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譽面色不虞地將通話切斷,黑著臉起身。
周怡滿臉疑惑地看著盛譽,也不知道是個什麼訊息把他氣成這樣。
“東西都帶好了嗎?”
周怡輕輕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
盛譽說完話拎起桌上的超大食盒和看著很重的帆布包轉身就朝外走去,周怡趕緊起身快步跟上。
有些奇怪這個男人究竟怎麼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盛譽這個表現樣子呢。
盛譽心裡都要憋屈死了。
原本想著賀玎這小子在,他還能光明正大地拉一拉周怡的小手。
突然給自己放了個鴿子,至少得晚兩個小時才能拉周怡的小手,能開心就出鬼了!
兩個人就這麼保持者難得的安靜朝著地下停車場走去。
等到兩個人坐上了駕駛位和副駕駛位時,盛譽才反應過來。
自己這態度和黑臉會嚇到周怡吧?會不會以後更不敢和自己接觸了?
忙慌亂地看了一眼周怡,只見小姑娘的臉朝著副駕駛外的車窗外。
盛譽緊張的直搓手,頭頂也慢慢地滲出了冷汗。
手上的汗也不受控制地慢慢覆蓋了手心,整個手都黏答答的。
就這麼一句話不說也不是個辦法,盛譽小心翼翼地深呼吸了幾口才輕聲說道:
“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你別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我只是因為……”
盛譽緊張地解釋著,到了後來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了,整個人都朝著周怡的方向挪去。
結果就看到……
周怡不是不理他,而是睡著了沒辦法回應他。
盛譽無奈地苦笑了兩聲,安安穩穩地在駕駛座坐好,又將安全帶也牢牢扣好後,才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汗溼的臉、脖子和手。
幸好今天沒化妝,不然又要抽時間補妝了。
將車開出停車場的時候又搖頭無聲地笑了,就算化妝也沒事,日常妝容能撲多厚,防水效果應該不擔心這點汗才是。
等到兩人平安抵達清北大學時,盛譽抬手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已經七點四十了。
“怡兒,醒醒,咱們到了。”
周怡迷迷瞪瞪地在男人的輕喚中醒來,微微眨動著的睫毛像是撲著花粉的彩蝶一樣,美到了極致。
盛譽喉結動了動,想要上前擷女孩兒的紅唇時,便見到女孩兒迷迷糊糊地抬起手來。
下一秒——
“啊啊啊啊!要遲到了要遲到了!快快快下車!”
盛譽整個人彷彿被施了咒語一般定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女孩兒推車門解安全帶一氣呵成,左手帆布包右手大餐盒的一路小跑溜得飛快。
盛譽:……
還好知道這個周怡這個小姑娘是真的著急,怕時間不夠用。
不然就她這速度和掐好的時間,盛譽都得覺得女孩兒是故意躲著他的。
苦笑著搖了搖頭,將車子熄火,邁著大長腿走下車直奔大禮堂而去。
沒想到校長和小怡兒的輔導員老師竟然親自等在門口沒有進去。
盛譽笑著上前,紳士般的和校長及嚴老師握了握手後,才互相謙讓著走了進去。
與上次彩排時不同的是,這次大禮堂第一排的位置不再是他和校長及嚴老師了。
第一排儼然換成了此次軍訓的國字臉總教官許教官。
嚴老師則坐在了第二排校長的身後,總教官的身後則坐了個和其有三分相似的男人。
盛譽微微眯了眯眼,總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兒見過。
坐在總教官身後的許睿也注意到了前方的視線,微微轉了轉頭,眼睛也眯了眯,對著盛譽點了點頭。
兩個男人互相點頭打過招呼後,就不再看著對方了,都專心地看著舞臺。
此時的賀玎和秦喻之都坐在了後臺,負責實時轉播的大螢幕後面,每個人面前桌面上都擺放著一臺膝上型電腦。
此時輪到周怡上場了。
只見她一段古典甩袖舞將整個禮堂都燃炸了。
明明是一段極為優美的舞蹈,一段極為淒涼與遺憾的美好之舞。
愣是被整個禮堂的歡呼吶喊聲將最後那一絲絲傷感的氣氛炸得一點不剩。
盛譽笑著鼓掌,滿眼柔情地注視著臺上的周怡。
許睿也滿眼放光地盯著臺上那個精緻萬分的女孩子。
校長身邊的國字臉總教官突然嘶——了一聲。
“怎麼了,許總教官?”
國字臉男人微微搖了搖頭。
“沒什麼事,就是臺上這個姑娘看著有些面熟。”
校長也沒多想,笑著開口說道:
“可能是因為最近周怡這丫頭太火了吧,全國最美高考狀元,清北大學新晉校花,又是拍電影又是接綜藝代言的。眼熟她不奇怪。”
許教官笑著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
自己每天忙著訓練,哪有時間關注娛樂圈那些事。
不過,姓周嘛……倒是能和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對上號。
微微側過身朝後頭自家兒子的方向看去,見自家臭小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人家女孩兒看,不由得搖頭輕笑出聲。
自家這個傻小子哦!
罷了罷了,回頭打聽打聽,若真是那家的姑娘,帶著自家臭小子去登門拜訪也行。
此時的後臺。
秦喻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螢幕裡的女孩兒,輕輕地勾起一絲笑容。
賀玎的表情則顯得更誇張一些,嘴裡不住地呢喃道:
“我的乖乖,難怪了。我要是有這麼個女朋友,我也宣告全世界!”
秦喻之微微挑了挑眉,視線轉移到了同樣坐在旁邊,面前桌子上放著膝上型電腦的清秀男生。
似是覺得自己聲音大了一些,也或者是怕身邊有人從他手裡套什麼話,忙轉頭看向身邊那個將眼神都定在自己身上的秦喻之一眼,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般。
“我不認識盛譽,我只是感慨周怡這個人很優秀。”
秦喻之:……
賀玎:……
額,這就是傳說中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吧。
賀玎痛苦地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彷彿自己看不到別人,別人也看不到他一樣。
秦喻之唇角再次往上翹了翹,說出來的話差點就讓賀玎找個地縫把自己埋了。
“怎麼著,剛剛表演了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現在就表演上掩耳盜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