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窺探記憶，三眼蜘蛛！
“你先陪她們帶一會兒香椰，我去看看！”
想到這兒，寺燁衝著遙這麼一說，轉身走向城堡。
城堡在小鎮之外的一個土丘上。
並非是排斥妃姬子，而是考慮到妃姬子現實遭遇的一切，不願意與人接觸和恐懼社交而特意獨立出來的。
也算是寺燁對於妃姬子的一個補償。
來到附近，看著眼前高大的城堡寺燁訝異了一下。
一段時間不見，這城堡已經大變了模樣，不再是殘垣斷壁，而是全新，門口還多了個巨大園區，也算是將城堡缺少的東西補全了，不然孤零零一個城堡獨自的矗立這兒，怎麼看怎麼詭異。
寺燁一邊往進走，一邊打量著周遭。
“看來妃姬子在這兒過的不錯！”
口中讚歎著，忽的一顆柳樹進入了寺燁視野。
“咦？”
寺燁停下腳步，詫異的看著這顆柳樹。
柳樹年份不高，也就幾十年左右，但枝條卻繁茂的散了開來，形成一促宛如一個巨大的傘般垂落在地上。
這本沒有什麼，可……
“如果我沒記錯，妃姬子的城堡是當時將一個被遺棄的城堡當成了大本營。”
“這個大本營通體好像都是西方元素，為什麼西方的元素裡會多出顆柳樹？”
“是……”
寺燁琢磨不通，費勁心思的思索著。
可突然……
“我想這些幹嘛？”
寺燁一拍腦袋，自己這是過於敏感了。
在外面見到一些不尋常的東西就會尋其根本。
而這裡……這裡是夢的世界，本身就不正常啊。
“那沒事兒了！”
想通這些，寺燁收回目光的快步走向城堡。
推開大門後，入目的一切也都發生了改變，與此前見到的灰塵、破敗不同；這裡已煥然一新的變成豪宅。
寺燁往裡走了幾步就遇到了妃姬子。
“大人！”
妃姬子神情憂鬱，依舊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的緩緩來到近前，輕輕向寺燁低頭。
“嗯！”
寺燁上下打量了一眼，這樣的少女……唉，搖頭。
“在這裡還好吧？”
妃姬子回話，“對我來說已經是天堂了！”
寺燁頓了頓，也是！
現實慘痛，地獄不會收納她們這些罪孽深重之人。
而天堂更不會。
因此即便擺脫了都市傳說的力量，她們也只能成為冤魂的遊離在人類的世界。
這此時進入這裡，不需要擔心一切，雖然力量被世界剝奪，成為了普通人；但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寺燁感慨，“那就一直在這裡呆下去吧！”
話落，寺燁又想到什麼的補充了一句。
“只要我不死的話！”
妃姬子聽聞這話，頓時認真的看著寺燁，眼神中透漏著某種無法言喻的情緒。
“會的！”
“呃……”
寺燁愣了一下，怔怔的看著異常認真的妃姬子。
“……也許吧！”
不知說什麼的寺燁隨口應付了一句移開目光。
“也許嗎？”
妃姬子喃喃自語。
在人類時期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存在於世，也從來沒有感受過所謂溫暖。
也一直以來經歷的都是人世間的惡。
因此，在最終時刻她也成為了惡。
其經歷，與伽椰子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簡單來說這種人就是極度缺愛。
只要給予一點溫暖，便會得到她們的無盡暢想，即便是獻上生命也在所不惜。
寺燁當初的行為搭配執念之源那可是給予了看清現實的妃姬子內心極大衝擊。
對於現在的話，寺燁可能沒怎麼在意。
但妃姬子……
“你是來找露的吧？”
妃姬子沒有過多解釋，只是靈動的眸子動了一下。
“露？”
寺燁疑惑。
妃姬子說道：“就是剛進來的妖怪！”
寺燁恍然大悟，“她的名字叫做露嗎？”
露？
這個名字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寺燁在記憶裡搜尋著關於露的記憶，同時又看向妃姬子，問了一句，“她有跟你說過自己是什麼人嗎？”
“沒有！”
妃姬子搖頭。
“她只是跟我說了一些自己過去的事兒。以及問了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的事。”
