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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彷彿陷入了絕境

在這個詭異的老林子裡,我們彷彿陷入了一個無形的迷宮。前進無路,後退無門,讓人不禁感到一絲寒意。大家看著那個似哭似笑的鬼臉標記,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

儘管面臨困境,東家卻依然保持著冷靜。他果斷地做出了決定:“我們不能按照標記走,找準一個方向,儘快走出去。”我抬頭看了看,茂密的樹林遮天蔽日,陽光無法穿透,根本無法判斷方向。

這時,趙大瞎子卻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沒有太陽也能辨方向,跟我學著點!”他細心地觀察著樹幹下方,一邊解釋說:“萬物生長靠太陽,樹木自然也不例外。你仔細看看,這樹幹底下的灌木是不是有些不同?”

我湊過去仔細觀察,卻發現兩側的灌木看起來一模一樣,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趙大瞎子似乎胸有成竹,他指點著說:“你仔細看看,這底下的灌木叢,兩邊是不是不一樣?”

我又仔細看了看,發現樹幹兩邊的灌木叢,一邊比較稠密,一邊比較稀疏。趙大瞎子見狀得意地笑道:“這就是方向啦!灌木稠的地方,陽光多,一般就是南邊。灌木稀少的地方,陽光少,大多數是北邊!”

我忍不住驚歎:“原來如此!那要是沒有灌木呢?”趙大瞎子不屑一顧地說:“沒有灌木怕啥?你到處找找坡地啥的,南邊的草都是長得很稠,北邊的草長得松。要是連草都沒有,那就找樹。”

我有些半信半疑:“樹也是向陽的地方長得多?我怎麼覺得不太可能!”趙大瞎子篤定地說:“樹不是,樹得看樹皮。南邊的樹皮光滑,北邊的粗糙,尤其是白樺樹,你一看就知道了。”按照趙大瞎子的方法,我們迅速找準了方向。正當我們準備啟程時,小樹林中幽幽傳來了幾聲異響,伴隨著幾聲詭異的怪叫,彷彿是有人在冷笑。我們立即警覺起來,氣氛驟然緊張。白朗和趙大瞎子迅速掏出了武器,對準了前方的灌木叢。我們全神貫注地盯著那片灌木,等待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等待的過程中,灌木叢又發出了嘩啦嘩啦的聲響,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東家示意白朗前去檢視。白朗端著槍,小心翼翼地接近灌木叢,仔細查探後,他報告說:“什麼也沒有,可能是一條大長蟲。”

趙大瞎子聞言有些失望,嘟囔著:“唉,剛才應該抓住它,長蟲膽可是大補之物!”我調侃他說:“就你個光棍還想補,別去禍害插座了!”趙大瞎子也不甘示弱地回罵。

輕鬆的氣氛稍縱即逝,我們再次陷入困惑,為何會在這片詭異的樹林中迷路。白朗和小山子努力回憶上次的路線,並用小木棍在地上繪製地形圖。東家則默默地觀察著樹上雕刻的鬼臉。趙大瞎子又開始神神叨叨地談論鬼打牆的事情。

他突然問我是否還是童子,我不明所以:“什麼童子?”。他解釋說:“就是那啥……處男。”我一聽處男二字,臉刷的一下紅了,“操,說正事呢,你瞎扯啥?!”。

趙大瞎子正色道:“這就是最大的正事!快說!”我有些惱火:“說什麼?”。他解釋道:“小七,如果破了童子身,可能更容易走出這鬼打牆。”在古老的傳說中,童子尿具有破除鬼打牆的神奇力量。有人問我,你是否仍保有這份純真。我憤怒不已,正欲動手,一旁的山魈卻突然起身,低聲提醒:“有人來了。”

我們順勢望去,樹林中卻空無一人,安靜得有些詭異。山魈面色一緊,迅速衝進了旁邊的灌木叢,隨即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我們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東家隨即走過來,決定去尋找山魈。趙大瞎子和白朗跟著他一同探索,卻發現灌木後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趙大瞎子焦急地說:“東家,山魈跑了!”

