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蜜得意洋洋，王小六兒卻一邊端著飯碗吃飯，一邊露出好奇的模樣，“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更好奇了，你說的那個女演員，都誰呀？好看不？”
“嘖！”
楊蜜一咂吧嘴兒，“咋的，有想法啊？”
“誒呀，你看你！我就想趁著有東西，賺點小錢錢！你幹嘛呀！”
“你留著！都留給我不就行了麼！我又不是不給你錢！”
“我想多賣點兒，賣個好價錢！”
“怎麼的，姐姐我花不起這個錢啊？”
楊蜜白了王小六兒一眼，“怎麼說，姐姐我現在也算是頂流吧，我也有自己的產業！自己也是老闆，我這麼跟你說吧，你把姐姐我伺候明白了，錢什麼的還是事兒麼？那些女演員，也有年輕漂亮的，可她們還能跟我比？”
“咋的，你還想籤個獨家啊？好東西就自己把著，就不給別人用！”
“咋的，不行？”
“行倒是行，不過我得考慮考慮。”
“德性吧，有什麼好考慮的，你說，咱倆是差錢，還是差事兒？”
“都不差。”
“那不就得了？”
“哼。”
王小六兒搖頭苦笑，“你還真霸道！”
“我本來就很霸道，你才知道啊？”
楊蜜還挺傲，翻了王小六兒一眼。
“哦，對了，我還問你一個事兒呢。”
王小六兒不跟她說這個了，反倒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輕聲問道，“這個錢真人，跟你好像關係不錯啊，之前也沒問明白，你說說唄，說說你們倆之前怎麼認識的？”
“你問這個幹嘛？”
“就是好奇。”
“嗯，這事兒，說來話長了！這麼說吧，當初，我也是我陪我一姐姐來看事兒的時候認識的。”
“姐姐？也是演員麼？”
“嗯。”
“長得好看麼？”
“那當然。”
“她叫啥名兒？”
“我不能說。”
“跟我也不能說？”
“不能說。”
“為啥不能說呢？”
“因為，那個事兒不太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啥事兒啊？神秘兮兮地。”
王小六兒更好奇了。
楊蜜猶豫了一下，搖搖頭，“算了，還是不說了。”
“嘖！”
王小六兒見她如此，臉色一沉，顯得有些不高興，“你要這樣，那以後，你別老找我了！這不明顯沒把我當自己人麼！”
“怎麼的？還生氣了？”
“嗯，生氣了。”
“切！”
看王小六兒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楊蜜撲哧一聲笑了，不過，她還有點兒害怕王小六兒真生氣。
一來，王小六兒現在有讓她逆生長的本事，對楊蜜來說，絕對有大用，不能惹他。
二來，楊蜜她倆，跟別人還不太一樣，王小六兒怎麼想的，楊蜜不知道，但是楊蜜確實對王小六兒挺有想法的，一看王小六兒拉下臉來，假裝不高興了，楊蜜多少有點兒慌。
她現在，是真讓王小六兒收拾服帖了，尋思尋思之後，還是猶猶豫豫地跟王小六兒說了實話，“那，這件事，我跟你說了以後你不能跟別人說！”
“嗯，我爛在肚子裡。”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以前，我在劇組跟我一個好姐姐一起拍電視劇，然後，當時我們不是被安排在酒店住嗎？她當時，是個大牌明星，我倆正好住在一起，那時候，她正跟她老公鬧離婚，已經分手了有一陣子了，然後大半夜的，我就聽見她那屋兒有動靜兒，就那種，死去活來，都不是好動靜那種！”
“是我想的那種麼？”
“你覺得呢？”
