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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指揮狼群協同作戰

我忍不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趙大瞎子小心翼翼地靠近我,低聲說:“這次和我們一起出行的那個人,我們私下裡都稱他為山魈。”。我十分好奇,不禁問道:“山魈?為什麼這麼叫他?”。趙大瞎子聲音更低地說:“唉,他是被狼養大的,這不是和山魈一樣嗎?”。我吃驚地問:“你真的確定?他是被狼養大的?”。趙大瞎子壓低了聲音告訴我,他在來這裡之前特地打聽了一下,有些人知道他的過去。

這人的老家也在東北的大山裡,那裡的野生動植物繁多,狼群更是常見。那時,新中國剛剛成立,政府正在大力號召人民開發自然資源,獵人們也積極響應,上山獵狼。在一次行動中,一群狼趁村子裡只剩老人孩子時發動了襲擊,咬死了十幾個人,還把幾個小孩叼進了山裡。等獵人們回來時,村子已經慘不忍睹。

之後,政府和軍隊聯合行動,消滅了狼群,找到了被狼叼走的孩子。但這些孩子已經被狼養得像小狼一樣,渾身長滿了黑毛,吃生肉,只會嗚嗚地叫。其中,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特別頑固,費了好大勁才被制服。人們將他帶下山,重新教他說話、寫字,但他還是對山林有著深厚的感情,經常往山上跑。最後,他被一位東家發現並帶到了狩獵場工作。

聽完趙大瞎子的講述,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個被稱作山魈的人,原來有著如此離奇的身世和經歷。他的命運和人生道路不禁讓人感慨萬千。聽完趙大瞎子的話,我有些不敢置信,脫口而出:“你就吹吧,你說人家比白淨,你自己黑黝黝的,明明像個山裡的大猴子!”。。趙大瞎子急切地辯解道:“真的,這是東家親口告訴我的!”。。我對此嗤之以鼻:“怎麼可能,這種機密事,東家會告訴你?”。。趙大瞎子氣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猶豫了一下,卻沒說什麼。。

我猜測趙大瞎子可能真的知道些什麼,於是繼續試探他:“你是不是被母山魈堵在窩裡了?否則你怎麼那麼肯定!”。。趙大瞎子倔強地梗著脖子,漲紅了臉,硬邦邦地坐下,說:“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這是真的!”。。

我心想,趙大瞎子十有八九是撞見了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也許這是東家不讓他透露的。。我轉而問他:“東家這次怎麼把他帶來了?”。。趙大瞎子眼神閃爍不定:“那誰知道,也許大興安嶺也有山魈呢!”。。

我斷然否定了他的說法:“胡說!”我凝視著變幻的天空,深深地呼吸著山間清新的空氣。這時,樹林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我立刻警覺起來:“有人!”。。趙大瞎子也看向那片樹林:“誰?!”。。

樹林中再次閃過亮光,接著又熄滅了,然後再次亮起。。我困惑地問:“難道是螢火蟲嗎?”。。趙大瞎子咧嘴一笑:“哪是螢火蟲,是張三來了。”。。我有些茫然:“張三?”。。趙大瞎子解釋道,在解放前,獵人把狼叫做張三。那時候生活條件艱苦,在那個沒有避孕措施的年代,許多人在糊里糊塗中成為了父母。由於養育不起,有些心軟的父母會在夜深人靜時將孩子遺棄在山上。然而,這些無辜的生命卻成為了狼群的食糧。狼已經習慣了吃活嬰,甚至對死嬰都視而不見。

趙大瞎子曾憤憤地說:“張三不吃死孩子肉,都是活人給慣的!”這話一出,我的汗毛立刻豎了起來。我驚恐地坐起身,低呼道:“狼?這裡竟然有狼?”趙大瞎子試圖安撫我:“沒事,大興安嶺狼多的是!它們就像山裡的蝨子,怎麼可能沒有狼呢?”儘管他這麼說,我還是感到緊張:“這些狼晚上會不會過來…吃人?”趙大瞎子笑了起來,他安慰我:“放心吧,它們不會過來,因為它們怕火。我們以前在山裡放鷹時,狼群圍著火堆嚎叫一晚上,都不敢靠近!今晚我們幾個會守夜,你就安心睡覺吧。”聽到這話,我稍微安心了些,往篝火裡又丟了幾塊大木頭。

白朗正在跟東家坐在篝火旁低聲交談,見我看他,給我露出一個安慰的微笑。在這樣的夜晚,有這樣的朋友們,我不再感到害怕,重新躺下。聽著火堆裡木頭燒得噼啪作響,歸巢的鳥兒在樹上鳴叫幾聲,草叢中的蟲兒也跟著哼唱起來。在這寧靜而深邃的大山之中,我漸漸進入了夢鄉。

