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和周怡對視了一眼,極有默契地手拉著手就往橋那邊奔去。
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白爾,望著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跑遠了的兩個女人,微微搖了搖頭。邁著修長均勻的腿朝著橋邊走去。
此時的偵探等人已經在橋邊觀察了,且已經將橋下那個堵住水流的木板移開了。
水流馬上就停了下來,變成了兩個不再流動的死水潭。
只見裡面有一個鐵箱子,時炎和偵探助理楊樹還有程少帆合力慢慢地將箱子抬到了旁邊的草坪上。
兩個女生拉著還沒鬆開的小手朝著箱子邊走去,將手裡那把還沒用的鑰匙拿了出來,將箱子開啟。
“啊!”
“啊!”
剛剛走過來的白爾剛把腦袋湊過去想要看幾個大男人吃力的抬出來的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就被兩個女人的尖叫聲再次嚇得差點原地蹦圈。
可還沒等自己鬆一口氣呢,兩個女生又看到了悄無聲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飄到身後的白爾再次放聲尖叫。
“啊!”
“啊!”
白爾這回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再次上演了什麼叫“如果感到害怕你就跳一跳!”
平緩了心情後停止跳動的白爾這才有時間看箱子裡裝了什麼。
結果——
華男與時炎兩個男人嘭地將蓋子聯手扣上了。
“炎皇,這公主之死你看……”
“不破了不破了,朕公主多得很,死了就死了吧。”
白爾更加好奇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了,伸出雙手將蓋子開啟。
“哎?這裡頭怎麼還有一個!這又是誰啊?”
時炎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第一次來,給我個偵探身份就算了,你還上來就死兩個,這誰扛得住?”
幾個人面面相覷,但也沒辦法了。
畢竟線索就卡在這裡了。
不管第二個出現的是什麼人,殺害公主的人還是要找。
時間也差不多了,場上也沒有什麼線索了。
時炎無奈地起身對眾人說道:
“我要開始一對一了,白爾你先跟我來。”
偵探一對一單獨提問,其他玩家仍在現場找線索。
剛剛走進推理室的偵探和偵探助理坐在偵探席位上。白爾則坐在偵探旁邊開始了一對一。
“你現在懷疑誰?”
“我現在有點懷疑怡宮女,在所有人動機出來之後她反而沒有動機了,我覺得這個事情有些不太對。”
兩個人一通分析下來,偵探才讓白爾起身離開。
“下一個幫我叫怡宮女吧。”
白爾輕快地應了一聲“好嘞”,轉身就走了出去。
“怡宮女,炎皇有請。”
水落鬆開了周怡的手,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目送著周怡離開。
“你現在懷疑誰?”
時炎對著剛坐自己邊上的周怡笑著問道。
“我現在比較懷疑程少爺,我總覺得他那些信件可能導致了公主的死亡。偵探你不要忘了,公主死亡的時候是嘴角向上揚起的,那是開心和愉悅的。”
時炎也才想到了這點。
就說公主有什麼詭異的地方,笑容啊!
哪個昏迷、中毒或者被插刀子的會笑?
可是又想起白爾分析的話,“每個人都有殺公主的動機,可你的動機到現在還沒出現。”
周怡搖了搖頭,“我有動機,我要殺威脅我生命的人。當我知道自己性命受到威脅一事可能與公主有關的時候,也已經是今天出來忙的時候。”
“偵探,請不要忘記。我只是一個辛者庫被臨時調過來的小宮女。我一不熟悉宮中路線,二沒人脈。”
“公主之死是一個完整的計劃,她嘴角的黃色沾染物代表了一種,茶杯中的藍色水代表了一種。”
“我一個宮女又怎麼可能一個人完成這種計劃?”
時炎低頭思索了一會兒。
“你幫我叫水貴妃吧。”
周怡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貴妃娘娘,炎皇請您一敘。”
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一塊兒站著的水落也停止了和華男的對話,笑著走到周怡面前。
“你去華老師身邊站著,別又讓那個髒東西跑到你身邊去。”
周怡內心稍暖,目送著水落走遠後才踱步到華男身邊。
等到所有人都輪番進去一對一後,幾人才又走到流觴曲水亭做成一排開始最後一次集中推理。
“所有人最後一次說一下自己的時間和這一天都做了些什麼。”
幾人說辭都沒有大的變化,只是加了一些被人發現的東西然後說了下這些東西是個什麼情況。
“那最後一個時間,從左到右按順序,每個人說一下為什麼自己不是兇手。”
“我沒有毒害公主的必要,不管她是遠嫁還是選駙馬,她都是炎國嫡公主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如果有一天我登上繼後之位,我兒子為太子為儲君,公主能礙到我什麼事?”
水貴妃發言完畢後,輪到了周怡發言。
“我只是一個比普通宮女還要低階的宮女,我被人以性命要挾為了自保才出現在了現場。”
“我沒有任何準備的時間,尚儀女官可以證明辛者庫宮女的時間。我與公主沒有任何矛盾,只是因為我被指揮拿吃的,僅此而已。”
“公主之所以調我去拿果子,會不會是因為她要等的人到了,所以故意指派事情讓我離開?不然怎麼解釋堂堂公主身邊沒有貼身婢女?”
白爾第三個發言。
“我是敵國送來的世子。若我要殺害公主也不會在這裡動手。直接一封信寄回母國求娶,讓她死於難產不好嗎?”
華男第四個發言。
“我是當朝清貴,寒門舉子。好不容易才熬出了頭做了陛下身邊的紅人,我不可能自毀前程。”
“翰林院是個清貴的地方,主要是整理書籍等事務,天下文人最喜歡的工作。不會涉及黨爭。”
“對於我而言,公主死了才是遺憾,公主若能選婿落在我頭上,對我的幫助才大。我沒有必要加害公主。”
最後輪到程少帆發言了。
“我是宰相之子,公主的表親。我不可能害我的表妹。”
“為人臣子忠君愛國,公主該活著儘自己的義務,而不是死去。”
程少帆發表著自己的言論,另一邊的水落則暗暗地翻著白眼,拉著周怡的小手把玩著。
等到程少帆說完,水落才笑著抬起頭將周怡的手慢慢地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