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下去不行,儘管我的悟性狠狠地提升了一大截,可是我這具身體的基礎實在是太過脆弱了~!”
“若是在十四歲之前未能紮實根基,我日後的武道之路必將舉步維艱,好比建造樓房缺少地基的尷尬處境。”
“現在看起來除非短時間內增加肉體素質,若是有靈丹妙藥等天材地寶滋養的話,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可問題在於.........”
在廣嵐大陸這樣一個充滿神奇色彩的世界裡,有著一些神奇之物存在。
它們能夠立即轉變一個人的資質與潛力,讓人的身體得到改造和昇華的機會。
然而,那等天材地寶神奇之物太過稀有、貴重,非身份顯赫的大世家宗派不能獲取;
而對像林勇成這樣的底層小人物而言,未免過於難以觸及。
“有沒有其他的解決方案呢?”
深深地嘆了口氣後,林勇成緊皺雙眉,在努力搜尋大腦中的資訊。
他的思維如同一臺高速運轉的機器,如同篩子般仔細地搜尋枯腸,不斷篩選和整理那些紛繁複雜的記憶片段。
沉思了許久之後,林勇成的眼神如夜空中的繁星般明亮起來,思緒也像離弦之箭一般飛馳而去。
然而,一轉瞬間便現出躊躇的神情,因為在真正前往那個地方的過程中........
極有可能會面臨重重險阻、甚至生死存亡的危機。
“媽的,儘管有不小的風險,但這可能是最後一次的機會。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只有放手一搏才能獲得真正的轉機!死就死吧~!”
林勇成沉思片刻,神情肅穆,分明如豹地盯視前方,已是鐵了心一般下定決斷了。
前世的他,原本就是個像北極星般光明磊落的人,即使時空變換、身負異軀,這股耿直勁兒也依然歷久彌新。
無論面對什麼困難和挑戰,他總是毫不猶豫地勇往直前,從不退縮。
此時此刻,夕陽西下,金輝燦爛的殘照還掛在遙遠的彼端天空之中。
在血色紅霞遍佈的大地上,尋劍宗的山門顯得格外耀眼。
它彷彿一座雲端上的仙宮,被一層絢麗的紅色光芒所籠罩。
尋劍宗的建築群落層次分明,宛如一個個精美的藝術品。
高聳入雲的山峰上,是巍峨莊嚴的主殿,它的屋頂由白玉石雕琢而成,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主殿周圍,是一片連綿不斷的玉砌樓閣,每一座都精緻華美,猶如天工之作。
這些樓閣錯落有致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瞧上去就讓人不禁心生欽佩和敬仰。
做出決定後的那一刻,林勇成果如釋重負,猶如脫韁野馬般的心境為之一振,
看青山門之景色,宛若巨人眼中瞧見的廣闊天地一般豁然開朗。
“嗯,太陽都要落山了,是時候該回去了~!”
當那輪疲倦的太陽慢慢落入天邊,像一位出色的畫家般細緻地描繪出天空絢爛多姿的色彩,把大地裝點得燦爛輝煌。
最美莫過夕陽紅~!
揹負著那把生鏽的長劍,林勇成一邊欣賞著夕陽下的美景,就這樣沿著崎嶇的山路走去。
林勇成帶著清理山路所需的器具在山上漫步前行,精神飽滿地踏上了從淨器碑後面通往山頂的石徑,
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尋劍宗前山的武術修行道場。
林勇成穿行在歷史悠久的建築群中,沿路是鬱鬱蔥蔥、參天大物般的古老樹木與宏偉莊嚴的神明雕像;
高大寬敞的石頭大殿以及跨度驚人的長廊也映入眼簾。他的身邊不時地經過一些身穿尋劍宗的古代服裝的弟子。
走在路上時,林勇成感覺到好像穿越到一個古老的魔幻電視劇的世界裡一樣,
這種不真實的感受讓他覺得宛如一場美夢~!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廣場不遠處的公告區........
突然之間,如蜜蜂遇見花蜜般,前方的廣場公告區瞬間湧滿了大量尋劍宗弟子。
緊接著,人群中響起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
“誒?究竟發生了什麼?大家似乎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怎麼?師弟你還沒有聽說過那件事嗎?”