我們彷彿陷入了絕境。迷失在古老的森林中,現在連山魈也失蹤了。白朗和趙大瞎子雖然經驗豐富,但與山魈的直覺和與動物溝通的能力相比,卻顯得有些相形見絀。夜幕漸漸降臨,今天恐怕是無法走出這片森林了。

東家決定在森林裡露營過夜。他吩咐我們點燃篝火,期待山魈能看見火光回來。夜晚的森林充滿了未知的危險,但我們的篝火燒得旺盛,希望能照亮山魈歸途。

既然要露營,就需要食物。趙大瞎子自告奮勇要去打獵。東家提醒我們在附近搜尋,不要走遠。我們找了半天,卻連鳥毛也沒看見,更別提野雞、野兔和鹿了。這片森林彷彿要將我們吞噬,而我們只能盡力去適應這個殘酷的環境。在一片深邃的叢林中,趙大瞎子和我一同探索。起初,他帶著玩笑的口吻,疑惑地問動物們都去了哪裡,是否被老虎、豹子召集開會去了。但隨著我們深入走動,他開始顯得有些不滿,嘟囔著獵物們藏得太深,一旦被發現,必定要一槍一個,絕不容情。

然後,他陷入了沉默。再走了一圈後,他突然停下腳步,神秘地詢問我關於山魈說的“有人”那句話的意思。我隨意回應,覺得那只是簡單的字面意思。但趙大瞎子顯然不這麼認為,他強調灌木叢後並無任何兔子蹤跡,也就不可能出現人。

我試圖安慰他,認為山魈可能真的看到了人。畢竟,誰能在這片叢林裡傷得了他?然而,趙大瞎子臉上的表情更加嚴肅了。他嘀咕著,山魈從小與狼一同長大,看到的或許並非我們平常理解的事物。

周圍的氛圍逐漸變得詭異起來,我感到脊背發涼,開始警覺地掃視四周。努力為自己辯護,認為山魈肯定看到了人。然而趙大瞎子始終堅信他的觀點,我們在這片陰森的叢林中等待著山魈的歸來。趙大瞎子嘲諷地笑道:“回來?回來能幹啥?要是我,我就藏進深山,永遠不回來!”我則嘲諷他:“喲,原來我們獵場還藏著一位要歸隱山林的陶淵明啊!”趙大瞎子不屑地說:“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哼,你也就只配知道些皮毛!”我回應他:“沒錯,我就只配認識你!”

我們沿著森林深處前行,周圍靜得出奇。本應充滿生機的森林,此刻卻寂靜無聲,連鳥兒的歌聲也消失了。這種安靜讓我感到不安,原本充滿蟲鳴、鳥叫、草叢中的窸窸窣窣聲和松鼠扔堅果的聲音的森林,現在卻像一座死寂的山脈。

趙大瞎子也覺得不對勁,嘟囔著:“這裡怎麼這麼安靜,連個鳥叫聲都沒有。”我試圖安慰自己和趙大瞎子:“是不是時間不對?”趙大瞎子搖頭:“現在正是鳥兒歸巢的時候,應該有很多鳥飛回來,可是這裡一隻都看不到。”我又猜測:“是不是有老鷹在這裡,把小鳥都嚇走了?”趙大瞎子反駁我:“扯淡!老鷹會把巢搭在這裡嗎?它們都喜歡在山崖上築巢。如果它們把巢搭在這裡,早就被你這樣的人掏光了!”

我有點生氣,但不想再給他壓力,就諷刺他:“你懂個屁!既然你懂這麼多,你怎麼不出去看看?”趙大瞎子不再說話,他蹲在地上,開始仔細檢查樹根。他一棵樹接一棵樹地看過去,表情越來越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