後者沒什麼毛病，但這個前者……
“我能知道嗎？”
“也沒什麼！”
妃姬子搖搖頭，其實她與骨女也並非認識，只是在骨女的身上找到了共同處。
也可以理解為共鳴。
正因為如此，在骨女降臨的時候她才出了城堡。
此時寺燁問，妃姬子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原來這骨女的前身是一位叫做露的女人。
最開始只是普通人，因為長相貌美被人收留，後來被收留者欺騙，經歷一系列事件之後落入了青樓之中。
但露並沒有屈服，而是想著逃離。
只可惜，與她一起謀劃的好友最終卻欺騙了她。
在臨死前，露的執念和怨恨引來了不少同樣對世俗存在怨念的鬼火，然後蛻變為了怪談百物語中的骨女。
算是一般妖怪、怨靈誕生的常見套路。
不過，這玩意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寺燁像是抓住什麼，又像是沒抓住什麼。
畢竟自己記憶多了，哪能一時半會兒想到？
可……等等，“我怎麼把這給忘了！”
寺燁一拍腦袋，自己還真是當局者迷啊。
還想著讓她主動開口。
自己那不擁有妃姬子的力量嗎？
直接用妃姬子的力量來入侵骨女記憶，從骨女的記憶中來尋找答案不就完了？
這可是最簡單，也是最方便的操作啊。
自己怎麼把這給忘了？
寺燁揉了揉腦袋，不禁為自己暗歎。
什麼？
伱問寺燁為什麼之前不對綠川真奈美使用？
你見過哪個對自己人下手的？
還有，自己人用什麼硬手段？
那是迫不得已的時候才能用的。
至於骨女……
寺燁可沒承認這傢伙是自己人。
而且，這傢伙暗中偷窺自己明顯有人在背後指使。
也就是說，自己未來很有可能還要面對未知敵人。
那動用妃姬子的力量就沒什麼問題了。
說幹就幹，寺燁向妃姬子道別，剛出城堡就在彼岸花海中動用了妃姬子力量。
霎時，寺燁的眼前出現了一條條紅色的線條。
經過一番尋找，很快寺燁就找到了骨女的。
不由分說，寺燁直接動用靈異的開始入侵。
而這力量也瞬間被紅線的主人骨女察覺到了。
她神色一變，感受著那股不可抗拒，正在瘋狂侵入記憶的力量，“妃姬子……”
“不對！”
話剛出口，沉寂的骨女又隨即驚呼一聲。
“是神御！”
妃姬子是擁有侵入別人記憶的能力不錯。
但根據她的描述在這個空間早已被壓制。
並且，她的力量也早已給予了寺燁。
因此此時這個正在入侵自己記憶的傢伙十有八九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神御。
雖然自己的一生被對方看到了也沒什麼。
而且自己也確實沒有什麼好值得隱瞞的了。
但她……
“可惡！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反應過來的骨女猛地一咬牙，全力抵抗著侵入。
然而區區一個骨女怎可能是寺燁的對手？
無論她怎麼抵抗也不過徒勞，只是瞬間就被寺燁強硬的撕開了防禦侵入其中。
“呃啊～”
伴隨抱著腦袋骨女的一聲痛喝，寺燁眼前霎時間出現了一幅截然不同的畫面。
那是一個人的童年。
在之後，這美好的童年就變成了黑夜。
在黑夜中存在的是慘叫與弒殺，恐懼。
一幅幅畫面宛如幻燈片一般飛速在寺燁眼前展開。
眨眼般的功夫，少女就長大了。
世界也來到了清朗，周遭吵鬧。
“這裡……”
寺燁一愣，目光掃去，是一排排低矮房。
而那些人的穿著……
“骨女的記憶嗎？！”
彷彿置身於新世界，寺燁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當即扭頭望向周遭的尋找骨女這位記憶之中的女主角。
很快，寺燁就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了她。
此時她遠沒有自己看到的那般豐腴，還只是個面黃肌瘦、營養不良的小丫頭。
看起來是好幾天沒有吃飯了，骨女精神萎靡，渾身髒亂，還有些像是打的傷痕抱著膝蓋的攣縮在角落裡。
之後與描述的一般，骨女被一個公子帶回了家。