“冷州九大門派中,四個最傑出的年輕劍客,號稱四快劍,
相約於無盡寒峰比劍,意在劍的速度與銳利的雙方面戰勝對手並證明自己的實力!
這場激烈的較量進行了十個日夜才停歇呢~!”
“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傳遍了整個門派呢?現在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哦~!是嘛?我們尋劍宗的後以鵬師兄,有著‘追風一劍’之稱,也是冷州四快劍之一,
聽說他現在的實力都已經達到了七竅武師境,擁有如此強勁的實力,讓他足以成為當之無愧的四快劍之首了吧~!”
“話雖如此,後以鵬師兄天賦異稟、資質過人且有冰心劍種的體質,
是一個千挑百選之才,確實算得上是四快劍之首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是不是後以鵬師兄最後馬失前蹄?”
“那倒沒有,本來後以鵬師兄勝了以‘雷鳴快劍’著稱的雷鳴派弟子趙子振,明月山莊的‘一劍明月’的名安勝和緣起宗的‘劍起一影’的風永中,
從而成為四快劍之首,讓另外三位對手甘願折服低頭。”
“誰知就在這場激烈的比劍競賽剛要落下帷幕之際,
一個面容俊美的、身穿白色服飾的十四歲少年突兀地出現在了無盡寒峰上.........”
“身穿白色服飾的十四歲少年?他也是一位劍道高手嗎??”
“是的,這個僅僅才十四歲的白衣少年極其傑出、超群非凡,修為之高簡直難以估量。
他一展劍眉,揚言挑戰。一開口就是驚天動地的氣勢,兩招之內便將四名高手擊倒在地。
最後一個華麗轉身,暢笑著揚長而去~!”
“哇塞!我的天啊~!這個少年到底是來自哪個門派,竟然強悍如斯?”
“有人猜測,這個少年極有可能就是冷州第一門派文林學院傳聞中備受關注的天才神童鐘山承~!”
“............”
這一陣陣的眾說紛紜傳到了站在旁邊的林勇成耳中.........
在這個世界,天才武修們以他們的超凡能力和驚人的成就而聞名。
他們展現出無與倫比的戰鬥技巧和智慧,激起人們的熱血激情,讓人們為之傾倒。
這個世界上的確充滿著令人激動不已的機遇和妙不可言的可能性。
就像一股激流從心中奔騰而過一樣,林勇成立刻緊握住自己的拳頭,內心激動不已~!
林勇成立誓一定要有一天也習得絕世武學,擁有驚天的手段,成為一名超凡入聖的武修,縱橫江湖、睥睨天下;
一人獨處高峰之巔,佩上神兵利器,斬殺群雄於馬下,俯瞰人間風景,成就不朽傳奇。
目前而言,林勇成只是底下一個默默無聞的掃地小廝,
如同塵土中的微粒一般不起眼,又像只麻雀在巨龍面前低著頭晃悠一樣卑微。
他的存在就像黑暗中的一粒沙子,被無聲地吞噬了。
林勇成離開廣場公告區,沿著蜿蜒曲折的小路前行。
小路兩旁是茂密的樹林,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偶爾有幾隻鳥兒飛過,發出清脆的鳴叫聲。
他很快便抵達了尋劍宗的後山區域。
尋劍宗的前山是一個令人驚歎的美景,它壯觀的景色和美麗的自然風光讓人陶醉其中。
然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位於其後的後山地區,這裡顯得破舊不堪、雜亂無章,宛如一個骯髒的貧民窟。
這裡的荊棘遍佈地面,形成了一道堅韌的屏障;地形崎嶇不平,彷彿是魔鬼的手筆刻畫而成。
巨石嶙峋,如同一隻巨大的怪獸在守護著這片土地。這裡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讓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每天,尋劍宗上上下下數萬人產生的生活垃圾都被集中收集起來,然後透過一條曲折的小路,運送到這片傾斜的亂石林的另一側。
在那裡,這些廢棄物將被倒入一個巨大的坑洞中。
千百年來的歲月流逝,堆積在角落裡的垃圾逐漸腐爛發臭;陽光和風雨的侵蝕讓它們變得更加不堪入目。
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讓人無法呼吸。
而在這堆垃圾中,蛇與老鼠橫行,它們在這裡找到了自己的家園,肆意地穿梭於這骯髒的世界之中。
這片後山被形容為環境惡劣的亂石林,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下,竟然存在著許多大大小小的棚屋。
這些房屋緊密地排列在一起,彷彿是前世巴西密集而又擁擠不堪的貧民窟的重現。
據估計,這裡居住的貧民數量已經超過了兩千人!
