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淮去找紀宴池,剛好看到自己那傲嬌的哥哥被爺爺一書本從書房裡趕了出來。
他下意識想轉身躲起來,但紀宴池的目光已經看了過來。
呃……紀宴淮下意識看向其他地方,吹著口哨假裝自己沒看到。
紀宴池彎腰把地上的書撿起來拍了拍上面莫須有的灰塵,抬起腳步朝紀宴淮走去,把書丟給了他。
紀宴淮下意識接住書,見紀宴池被爺爺趕出來,也沒有生氣的跡象,便拿著書跟上了他的腳步。
“哥,你又惹爺爺生氣了啊?”
紀宴池停下腳步,“又?”
他看起來像是常惹老人家生氣的不肖子孫嗎?
紀宴淮點頭,“嗯,你說你早上才剛惹嫂子不高興轉頭又惹爺爺不快。”
紀宴池:“……”
“什麼叫我惹嫂子不高興?”
明明就是宋清書那女人先提的離婚!
“嫂子都要跟你離婚了……”話說到一半紀宴淮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閉上嘴巴。
紀宴池眉心微蹙,表情肉眼可見的變怒了,“你剛說什麼?”
紀宴淮連忙搖頭,“我什麼都沒說!”
紀宴池,“她在哪?”
紀宴淮,“嫂子,在後院……”
他話都還沒說完,紀宴池就推開他快步下了樓。
此時的宋清書正在後院一邊曬太陽,一邊跟江歡打電話。
江歡小嘴叭叭的講了很多,“對了,你看圍脖了沒有?”
宋清書聲音懶洋洋的:“什麼圍脖?”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還沒聯網了。
江歡:“前幾天你家那位不是跟當紅明星李知遇鬧緋聞了嘛?還在熱搜上掛了還幾天,昨晚李知遇工作室發文澄清了,說李知遇跟你家那位只是朋友關係。”
手機就放在小圓茶几上,開著擴音,聽到這話宋清書冷笑了下:“朋友?這話誰信啊。”
網上是這麼說的,至於真假江歡也不知道就沒有反駁。
宋清書,“還有什麼叫我家那位?他跟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請你以後直呼他的大名。”
江歡笑:“還在生氣他給喬夏煙買項鍊啊?”
宋清書想都沒想就否認了:“沒有。”
江歡還不瞭解她?
否認得越快,就越有問題。
不過她沒說什麼,回到剛才的話題上。
“不僅李知遇,今早紀氏集團也發了宣告澄清了酒店的事兒,說他們只是住在同一家酒店不是同一間房,李知遇和你家……咳,和紀宴池只是合作關係,李知遇將擔任紀氏集團的形象代言人。”
宋清書:“哦。”
她語氣平靜,彷彿這一切都跟她無關。
不過內心還是濺起了些許水花。
【沒想到對緋聞從來不在意的紀宴池居然還會有澄清的一天,看來李知遇跟他的關係是真不錯。】
【紀宴池這樣高傲的人,何時在意過別人啊。】
江歡說了一大堆,結果宋清書沒什麼興致。
她默了兩秒,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宋清書今天的狀態,似乎有點不對。
“書書,你……”
江歡話都還沒說完呢,就隔著螢幕聽到了一道男性聲音。
“宋清書。”
這聲音,宋清書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她默默拿起手機關掉擴音,“先不跟你說了,我處理點事兒。”
紀宴池這個時候來找她,估計沒什麼好事兒。
不等江歡說話,她就掛掉電話了。
不過她也沒有應紀宴池,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
紀宴池走到她旁邊拉了張椅子坐下,“談談。”
這還是他第一次很宋清書吵架之後沒有直接玩“失蹤”,還挺讓人意外的。
但也僅僅如此。
宋清書抬眸,臉上沒什麼情緒,開口說話的語氣不鹹不淡:“談什麼?離婚?”
紀宴池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意,因為她這兩個字蹭的一下子又冒了起來。
不過他壓制著沒發作,“能不能不要再提這件事?”
宋清書收回目光,“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孩子她是不可能生的。
紀宴池,“你非要這樣?”
“我已經先服軟來找你了,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宋清書略微震驚了一下,隨即笑了,“紀總,你管這叫服軟?”
【誰家好人服軟那態度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她白了他一眼,臉上的嫌棄很明顯。
紀宴池,“那你想怎麼樣?”
宋清書靠著椅子,懶洋洋地:“在我看來,服軟怎麼也得跪個鍵盤榴蓮吧。”
以紀宴池那高傲的性格,這種事情他這輩子都不會做。
果不其然,聽到她這話,紀宴池臉都黑了,“宋清書,你別太過分!”
“我又沒要求你這麼做。”宋清書語調輕飄飄的。
從前,他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她的喜怒哀樂。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的情緒已經不在為他所動了。
人心,終究會冷的。
可紀宴池卻還沒意識到。
只是隱約覺得,好像有什麼正在悄然離去。
他抿著唇沒說話,目光緊盯著宋清書,試圖從她臉上尋找到些蛛絲馬跡。
然而什麼都沒有。
宋清書神情寡淡得他都快不認識了。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也不知道那弄了多久,最後還是紀宴池先妥協了。
“以後只要你別再提離婚的事兒,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宋清書詫異了下,確定她沒有聽錯?
紀宴池居然說只要不提離婚,什麼都能答應?!
知道她不信,紀宴池就又說:“你要是不信,可以拿手機出來拍影片為證。”
宋清書沒有動作,只是眼底的神色從懷疑到接受。
她抬頭看了眼天空,納悶了句:“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紀宴池:“……”
他把宋清書臉掰過來,強迫她跟自己對視。
“以後工作結束後我會盡量第一時間回家。”
宋清書:???
【我是不是沒睡醒?怎麼大白天的就做夢了?】
紀宴池再次無語。
他明明很認真,怎麼宋清書就是不信呢!
殊不知,自己在宋清書心裡的可信度早就已經為零了。
他放棄掙扎,直接問:“說吧,要怎麼樣你才能答應以後不提離婚的事兒?”
別看他表面上還挺拽的。
但你仔細品就會發現他話裡藏了一抹無奈。
他何時這麼卑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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