公子體貼十分，並向骨女表達了愛意。
這時候的骨女還十分單純，當即便墮入愛河，更是同意了公子口中的“私奔”。
晚上，骨女打扮異常漂亮的在雪地裡等待著與公子的私奔，幻想著之後日子。
卻不想公子自始至終都是騙她的。
包括將她帶入家中，訴說愛意。
一切行為都不過是為了償還債務。
最終，骨女被公子賣入了青樓，而對外宣稱則是骨女趁人不注意與人私奔了。
“雖然作品裡看到過不少，不過……嘖嘖！”
寺燁調侃，繼續觀看著記憶。
之後也沒區別，就是妃姬子說的骨女因為想要從青樓逃離被人舉報導致身死。
然後在怨念與鬼火的影響下成為了骨女。
自此，骨女死的柳樹下就多出一個怪談。
嗯？
柳樹？
好傢伙，寺燁終於明白了那顆柳樹哪兒來的了。
“接下來不出意外應該就要到答案了吧？”
寺燁眸露思索，目光留在畫面上。
只見裡面骨女在樹下一呆就是數十年，直到某天日復一日的嚇到一個老翁後。
“你迷茫了！”
耳邊出現一個平淡無奇的聲音。
嚇走一個男人，正高興著的骨女一愣，下意識的扭頭朝著聲音來源看了過去。
畫面即將在眼前呈現，寺燁也要知曉是誰。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不，不可以！”
耳邊響起了骨女歇斯底里咆哮，整個畫面崩潰，在呲呲聲中一切變作了黑暗。
寺燁：“……”
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寺燁不禁失笑。
“這傢伙還真是……”
明明都入侵成功了，竟然還能干涉自己的窺探。
寺燁為骨女的堅硬不禁感到佩服。
不過……
紅光自寺燁瞳中一閃。
下一刻，畫面再次“呲呲”的出現。
只不過因為骨女的干涉不那麼清晰，斷斷續續。
而且每次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那個人都會模糊，寺燁只能勉強的聽到一點聲音。
這讓寺燁甚是無語。
自己都自顧不暇了，竟然對主子還這麼衷心。
一點一點往下看，雖然沒有主子，但寺燁也瞭解了一點東西。
當然，這瞭解都是透過聲音。
這也沒辦法，一旦涉及到與主人有關的東西，立刻所有的都會被幹涉，寺燁根本聽不清那個人說了什麼。
只是瞭解到這與自己猜的一樣，是個組織。
即便不是，那至少也是個聯盟。
寺燁的目光凝重不少。
忽然眼前一亮，寺燁再次看到了畫面。
“咦？這次竟然沒有主動干涉？”
寺燁驚訝的望去，只見一個巨大身影出現在眼前。
那是一隻蜘蛛，蜘蛛的背上有著三顆眼睛。
此時，這蜘蛛正與“主人”在交流著什麼，因此寺燁也看到了“主人”的背影。
一個少女！
一個穿著和服的少女。
寺燁腦袋一震，記憶中某個身影重疊。
然而來不及多想，寺燁的目光就看向了蜘蛛。
因為這蜘蛛像是感知到了自己，在明明處於記憶之中的時刻，卻珠子一動的瞳孔全部統一的望向了自己。
時間靜止了！
不應該說是寺燁與蜘蛛的時間。
而是骨女記憶的時間。
畫面裡的一切全都靜止在了原地，而蜘蛛卻脫離記憶的爬到了寺燁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窺探者，幾個大眼珠子不斷的轉動著。
“咕咚！”
空間靜謐，寺燁吞了口口水。
恐怖的壓迫侵蝕全身，雙方對視，寺燁頭皮發麻，感覺這傢伙正在窺探自己。
但……
窺探了半天，它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麼。
這讓寺燁鬆了口氣，心中暗想，“是格赫羅斯嗎？”
雖然他自得到神御的力量之後也有這種力量。
但眼前這傢伙似乎就只有格赫羅斯能抵抗，也只有它能擋住這傢伙的窺探。
可是……
還是最初的疑問。
作為外神，古神的格赫羅斯為什麼要這麼做？
“有趣兒的存在！”
正想著，突然三眼蜘蛛發出了聲音。
它注視著寺燁，語氣裡存在著好奇，“我似乎並沒有找到你存在過的痕跡，你能告訴我自己是什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