林勇成的前身就像只小螞蟻般蝸居在這裡。
“在這處似乎就是尋劍宗貧民區的所在之處,或許可以這樣說,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我特麼的都是一個命途多舛之人,
除了奮鬥,別無選擇~!”
依據林勇成的重構之憶可知,居住在這處廢墟類似墓地裡的,大抵是尋劍宗後勤的底層的下等人。
這些人非習武之士,不具備超凡的力量,無以立足妖魔橫生的野外險惡之地。
他們孱弱的身軀唯有苦力勞作方能覓得一席棲息之地,在暗淡的後山上艱難度日,全靠尋劍宗這棵大樹的保護傘遮蔽風沙和危險。
在這個強者如林、險象環生的危險世界裡,他們猶如遊走在薄冰上的脆弱小鼠,戰戰兢兢地求生。
在這條彎彎曲曲的小路上看過去,可以看到很多茅草棚屋都緊挨在依山傍水的石壁上。
當觀察這些房屋的表面時,日復一日的風吹日曬雨淋已經將枯萎、變色的茅草轉變為暗色調,
這種深厚的歷史韻味讓人感受到時光流逝的無情與不捨。
不知道憂愁的光溜溜小屁孩的歡聲笑語飄來蕩去;某些草棚中散發出輕飄飄的芬芳氣味;
此外還有悠揚的炊煙緩緩上升,整個不乾淨的小空間倒充滿著一些蓬勃生機.........
路上行人頻頻向林勇成問好,猶如朝露中的日光,溫暖而短暫。
這些人都是林勇成前身認識到的朋友。
充滿笑容的林勇成立即作出熱情的回應來招呼每一位朋友。
林勇成迅速地穿行於曲折的小路和廢物山之後(位於窮困區後面近垃圾場三四百米)更深處三四公里之處,
是一處深不可測、險峻無比的峭壁絕谷。
在垃圾堆的邊緣地帶,一片令人眼前一亮的綠色展現在眼前。
這片綠意盎然的區域被雜亂無章的垃圾所包圍,但它的存在彷彿是一股清流,為這個灰暗的世界帶來了一抹生機和希望。
數十棵嬌嫩欲滴、像翡翠般幼小的樹木在斜陽餘暉下輕聲低吟,彷彿一群充滿靈氣的綠色仙子正在翩然起舞;
而那道簡單的竹柵欄和小木屋子則將它們緊緊相依環繞護持。
儘管這個角落位於貧民區最接近垃圾堆的位置,
但這裡的翠色彷彿一處世外桃源,令人一見傾心、神清氣爽,即便身處汙濁的環境中也難以忘懷。
這裡就是林勇成的家了~!
林勇成小心翼翼地推動著竹籬笆的門扉,踏入了這個狹小的庭院之中。
在屋內庭園中,有超過二十多個花盆,其中種植了遍地存在的尋常野花。
沿著山路前進的時候,常能在道路旁邊發現這些清新的野生花卉身影;
在這裡零星點綴著,看似平淡無奇但放眼望去卻是如此的賞心悅目。
林勇成靜靜地欣賞了一陣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方才推門走進了破舊的茅屋。
夕陽像一條疲憊的老狗,透過窗戶,投下微弱的光線,使房間顯得有些昏暗。
屋子裡面空蕩蕩的,沒有幾個像樣的傢俱。
在一張搖搖欲墜的木床上蓋了一層薄布當作被子,
旁邊放置著一隻只有一條腿的方桌,石頭壘成的火爐裡燒的是黑色的生鏽金屬,一口裂了縫的陶碗作為器具使用,
此外還有幾個破了皮漏水的瓦罐用來盛放酸黃瓜之類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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