然而後半夜,溫度驟降,我蜷縮成一團,半夢半醒之間,一陣呼嘯聲傳入耳中,彷彿一陣風颳過。隨後是動物的哀嚎聲,白樺木床板也跟著咯吱作響。我想翻個身看看究竟,卻被一隻冰冷的手捂住了嘴,一個冷酷的聲音低喝道:“別動!”我嚇得睡意全無,使勁掰開那人的手,發現竟然是那個名叫山魈的年輕人。我心想,壞了,他該不會是知道了我的發現,要來滅口吧?但轉念一想,趙大瞎子他們都知道這件事,並沒有打算隱瞞,那他為何要對我下手?在邊先生點頭暗示後,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不會聲張。他緩緩地鬆開手,低聲對我說:“別說話,周圍都是狼。”我趕緊爬起來,環顧四周,發現床鋪已經空無一人,趙大瞎子和他們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還有一些火堆在燃燒,但是火焰已經明顯減弱了,幾根大木頭在噼啪作響,偶爾還會迸發出一些火星。

我試圖理解剛才山魈所說的話,“狼?”我往遠處的林中看去,只見那裡起了一層淡淡的白霧,白霧在夜色中瀰漫,黑暗中閃爍著一盞盞綠色的燈,它們忽明忽暗地四處遊走。一陣山風吹過,我感到一絲寒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我緊緊地裹住身體,頭還有些暈乎乎的,心想自己是不是進入了螢火蟲森林,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螢火蟲?

然而,當我細想之後,我意識到這些並不是螢火蟲。它們是狼的眼睛,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狼?我輕聲問山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狼?”他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簡單地回答:“不知道。”

我心急如焚,又問他:“東家他們呢?”他還是回答:“不知道。”我感到無比的焦慮和憤怒。這個山魈一無所知,讓我感到無助。東家他們到底去了哪裡?我手上甚至連一杆槍也沒有。如果狼群衝進來,我該如何是好?

我看到旁邊有一根燒火棍,想撿起來作為自衛的工具,但山魈冷靜地阻止了我:“別動,周圍有幾十頭狼。你一動,就會露出破綻,它們會一起撲過來。”聽到這裡潛伏了那麼多狼,我驚恐萬分,冷汗直冒。我的雙腿不住地發抖,連聲音也顫巍巍的:“這……這可……怎麼辦?”

我看著那黑黝黝的樹林,一棵棵大樹的影子在我眼前晃動,每一棵樹下可能都趴著一匹惡狠狠的狼。我的身體抖得像篩子一樣,幾乎要從白樺木鋪上摔下來。這時,山魈按住了我的肩膀,帶著一絲憂傷對我說:“別害怕……其實狼也很可憐……”曾經有這樣一位英雄,他的名字叫做山魈。他的村莊遭受了狼群的侵襲,家人被殘忍地吞噬。而他,竟然在狼群的撫養下頑強地生存了下來。這樣的經歷,不禁讓人猜想,他是否與狼群之間存在著某種神秘的聯絡,例如能夠理解狼的語言,甚至與狼進行溝通?

我懷揣著這樣的好奇,試探著詢問山魈:“那群狼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回答道:“我無從得知,它們自己也不清楚。”這時,我突然意識到“它們”的含義,不禁脫口而出:“它們?”山魈平靜地回答:“是的,就是狼。”

我的內心瞬間燃起了一絲希望,難道山魈真的能和狼溝通?如果能透過他與狼群達成和解,也許我們就能逃過一劫。我急切地追問:“那麼,它們此次前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山魈沉吟片刻後回答:“是頭狼讓它們過來的。”

頭狼?我心中一驚。在狼群中,頭狼擁有著極高的地位和威嚴。他們不僅率領狼群捕獵,爭奪領地,甚至還能運用一些簡單的戰術,指揮狼群協同作戰。難道我們這次真的不幸遇到了頭狼帶領的狼群?

恐懼與疑慮在我的心中蔓延,我急切地問:“它們會不會攻擊我們?”山魈淡定地回答:“應該不會。這群狼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聽到這裡,我漸漸放下心來。也許這群狼只是路過此地,或者在尋找失落的物品。有了山魈這樣的“狼親”,我還懼怕什麼呢?

然而,森林中突然傳來的幾聲狼嚎,瞬間打破了我的幻想。那短促有力的嚎叫聲,彷彿一道道催命符,讓我不寒而慄。我立刻清醒過來,意識到我們仍處在危險之中。在這個緊要關頭,我決定保持沉默,以免激怒山魈,同時密切關注周圍的情況,希望一切都能平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