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感激地對著華男笑了笑。
沒想到娛樂圈裡的男人還是有好人的嘛。
此時的總導演也收到了華男發給他的0.5倍速影片,格外暴躁地在屋子裡繞來繞去。
要是換了其他女藝人還好,這個事情多給幾個鏡頭或者給她介紹些資源也就過去了。
可週怡是一般人嗎?
高考狀元熱度還沒下去呢,又成了盛譽旗下的簽約藝人。
因著自家臺裡一個嘴上沒把門的女主持的直播,導致了女主持職業生涯斷送的女生是一般人?
生怕不會再有合作,丟失一顆閃閃發光的搖錢樹家正在成長中的發財樹後主動邀約她加盟重磅發行綜藝的女生是一般人?
這要是因著那個名氣漸弱的曾經的流量劇王而得罪了未來不知道會取得多大成就的小花兒,導演只覺得頭都大了。
兩頭都得罪不得,兩頭都不能丟的導演痛苦極了。
想警告那個程少帆吧?怕得罪他背後的勢力。
想告誡那個周怡別出去說這事吧?又怕得罪她身後的盛譽與國內高校們的聯合抵抗。
煩躁地扒了扒頭髮,算了不想了,先把今天這關過了再說吧!
起身朝著樓下錄製的棚裡走去。
先去拍攝場地轉了一圈,見那個給自己找事的程少帆老神在在的靠在凳子上用眼角上下打量著華男身邊坐著的水落。
又看見華男用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彷彿是在說:
就你找的這個程少帆,就是個惹事精,我看你也要涼了。
導演被自己腦補到的悲慘命運嚇得一個激靈,顧不得和華男說話,也顧不得和這些個等待周怡回來再錄製的明星們寒暄。
轉身就朝著周怡所在的化妝間跑去。
程少帆看著導演一點眼力都沒有,輕輕哼了一聲,又老神在在的眯著眼睛悄悄觀察著水落。
水落此時心裡那口氣都要頂到嗓子眼兒了。
正當自己馬上就要忍不住了,想要起身暴揍程少帆的時候。旁邊的華男忽然伸出一隻手隔著衣料按在了水落的手上。
“別衝動,這是錄製現場,有攝像機。”
華男只輕輕說了這麼幾個字,就將手鬆開了。
見面前的女子猛然將眼睛閉上,便知道她是聽進去了。
原本以為周怡這個算是自己學妹的小丫頭兒和娛樂圈的女人們不一樣,挺有趣的。
沒想到這個氣質外貌樣樣都不錯的女人,竟然是這樣的一個正義爆棚的人士。
有趣。
……
導演站在門口,伸手抹了抹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輕輕抬起手準備敲門的時候。
門就悄無聲息地開了。
等到導演從愣怔中緩過來的時候,就見到周怡已經朝著前方走去了。
想著實在不行就和周怡的助理說這個事情吧,好歹不能被動挨打不是?
就聽到裡面一個女人的聲音清晰地飄到了自己的耳中。
“老闆,嗯,是這樣的。”
“我剛到這邊和文文還沒說幾句話,小怡兒就哭著被水落扶著走進來了。”
“眼睛哭得比核桃還大,鼻子看著比櫻桃還紅。”
“嗯,是。我給她冰敷過了,不會影響上鏡的。”
“沒有,冰敷這半個小時沒有任何一個工作人員過來解釋什麼,除了華男幫著送了兩個冰袋。”
“好的,老闆再見。”
掛掉電話的塞麗衝著門口的文文喊道:
“文文,你去那邊找個鏡頭掃不到的地方等著。一會兒錄製結束後直接帶小怡兒回公司,賀大經紀人正在影視城往回趕了。”
導演麻了。
誰能告訴他這個時候該怎麼辦?
也沒臉自證清白了,得想個辦法少挨一頓打才是正理。
畢竟是自己理虧在先,出事了也不知道。
等到知道這事了也是先去找那個麻煩精程少帆,而不是先過來勸導周怡。
忙著和副導演揮了揮手,快步地掏出手機邊打電話邊飛奔出去。
讓人見了還以為導演要去拯救世界了呢!
此時回到現場的周怡,恢復冷靜笑著和眾位道歉。
“不好意思各位,耽誤你們的時間和進度了。”
白爾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誰還沒有點急事呢?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時炎也笑著打圓場:
“那我們繼續吧。”
等到重新開始錄製的時候,幾人快速恢復神色。
“剛才我和貴妃在那邊找到了一個梯子,誰幫我扶一下,我上去拿。”
幾人七手八腳地扶著梯子,水落則走到樹後繞著樹伸出手搭著梯子。
華男對著水落笑了笑,心裡清楚她是怕道具樹固定不好摔到自己。
再一看水落那細長纖細的胳膊腿兒,嘴角的笑容更加重了幾分。
水落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輕輕垂下了頭,盤起的髮絲下垂了幾根調皮地落在了白皙的耳邊和頸後。
華男喉結動了動,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跑出來了。
顧不上多想,忙轉移話題。
抬頭看了眼樹,小心翼翼地邊爬梯子邊有點小怕地說道。
“你還別說,真有點高。”
伸出手去將樹枝上的布條取下,慢慢地走了下來。
雙腳踏在地面那一刻才覺得踏實。
畢竟這樹是個道具樹,怕還是要怕一點的。雖然也沒太高。
將手中的布條繃直,開始看內容。
幾人都陷入了謎一樣的沉默。
原本以為是個什麼重要線索或者直接證據呢。
誰能知道這是個道具樹買回來之後一直都在的裝飾用的紅布條?
沒有任何內容的紅布條?
水落咬了咬牙,拽著周怡就走。
看見程少帆那副嘴臉就噁心。
兩個人手拉著手繼續往前跑著找線索,直到白爾不知不覺走到身後的時候說話嚇了兩人一大跳。
“我看賞花宴那邊的橋……”
“啊!”
“啊!”
被兩個女人嚇了一跳的同步驚叫也嚇了一跳的白爾也嚇了一跳,原地蹦了好幾下後才緩了過來。
“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啊!你是飄過來的嗎?”
白爾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你們倆搜得那麼認真啊。”
周怡伸手拍了拍自己被嚇得瘋狂衝刺的小心臟,想起剛才白爾好像說了什麼但又實在沒記住,便笑著問道:
“你是有什麼新發現嗎?”
白爾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忙點了點頭指向流觴曲水亭旁邊的小橋。
“我看賞花宴那邊的橋下面有水流動,我就走到流觴曲水亭裡面觀察流水走向,見水不是自西向東,也不是自東向西,而是兩邊都朝著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