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曹延華坐在車裡心情煩躁，四隻厲鬼全部丟失，如果它們出現什麼意外跑了出來，那就等於數件危害級別未知的靈異事件。

到時候會造成多大的人員傷亡，負面影響更是不可估計。

“部長，有件事需要給你彙報一下，”沈良急匆匆走來，面色凝重。

曹延華眼神一凝；“有線索了？”

“沒有！”

沈良剛說完，他差點就炸了，“沒有你來說個蛋，我告訴你，如果丟失的厲鬼出現意外形成靈異事件，老子一定會崩了你。”

曹延華此時眼睛都要往外噴火。

沈良戰戰兢兢道；“部長別生氣，剛才姜華提出了一個思路，我覺得很有道理所以給您彙報一下。

“姜華？就是和總部交易厲鬼的負責人嗎？”曹延華目光一變。

“是的，他推測整個J市有能力做到這種事的沒幾個，可以用排除法去查，”沈良低聲彙報。

“你怎麼就確定是他們呢？萬一調查方向錯誤怎麼辦？後果你來承擔？”

沈良擰著眉頭，小心說道：“可是車廂是從內部開啟的，在J市有背景有能力也有可能這麼做的勢力只有一個，”

曹延華目光微動，表情凝重下來，“內鬼嗎，你是在猜測朋友圈？”

“方世明已經駕馭了兩隻厲鬼，其背後支援的人政商兩界都有，或許他現在想試圖駕馭第三隻厲鬼也說不定。”

國內目前能和他掰手腕的只有大海市葉真，總部成立時間較晚，頂尖實力上還比不過這兩家，說不定他們也有打壓的意思。”

“呵！打壓總部，他以為自已是個什麼東西？明天一早秦老就回來了，有他老人家坐鎮任何人想要搞事都得掂量掂量。”

提到秦老曹延華神情肅然，之前總部確實缺乏頂尖馭鬼者，但現在不同了，那個老人一回來，往後沒有人敢跟他們呲牙。

“秦老？”沈良心中微動，這個名字他聽說過，但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好了，既然你有調查思路就放手去查，把這些負責人用起來，讓他們收集證據，如果能找回來自然更好，”曹延華說道。

在他們兩個交談的時候，姜華一行的馭鬼者已經四散開始查詢證據了，雖然很多人只是在做樣子。

比如姜尚白跟在姜華身邊叨叨個沒完，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話。

“冒昧問一下，你是J市本地人嗎？”姜華腳下一停，眸子幽冷。

“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你問這個做什麼？”姜尚白麵色微動，有些疑惑。

“沒事了，”姜華不再理他，直接走向四周檢視，留下姜尚白神色陰晴不定。

“如果他沒有撒謊，那現在很可能已經是朋友圈的人了，晚上總部工作人員搬運容器的時候可沒揹著人。”

姜華眉心豎起，想起了一件事，姜尚白被殺的時候駕馭了三隻厲鬼，有鬼域還有一雙腿，最後就是鬼壽衣。

“那一雙腿，難道就是原先從老外傑瑞腿上砍下來的厲鬼嗎？”

“他現在駕馭的厲鬼應該是有鬼域的，甚至也有可能是特殊型別，”

姜華目光微動，他從姜尚白的外表上看不到多少厲鬼侵蝕的痕跡。

要不他成為馭鬼者時間還短，要不然就是這隻厲鬼不是作用在身上的。

兩種可能性，但他猜測姜尚白大機率第一隻厲鬼是鬼域，第二隻厲鬼是姜華帶來的。

“或許可以藉助總部的力量打壓一番朋友圈，如果能打掉最合適不過了。”

姜華不想自已動手，那會很麻煩，除了要對上方世明之外還要考慮他背後的人。

“看來還是需要一些證據，不然總部肯定不會大動干戈。”

怎麼樣，能看出什麼來嗎？”曹洋對身旁一位臉色蠟黃的青年開口問道。

“如果真是鬼域怎可能留下痕跡，我看這一趟等於白跑。”

臉色蠟黃的青年表情陰鷙，神色漠然。

“也不是完全查不出來，但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查出來就是得罪人的事。”

當然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真的假的？柳三你可別糊弄我！”

聽到熟悉的名字，姜華目光微動，朝這邊看來。

“他就是柳三嗎？臉色蠟黃，似乎是用黃紙編出來的假人，特徵對的上。”

曹洋，柳三姜尚白，是不是還少了一個？

J市某棟大廈頂樓，幾個人影相視而坐，沒有人說話。

很快原本寂靜封閉的室內不知從哪吹來一陣風，帶著腐爛的屍臭味，主座上突然多了一道人影。

“計劃成功了？”幾道人影把目光看過去，其中一人開口道。

“不錯，但是特製的容器無法用鬼域帶走，所以先藏起來了，等風頭過去在派人取走。”

主座上人影開口嗓音沙啞刺耳。

“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那麼多負責人總會有幾個麻煩人物，到現在為止我們還不確定總部到底還有多少底牌。”

會議室沒有任何光亮，有人略顯擔憂。

“富貴險中求，何況幾隻厲鬼？若是用的好，我們的實力必然會更強，”其他人開口，語氣中充滿不屑。

“已經做了，說這些沒有什麼用，這幾天密切關注總部的動向，做好準備。”

………

姜華在街道處遊蕩，一隻略顯蒼白的手詭異的晃動。

他在感應之前發生的痕跡，意識中姜華看到一陣帶有腐臭氣味的風吹過，四周直接暗了下來。

“這陣風就是一個鬼域，總覺得有些熟悉，有些想不起來。”

姜華皺著眉頭，從案發時間到現在已經好幾個小時過去了，殘留的靈異無法提供更多線索。

所以他才會不斷變換位置。

不遠處，柳三和曹洋還有另外幾人走到押送車前。

曹洋進入車廂內，柳三則走到幾個被殺的工作人員面前。

此時幾具屍體面板泛青，表情因為恐懼變得扭曲。

柳三蹲下身子，從手上撕下一塊紙皮貼在屍體身上。

紙皮詭異的附著在屍體面板上，柳三眸子裡閃過一絲畫面。

黑暗中有人開啟了車廂，一陣腐臭的風吹了進來，這時畫面變得不穩定起來，應該是這具屍體生前受到鬼域影響並沒有看到。

但很快車廂內多了一道身影。

柳三心中微動，“然後幾名押送人員就被殺死了，他沒有看到來人的長相。”

看了眼其他屍體，這人受鬼域影響沒有看到兇手，他們應該也是這樣。

柳三沒有去浪費時間，是誰不重要，人是可以偽裝的，但鬼域的特徵改變不了。

姜華同樣放棄查探，線索已經有了。

車廂內曹洋神色微動，看樣子也有所收穫。

“怎麼樣？查到是誰幹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