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影看著這位年輕的女強人,緩緩說道:“我知道你母親和你弟弟在哪裡,放心,他們現在非常安全。”
吳清靈點了點頭,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關影猜的沒錯,她站在最前方,就是為了保護後面的華夢以及吳青山。
關影繼續說:“我可以勸說他們將華夢和吳青山放走,但我有一些問題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
吳清靈說道:“不管是問題,你想要錢,我都可以滿足。”
關影搖了搖手指,“問幾個問題就可以。”
他緩緩說道:“首先我想要知道,你清楚你母親,也就是華夢為什麼會得這種怪病嗎?”
“不知道。”吳清靈毫不猶豫的說道,
關影繼續問:“僅僅對於你來說,吳波這一次重病纏身,你希望他死在安全屋中,還是活著走出來,繼續掌握大權好。”
這直擊要害的一問,瞬間讓吳清靈沉默,習慣拐彎抹角說話,現在聽到這麼直接的話,吳清靈有些不知道如何說。
她下意識看了羅雨彤一眼,然後說道:“希望我父親能活著出來。”
“哼!”
這時,羅雨彤不屑地笑了一聲。
兩人都裝作沒有看見,關影問道:“昨天,也就是吳青山和華夢消失的那一天,你知道他們當天都幹了什麼嗎?或者說去了哪裡?”
吳清靈再一次沉默,幾十秒後,還是咬牙說道:“我不知道。”
關影一拍手掌,攤開手,無奈的說道:“吳總,我問了你三個問題,你跟我說了三個謊言,你既然不願意如實回答,我怎麼可能答應你的條件。”
吳清靈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在說謊?”
關影回道:“那我也不知道你母親和你弟弟在哪裡,我什麼也幫不上忙。”
吳清靈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關影也不說話,默默的看著她。
良久後,她才將目光轉向羅雨彤,“你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一個外人了?”
羅雨彤說道:“現在我們都是外人了,你難道還沒有察覺到?何荷都已經死了啊!”
吳清靈再一次沉默,她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
何荷以這樣的方式死去,在她看來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那就是身處於安全屋中的吳波。
她能夠保護自己的家人就已經拼盡全力,其他人只能靠自己,顯然何荷處於弱勢中。
面對關影的逼視,吳清靈只能說道:“好吧,我承認,我說謊了,但是李冠,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這麼多,就應該明白有些人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可以招惹的。”
關影說道:“但是我會贏,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房間內頓時沉默,不管是羅雨彤還是吳清靈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關影打破僵局,“吳清靈,所以你可以說實話了嗎?”
“你問吧!”吳清靈嘆了口氣,最終說道。
“第四個問題,我想要知道梧桐集團,你的話語權大不大。”
“很大,他們大多數認為我父親會死在疾病之下,再加上我這兩年處理公司事務沒有犯過錯,一直處於盈利中,大家都能賺到錢,他們對我沒有什麼不滿。”
“殺死何荷的人你有想法嗎?”
“我無法動手,那傢伙在行動結束之後,已經主動去投案自首。”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超能力者嗎?”
吳清靈這一次沒有快速回答,看了他一眼才說:“知道,我母親就是,你也發現了對嗎?”
“今天才發現。”他點了點頭,現在他和最開始終究是有很大不同,有了平等對話的底氣。
關影繼續說:“我再問一遍,你希望吳波死還是活著。”
“.....我不知道!....”
吳清靈心裡十分掙扎,她和何荷的女兒吳清麗不一樣,小的時候吳波對他們姐弟兩人很好。
即便是現在從側面知道了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但還是難以抉擇。
關影沒有說話,只是掏出手機,將費洪發給自己的影片調了出來。
“先給你們看個東西吧!”
在兩人看的時候,他開始和費洪通話,“白瑩瑩回來了嗎?”
“沒有。”
“華夢和吳青山還在你那邊吧,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用處,把他們放了吧!”
費洪的回答永遠是那麼簡單,“不行!”
沒有辦法,關影只能說道:“我用一些資訊和你交換。”
“不行,這是他們抓到的!”
真倔強啊!
關影無語,嘴中卻說:“費洪,我不知道你的年齡,但我想要說,不要那麼認死理,我們想一下,白瑩瑩在安全屋中,明顯被困住出不來,要是死亡或者被抓到,她選擇退出遊戲,都會有特殊的提示。”
然而他勸說的話還沒有說完,白瑩瑩竟然在這個時候回話了。
“關影我在,快來救救我。”
關影心中想笑,這傢伙是不是又是忘記了這是一場單人任務。
但為了吳青山和華夢,他只能順著對方說:“白瑩瑩,給我兩天時間,我需要收集一些人手,至少他們有對抗管家和吳波的超能力者!”
白瑩瑩說道:“等你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死了,現在我就躲在角落不敢動彈,大門被封死了,我根本出不去,也不敢解除能力!”
關影想了想,然後說道:“我有一個辦法,但說出來之前,必須要讓放了華夢和吳青山。”
“你先說辦法。”白瑩瑩說道。
“我這裡更著急,好多人在等我,我就這一個要求,白瑩瑩你自己選擇吧!”
只是過了兩秒鐘,白瑩瑩就答應了,她必須答應,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於是費洪聽從命令,將華夢和吳青山放走。
這時,羅雨彤和吳清靈已經看見了影片。
相比於羅雨彤的震驚,吳清靈眼神中帶著悲傷和不可思議。
她不敢相信這麼狠毒無情的話,是出自於自己父親的口中。
一時間,這位叱吒職場的女強人,終於露出自己真實的表情。
她無助的蜷縮起身子,捂住腦袋,頭髮披散下來,靜的如同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