楊蜜白了王小六兒一眼，“一開始，我也沒覺得怎麼樣，就覺得酒店隔音不太好，尋思尋思就算了，結果，第二天拍戲的時候，她就沒起來，直到下午的時候才上來，就這樣，拍戲的時候你一看，那人都憔悴得不行了，一個勁兒打哈欠，像是一宿一宿沒睡覺似的！甚至，跟人對詞兒都對不上，總忘詞兒！第一天這樣，第二天這樣，第三天還這樣，一連著，就一個多星期。然後，當時劇組裡很多人就對她很不滿意了，因為檔期就那麼長時間，要是拍不完，這事兒就麻煩了嘛，但是她當時名聲在外，劇組的人也不敢招惹她，導演就來找我，讓我跟她說說，讓她注意點兒的，結果，我也給她透了口風兒了，但不管用。每天晚上，後半夜的時候，她那屋兒還是嗷嗷地，那個鬧騰啊。我當時就挺不高興的，私底下我就跟她說，姐啊，你這樣，不好吧，你跟你老公好歹現在還沒離婚呢，在外面找個男的，玩玩兒也就算了，大家都是女人，你說你跟你老公那樣，有點兒需要什麼的，我也能理解！可你也不能因為這事兒耽誤工作啊！你看，現在就因為你，全劇組都跟著趕不上進度了，再說，你看你，都憔悴成什麼樣兒了，不為別的，你也得為你身體考慮啊！”
“她咋說的？”
“她點點頭，跟我說知道了，然後也不改，每天晚上，還那樣兒，後來嚴重了，有一天下午拍戲的時候，在劇組，她突然就昏倒了，一下昏過去了，醒不來了。當時把我們都給嚇壞了，我們就趕緊找大夫過來看，結果大夫過來一看，說完了，這事兒我弄不了，你們要是有條件，你們去找個明白人給看看去吧！我們當時一聽這話，都懵了，忙追問他這話啥意思，結果那大夫說，他這個，不是普通的病，她肯定是招上什麼玩意兒了。”
“然後呢？”
“然後，我們當時也將信將疑啊，就四處找人給看，找了好幾個，都看不明白咋回事兒，後來經人介紹，就找到了錢真人，當時他還沒開直播呢，反正也挺有名兒。他過來一看，就看明白了，說，我說出來，你們別害怕啊，她這是讓什麼玩意兒給盯上了！然後，他就問我那個姐姐，最近天天晚上的，都咋回事兒。她當時挺害臊的，就不說，怎麼問，都不說，後來錢真人就說，你現在，挺危險的你知道不？你現在都什麼樣兒了，你自己應該心裡有數兒。以我的經驗來看，那個玩意兒，要是再過來找你，你倆再繼續這麼折騰下去，不出七天，你這命就沒了！”
“她一聽這話，就害怕了，叫四周的人都下去，就剩下我陪著她，我們三個，然後我那個姐姐就說，最近幾天晚上，她一個人在酒店裡睡覺，大半夜的，半睡半醒的時候，就感覺有人摸她，然後，迷迷糊糊的，像做夢似的，就夢見好像有個男的在酒店裡跟她幹那事兒！那男的，還挺厲害，像有啥手段似的，把她給迷住了，一折騰就是一宿，一折騰就是一宿，報仇似的，把她都折騰得不行不行地了。她也知道這樣不好，但是沒辦法啊，睡覺的時候，不受控制！而且，做夢的時候，那個男的還威脅她，不讓她往外說，說要是讓人知道這事兒，就要她命。反正，可邪乎了。”
楊蜜搓了搓胳膊，王小六兒也一臉好奇，“就，類似鬼壓床那種唄？”
“差不多，反正，我聽她們說的，挺像的。”
“那後來調查明白了麼？咋回事兒？”
“調查了好一陣子呢，後來，錢真人就使了法術，把那個男的給逮住了，我沒看見，也不敢看，不過，聽我那姐姐的意思，這事兒是給解決了。”
“真有什麼東西大半夜的去她屋兒麼？”
“嗯。”
楊蜜點點頭，“說是一個男的，還是她粉絲，這個男的，之前瘋狂追求她，追了她十幾年了據說。她一直都不怎麼搭理這事兒，甚至挺煩的，後來那個男的，就公開喊話，說想請她吃頓飯，認識一下，然後說自己是老粉絲什麼的，一通道德綁架。她當時也沒搭理，畢竟這種其實在圈子裡挺多的，沒想到，那個男的也挺邪乎，就開直播，對外喊話，說她不跟自己見面，就自殺！然後沒得到回應，讓一幫觀眾慫恿著，真自殺了。他死了以後，陰魂不散，就纏上的我那好姐姐了，每天裡，報仇似的可勁兒收拾她！”
“真的假的？”
“那我騙你幹什麼？我聽說這個事兒以後，有一段時間，都老害怕了，因為這種人，我也見過不少！契稅我們這個圈子裡，俊男靚女什麼的，遇上這種事情都遇得特別多！經常有些男粉絲女粉絲什麼的，最做出各種怪異的行為。就比如說，你是一個女的，然後你遇上一個這樣的，你能怎麼處理？”
