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要照顧好自已。”
開始的時候,我還抱怨過老爸加班,不過轉念一想,老爸在實驗室裡做研究,工作比較繁忙也是很正常的。
“嗯,你也要好好養傷。”
一場溫暖的晚餐之後,我洗了個澡,回到了自已的臥室,
這幾天,我總能看見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或許是我這幾天太過疲憊,產生了錯覺。
我並沒有告訴父母,不管他們相不相信,我都要弄明白,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倒在鬆軟的被窩裡,一點睏意都沒有,因為早早就下了班,晚飯吃的很早,
現在就我們三個人,當然,我也不想給他們添麻煩,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
不過我是真的沒有睡意,因為我已經習慣了熬夜,所以我從冰箱裡拿出一些零食,一邊看電視劇一邊看。
當我來到廚房的時候,發現母親正在做飯,於是開啟冰箱,
從裡面取出一罐可樂和一隻酸辣雞爪子,問道:“媽咪,你在幹嘛呢?”
母親一邊翻炒著鍋子,一邊回答:
“我要準備明日的午餐,今天晚上還剩下一些蔬菜,正好可以熱一熱,你明天要吃點什麼?”
我在廚房裡找了一圈,也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就對母親說:“你自已做飯,我也不喜歡。”
“嗯。”母親說完又開始翻炒起了鍋子,而我則抱著點心回了自已的房間。
正在此時,母親的房門開啟,一身睡袍,頭髮蓬亂的母親從裡面走了出來。
母親看到我手中的點心,不禁蹙了蹙眉,繼續教育我:
“別再給我買那些零食了,那些都是有害健康的。”
“哦,好。”我茫然地回答,直到我意識到這一點為止。
“哦,你剛才在和什麼人講話呢?”
母親看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就不再提我的事情,轉而問起別的事情來。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人,我只是在跟自已說話,好吧,媽,你能不能給我簡單一點,我的午餐有點多,你可以不吃嗎?”
“嗯,對了,我還想問你,你準備怎麼做呢?”
說著,她就朝衛生間跑了過去,臨走前還擔心我,讓我好好洗漱一下,不要再晚睡了。
“好。”王耀應了一聲。我提著點心回了自已的臥室,可是再也沒有心情慢慢品味了,
只是三兩下就收進了冰箱,洗漱完就上床了。
剛準備把燈關掉,卻忽然收到一條資訊,拿起來一瞧,果然是剛才的陌生電話。
“嘿嘿,賊,嘿嘿。”
我將這條資訊刪掉,正準備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可就在這時,
陌生電話再次給我發了一條資訊。
“呵呵,別覺得把訊息刪除了就好了。”
我心裡那個氣啊,為了不讓他繼續糾纏下去,我就衝著他吼道:“你搞什麼鬼!”
那邊的人回答得很快:
“你要是還了我的錢,我就不找你麻煩了。”
“怎麼可能?你一口一個賊,一口一個賊,你告訴我,我到底偷了些什麼?”
我開始打字,試圖用這句話來表達我的憤怒。
我剛給她發了一條訊息,她就說:“呵呵,你自已心裡清楚,說了也沒用。”
我一看這兩個傢伙就覺得頭大,連忙打字道: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要跟我兜圈子!”
“呵呵呵,你自已也清楚,我不會告訴你的。”
於是,我又給她回了一條資訊,可是她並沒有給我任何的回應,
我又撥打了一次,可是電話裡傳來的聲音是:“你瘋了嗎?”
這是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許知賢,所以我立刻破口大罵:
“你瘋了!天天給我發資訊說我是賊,那你告訴我,我到底偷了啥?我哪裡是賊了?你就不能一次說明白嗎?”
許知賢微微一怔,隨即嗤笑一聲:
“那又如何?你以為我是個賊就不對了嗎?小敏的死因,你還記得嗎?難不成你覺得自已也在醫院裡,就能讓她知道?”
“我就知道!”我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許知賢,我也很同情小敏,出了這樣的事,大家都不願意,你平白無故的說我是賊,總得有個理由吧,我不和你計較,只要你道歉,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你好意思讓我給你道歉?”
許知賢的語氣裡也帶著幾分怒意,
“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你自已心裡舒服就好,我可沒那個閒工夫在這裡瞎折騰。”
許知賢說著就掛了電話,等我放下手機的時候,我意識到是許知賢在跟我說話。
我和許知賢在電話中爭吵之後,奇怪的事情變得更多了,手機上的資訊也沒有停止過。
許知賢已經將我列入了黑名單,我又不能在電話上和他吵架,
只好不斷地撥打陌生號碼的資訊,但是得到的回覆都是:
“你自已清楚。”
我的情緒越來越低落,一晚上都睡不著,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會帶著兩個黑眼圈繼續工作,
偶爾還會夢見有人喊我是賊,雖然我看不清他們的長相,但他們都在對著我指指點點。
我揹著父母,揹著父母,悄悄跑到醫院,給自已買了一些安眠藥,
儘管這樣可以緩解我的失眠症,可是在夢境中卻無法擺脫別人對我的指責,
即使醒來後我也覺得自已很累。
母親看出我兩眼發黑,又煮了一碗滋補的湯羹,在我碗裡還不忘提醒我一句:“叫你別熬夜,你看你眼睛都青了。”
我為自已辯護說:
“我這幾天都很晚才上床睡覺。”這倒也是實話,我在服用了安眠藥之後十點鐘就上床睡覺了。
“騙人,昨天晚上我去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你的臥室還開著燈呢。”
我回想了一遍,昨天我母親起來的時候,我就睡著了,父母都是早上九點才上床,
而母親卻要到十一點以後才起來,這個時候,我估計早就睡了。
“媽媽,您一定是眼花了,我這幾天晚上都是十點以後才睡覺的。”
“應該吧。”母親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