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桃桃，你說你想打聽荷維科技的事。”
一直在敘舊，林溪桃差點把荷維科技IPO的事兒拋在腦後。
她快速嚼了嘴裡的食物嚥下去，抬手拿起飲料喝了一口，然後雙手放到桌面上，正式且認真地問道。
“小樹哥，我光顧著和你聊天了，把我們的公司的專案差點忘了。前陣子中信達接了一個案子，負責荷維科技的IPO上市。
本來整個過程挺順利的，就在前不久，蔣雨荷突然要把股權賣給ISR，也就是你們公司。我覺得蹊蹺，所以想跟你瞭解下情況。”
姜樹也不吃了，放下筷子，看著她說。
他頓了頓剛想開口，但被林溪桃打斷了。
“小樹哥如果你不方便說也沒關係，雖然我剛剛步入社會，但是最基本的職業素養是有的，我不讓你為難。”
“桃桃，像你這麼有邊界的女孩子真的不多了。現在社會上，很多女孩子為了得到資訊差而獲利，不惜溜鬚拍馬，甚至出賣......\"
\"出賣什麼？“林溪桃歪頭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問。
“啊，沒什麼......“姜樹給自已和林溪桃續上了茶，喝了一口繼續說。
“沒關係，我知道的這些算不上商業機密。荷維科技的產品主要應用於環保領域，ISR的產品用於新能源汽車領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賽道。我們倆家公司之間不像外面傳的那樣，有什麼競爭或者合作關係。”
林溪桃不得其所，“既然不是同一賽道，那ISR為什麼要買荷維科技的股份？”
姜樹解釋著，“雖然細分領域不同，但是都屬於碳中和環保大賽道。”
林溪桃恍然明白了，“難道是ISR是想拓展業務，做大做強？”
“也不完全是。”姜樹想了想繼續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儘量多說一些，看看對你有沒有用。”
林溪桃認認真真地點點頭，把手臂平鋪在桌子上，像學生上課聽講一樣乖巧。
“去年蔣雨荷和紹嘉維一起找過我們程總，程義，他是公司的創始人也是最大的老闆。說起來程總跟蔣雨荷、紹嘉維還是校友呢。他們那次來的目的是想讓我們ISR入股荷維科技，一起開拓新業務。”
“你們程總同意了？”
林溪桃剛問完，她的手機又響了，依然是錢進。
“又來搗亂”，林溪桃直接按了靜音鍵。
“要不你先接電話，咱們還有時間慢慢聊。”
林溪桃覺得假裝沒聽見，不接錢進電話，又怕他會“報復”自已。
索性她接了電話，“喂喂，錢總....喂喂......”
她戲精上身，越演越像，“錢總，我這訊號不好.....回頭再說哈。”
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你們年輕人都這麼搞老闆的嗎？”姜樹驚詫道。
“我對付他的手段不及他對我的十分之一。”林溪桃低頭抿唇按了手機鎖屏，順手塞進包裡，“沒事小樹哥，你繼續說。”
“程總對他們夫婦提出的專案確實很感興趣，但拒絕了。”
“為什麼拒絕呢？”
此時的林溪桃像個只會問為什麼的小朋友。
“程總的確很看好荷維科技，它屬於新型領域，也符合國家的戰略佈局，將來會有大發展。
但是程總認為，雖然ISR在本賽道里做到了Top1，但是細分領域做的還不夠紮實。比起開疆擴土，不如先做深做強自已的專業。
自已的領域還沒有做好做紮實，就去盲目地擴張，不但新專案沒有成果，那麼老的專案也很容易被競爭公司追趕上來，最後落得個什麼都做不好的結果。”
聽到這個理由，林溪桃贊同地點點頭，“看來程總真的是踏踏實實地在做事情。”
“是啊，程總人很好，我跟他學了很多東西。”
這時服務員正好上了兩份餐後冰激凌，姜樹把草莓味的和抹茶味的，一起推到她面前。
“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草莓味冰激凌了，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換了口味。”
“沒有，一直都喜歡草莓味的，從未變過，我記得你也是吧。”
姜樹看著草莓冰淇淋說，“你吃！”
林溪桃彎眉笑笑，拉過草莓味的吃了起來。
姜樹拿起另外一個抹茶味的，沒有動 。
林溪桃突然想起下班時小美給的草莓味酸奶在包裡，趕緊拿出來，放在姜樹面前，“這個是草莓味的！”
姜樹笑笑，抬手拿過來，掀開蓋兒，用小勺子挖著吃起來，邊吃邊說。
“去年蔣雨荷和邵嘉維的專案還只是雛形，很多有經驗的投資公司給出的是結論都是觀望，暫不參與。”
林溪桃來之前做了很多功課，對荷維科技有一定的瞭解，“那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你們公司為什麼改變主意，答應收購荷維科技呢？”
林溪桃繼續探尋著整個事件裡面的利害關係，“哦，我知道了，是因為荷維科技的專案成熟了，更是因為蔣雨荷出的價格便宜。”
“.......”姜樹沒有否定，也許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林溪桃補充道，“這麼優質的資產，這麼便宜的價格，換了誰都會動心，而且這樣以來程總就會成為荷維的第二大股東。荷維科技上市後，你們隨隨便便再從二級市場買點股票就會一躍成為第一大股東。”
姜樹不這樣認為，“蔣雨荷不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不可能白白把這麼大的一塊肥肉送給程總！“
“小樹哥，難道外面傳的是真的了？”
“什麼真的？”姜樹若有所思，“難道你是說他們的私人關係？”
“外面都傳，蔣雨荷和程義，他們倆現在是情人關係。而且作為蔣雨荷老公的邵嘉維，也承認了蔣雨荷出軌程義。”
“......”
沉默片刻後林溪桃再次發問，問題一個比一個八卦，“蔣雨荷和程義，他們不但是大學同班同學，而且還是初戀，小樹哥你知道這事嗎？”
“我聽程總說過。出了這個瓜後，程總找我聊過，他說他和蔣雨荷在大學的時候談過一段美好的戀愛，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後來他們分別結了婚，而且都很幸福。
程總堅定地說，目前為止他和蔣雨荷之間沒有其他關係，只是老同學關係。所以這個瓜是有人故意造的謠。”
“故意造謠？”林溪桃看著姜樹，嘴裡默默唸叨著。
她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真是造謠，那會是誰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