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蒼也不知道，天地枷鎖是怎麼回事。
蘇凡將話題，又拉回到關於劍神山沒落一事上。
強大無比的劍神山，只要傳承仍在，按理來說，不可能沒落至此的。
陳蒼卻是嘆了一口氣，道：“劍神山的劍道是獨樹一幟的，這也是劍神山強大的根源，但正因為如此，修煉劍神山劍道需要極強的劍道天賦。
“而這種劍道天驕，本就稀少，拜入劍神山的機率，就更低了。
“劍神山強大時，無數天驕都來考核，自然是不缺天驕的，而劍神山沒落後，想要遇到天賦卓絕的天驕，就不容易了。”
蘇凡眉頭一挑，道：“縱然如此，也不至於沒落至此，何況曾經的劍神山弟子，難道全都是劍道妖孽的天驕？”
劍神山的修煉體系，自成一脈，與修煉界有所差別，這也是自然同境之中，劍神山劍修更強的原因。
曾經的劍神山劍修眾多，不可能全都是天賦卓絕的妖孽的。
既然曾經的劍修，可以修煉成靈劍境、虛劍境、帝劍境，而非有形無實。
為何如今不行？
陳蒼無奈的道：“因為，如今的劍神山是殘缺的。”
“殘缺？”
蘇凡一愣。
“是的，殘缺的。”
陳蒼看了一眼胡天妃，示意她出去。
這屬於劍神山之秘，外人不能知曉。
胡天妃識趣地轉身而去。
蘇凡也沒有阻攔，雖然胡天妃是他的命偶，不會背叛，更不會洩露任何機密。
不過終究不是劍神山的人。
屬於劍神山的秘密，自然是不能讓其知曉。
“這是劍神山之秘，歷代除了劍主，不得外傳，不過你是……劍聖，自然也可以知道。”
陳蒼神色有些複雜。
這一代劍神山，出了蘇凡這麼一個邪異的傢伙。
自稱劍聖！
古往今來，劍道第一聖！
論地位，論尊崇，他是要凌駕劍主之上了。
而劍神山能否重回巔峰，全仗蘇凡了。
凌如霜劍道天賦固然妖孽，然而與蘇凡相比，還是差了太多了。
蘇凡太邪性了。
“劍神山曾有一座問劍崖，凡是劍神山弟子，突破之前，或者遇到瓶頸，都可去問劍崖感悟劍道。
“正是因為問劍崖的存在，才能使得劍神山弟子，可以凝鍊出靈劍、虛劍、帝劍乃至天劍！”
陳蒼唏噓感嘆。
問劍崖，那是久遠的傳說了。
曾經的劍神山弟子，只要出現困惑，只要對於凝鍊靈劍，出現了困惑，就會去問劍崖感悟劍道。
追尋自身的劍道。
“其實，問劍崖才是劍神山，能夠強大的根本，也是核心傳承中不可或缺的，有了問劍崖，修煉的劍道，不會有形無實。
“雖然同為帝劍境，實力強弱也不同，然而凝鍊了真正的帝劍，實力都比修煉界同境強三分，這也是劍神山強大的根本。
“天資卓越的劍神山天驕，越境而戰，並非稀罕事，他們也許不用問劍崖輔助凝鍊靈劍、虛劍、帝劍……但問劍崖可以讓他們，更容易、更快悟出屬於自身的劍道……”
陳蒼一臉遺憾之色，道：“我天賦不差，但終究未能走出屬於自己的劍道，修煉的都是前輩遺留罷了。”
蘇凡恍然，難怪劍神山沒落，原來有此層原因。
“問劍崖，被摧毀了？”
蘇凡首先想到的，就是問劍崖在戰鬥中被毀了。
所以劍神山出現了殘缺。
陳蒼搖頭道：“問劍崖，其實是一件至寶，每一代劍神山強者，都會把感悟留在問劍崖，一代代增強之下，問劍崖豈是能夠摧毀的？
“遺失了，不知道什麼原因遺失的。”
蘇凡一臉意外，道：“丟了？會不會被某些勢力偷了？”
“不知道！”
陳蒼搖頭。
他又補充道：“問劍崖很特殊，非劍神山真傳，是無法使用的，就算偷去了，也無法從中獲得什麼。”
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道：“魔宮的劍魔，他的劍道雖然源自劍神山，然而他並非劍神山弟子，其實他的劍道，還是有些缺失的。”
蘇凡點了點頭，魔宮的劍道，是曾經某位魔宮聖女，用感情欺騙一位劍神山強者竊取的。
“問劍崖，可以輔助弟子，感悟靈劍、虛劍、帝劍……凝鍊出真正的劍，是吧？”
蘇凡若有所思的道。
“沒錯！”
陳蒼點頭道：“若是問劍崖在，長老們多能夠從中獲得感悟，凝鍊出真正的帝劍。
“劍神山的弟子，也不會有形無實，未能展現出劍神山劍修的強大之處。”
哪怕劍神山沒落，招收的弟子，還是具有不弱的劍道天賦的。
除了當初的蘇凡……
“這個問題不難，我應該可以解決。”
蘇凡沉吟著道。
“你怎麼解決？不僅僅是給弟子講解劍道這麼簡單的。”
陳蒼一臉不信。
“不慌，等我頓悟一下，也許就能找到方法了。”
蘇凡說著，直接施展天悟術，進入頓悟中。
“你說頓悟就……”
陳蒼沒好氣的說著，話說到一半，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
雙眼都幾乎從眼眶裡凸出來了！
死死地盯著蘇凡！
頓悟？
特麼的，說頓悟就頓悟？
他整個人都傻了。
咕咚！
嚥了一口唾沫，看向一旁，同樣震驚的凌如霜。
“霜兒，師父是不是老了，出現幻覺了？”
那是頓悟啊！
凌如霜小嘴微張，震驚地看著頓悟中的蘇凡，一臉難以置信之色，道：“師父，你說是不是那隻幻狐製造出來的幻象？”
“對，一定是那隻狐狸製造的幻象！”
陳蒼鄭重地道。
踏步走出大殿，手一伸，抓向了胡天妃。
正在大殿門口趴著，一臉無聊的胡天妃，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就被抓住了！
“？？？”
這一瞬間，胡天妃嚇壞了，還以為蘇凡要殺了她剝皮，給凌如霜做圍脖呢。
“饒命啊！”
一臉驚慌地開口道。
陳蒼把她拎進大殿，扔在地上，怒道：“快把幻術解除，否則我斬了你！”
幻術？
胡天妃一臉懵逼。
她沒動用幻術啊！
而且，陳蒼什麼實力？
自己的幻術豈能影響到他。
“我……我沒用幻術啊！”
胡天妃委屈得不行。
自從跟了蘇凡後，每天都提心吊膽的，這日子快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