“這我倒是能理解那個男的。”
“你理解什麼？”
“沒什麼，就說這種現象。之前我就認識幾個男的，成天拿著你照片兒親嘴兒那種。”
“真的假的？”
“你以為呢？這都不算邪乎的，那背地裡，拿著你照片兒幹啥的都有！有一次，我還碰見一個，讓我看見了，他挺不好意思，然後我就問他，我說哥們兒，你至於麼？那男的跟我說……”
“跟你說啥了？”
“跟我說，他賊喜歡你，晚上睡覺，一閉上眼睛，都是你！還說，有生之年，要是能跟你那什麼一下子，死你手裡都值了！”
“嗤……”
楊蜜一聽這話，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兒，雖然有點害臊，但還是笑得合不攏嘴，“那，你聯絡他一下啊，你就跟他說，楊蜜跟你可熟了！”
“得了吧。”
王小六兒一撇嘴，“他要是知道他夢中女神現在正跟我一起吃飯呢，能氣死！”
“這就氣死了？那他要是知道點兒別的，是不是得拿刀砍死你啊？”
“那倒不一定。”
“為啥？”
“他沒那膽兒。”
“嗤。”
楊蜜白了王小六兒一眼，“你剛才說的那個，不是你自己吧？”
“不是不是。”
王小六兒一撇嘴，“我還沒那麼無聊！為了一個面都沒見過的女明星，要死要活的，多沒勁！不過，那時候，你真火啊，學校門口兒那種娛樂雜誌上，都是你照片，黑絲襪，大長腿，要前面有前面，要後面有後面的，賊性感！也不怪那些男的有些奇怪的想法，你看你那姿勢擺的，可那什麼了！”
楊蜜知道王小六兒說啥呢，小臉兒通紅，笑罵道，“那拍寫真，不都那樣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那倒也是啊。”
王小六兒吧嗒吧嗒嘴，“不過，照片就是照片，跟真人兒還真是兩回事兒！”
“那你覺得，是照片好看，還是真人好看？”
“那當然真人好看了！也不能說是好看，主要是，帶勁！”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瞄了楊蜜一眼，再看楊蜜，笑罵一聲，“好意思說呢，也就你，膽大包天的！這要是換成別人，你看誰敢像你似的！人都說，我是宅男女神，可在我看，你這傢伙壓根兒就沒把我當回事兒！”
“那咋才叫把你當回事兒呢？難道要打板兒供起來，頂禮膜拜啊？”
王小六兒一臉不屑，“再說了，這話也不能可著一頭說吧！首先我也不是宅男，你也不是我女神。其次，還說我不把你當回事兒，就好像你把我當回事兒了一樣！你捫心自問，咱倆到底誰比較囂張？你看你，剛認識那會兒，那眼珠子都要長到腦瓜頂上去了，牛逼哄哄地，一點兒瞧不起人！你那麼傲慢，不挨收拾都怪了，再說了，後來就算怎的，也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我也沒逼你！哦，現在怪我不把你當回事兒，早幹嘛來著！”
“哦，把人欺負了，你還有理了唄？”
楊蜜也不生氣，在一邊咯咯直笑，“我跟你說，你小子，也不用太囂張！是不是以為姐姐我不收拾你，就把姐姐當成泥捏的？哼，這也就是你小子還算有點兒能耐，姐姐我，讓你幾分！可你也別太過分！哪天把姐姐我弄生氣的，找人收拾你一頓，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哼，找人算啥真本事，有能耐，你親自來！把我收拾服帖了，也算你厲害！”
“我，我多大能耐啊，還收拾你？不讓你收拾了就算好的了！”
楊蜜說完，把筷子放下了，“算了，懶得跟你鬥嘴！你慢慢吃，我去洗澡兒，一會兒抓緊時間把正事兒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