾年前的一個雨夜。

……

風雨交加,電閃雷鳴,那是一個很糟糕的夜晚。

H市的一條公路上,時家曾經的大少奶奶,夜熙妍,開著一輛白色跑車在公路上狂飆。

此時正電閃雷鳴,風雨大作,大雨傾盆倒在車玻璃上,就像夜熙妍的眼淚,怎麼都止不住。

時予初,你回來,你回到我的身邊來好不好?求求你,回到我和孩子的身邊。

夜熙妍一隻手開車,另一隻手扶著自己那已經足月的孕肚,她此刻想快點趕去見自己的丈夫。

時予初,一個已經死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