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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離婚’兩個字

紀宴池上樓發現門打不開的那一瞬間,臉都黑了,抬手就框框拍門:“宋清書,把門給我開啟!”

宋清書就在門後面死死抵著,聽到紀宴池拍門,她一字一頓:“我、就、不!”

那語氣彷彿在說:門都鎖了,你能拿我咋滴?

把紀宴池氣得咬牙切齒,“好,很好,有本事你躲裡面一輩子不出來!”

“不出就不出,誰怕誰!”說完宋清書哼了一聲,拍拍手轉身去拿衣服洗澡。

紀宴池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宋清書拒之門外。

好幾次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安靜了幾分鐘,紀宴池不死心又拍了拍門,“宋清書,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立刻馬上給我開門。”

一分鐘,裡面的人沒有動靜。

兩分鐘,裡面的人依舊是沒有回應。

三分鐘……

行,真是好樣的。

紀宴池氣笑了。

“……”

女生洗澡總是比較慢的,等宋清書從浴室裡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兒了。

她穿著睡衣,一邊繫帶子一邊往外走。

前腳剛踏出門口,頭頂就冷不丁傳來一句話:“洗完了?”

男人嗓音又冷又硬,彷彿來自地獄,語氣裡蘊含著強烈的怒氣。

宋清書腳步一頓。

連抬頭看的勇氣都沒有了。

【不是吧,紀宴池怎麼進來了,我剛剛不是鎖門了嗎??】

沒等宋清書想好怎麼面對,就被人猛地一拽,後背撞上硬邦邦的牆,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紀宴池手撐著牆,微微彎腰和宋清書保持同一高度,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從他喉嚨裡發出:“宋清書,長本事了啊。”

居然把他關在門外。

結婚兩年還是頭一回。

對上他那冷得能殺人的雙眸,宋清書已經笑不出來了,滿腦子就只剩下後悔。

早知道這傢伙能進來,她就不鎖門了。

欲哭無淚啊!

“那個,你,你聽我解釋。”

紀宴池勾了勾唇角,很輕的笑了下,“如果是床上解釋,我倒是可以考慮聽聽。”

目光落在粉嫩的唇瓣上,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那團好不容易才消滅的火苗,瞬間復燃。

宋清書沒說話,隨著紀宴池一點點靠近的動作,不用想都知道他要幹嘛了。

連忙抬起手阻擋他,“不行!”

紀宴池拿開她的手,輕吻了一下手背,染上情慾的嗓音帶著點兒啞:“為什麼?”

宋清書,“我剛在樓下說過了。”

“別人用過的東西,我不要。”

紀宴池眉心微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

宋清書側著臉,沒有去看紀宴池。

她的話還在繼續:“既然你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以後有什麼需求你去找別人吧。”

“你放心,我是不會跟家裡人告狀的,也會配合你幫你打好掩護,如果需要的話,紀夫人這個位置我也可以讓出來。”

紀宴池的眉頭隨著宋清書的話越皺越緊。

她說這話時,從頭到尾是那麼的平靜,臉上一絲情緒都沒有。

這冷漠無情的樣子,就像一根針,狠狠地刺向紀宴池的心臟,泛起絲絲疼痛。

不過很快就被怒氣取代了。

他捏著宋清書的臉,迫使她看向自己,“你什麼意思?”

“想跟我離婚?”

【想啊,怎麼不想。】

不過宋清書就在心裡想想,沒有說出來。

紀宴池:“想離婚去找顧言澈?做夢吧,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宋清書無語,這跟顧言澈有什麼關係?

紀宴池堵住了她的唇,沒給她再說話的機會。

宋清書想推開他,但男女力量懸殊,她根本就不是紀宴池的對手。

雙手被他舉到頭頂禁錮住,腳也被抵住了。

在紀宴池面前,她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綿羊,毫無還手之力。

直到快窒息了,紀宴池才放開她。

“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離婚’這兩個字。”

宋清書別過頭,沒有理他。

紀宴池知道她不願意,也就沒有勉強她。

鬆開手看到宋清書手腕上的紅痕,他眼底閃過一抹愧疚,“對不起,剛才沒控制好,疼嗎?”

宋清書冷著臉,依舊沒有理他。

敢跟紀宴池甩臉的,也就只有她了。

紀宴池不會哄人,能說句對不起就已經很好了。

宋清書還是不理他,他動了動唇,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能轉移話題:“你先去休息吧,我洗澡。”

說完,他就去了衣帽間,拿上睡衣就去洗澡了。

等衛生間門關上,宋清書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上床躺下。

紀宴池每次都這樣,一動怒了,就對她使用冷暴力。

在這段關係裡,她好像從來都沒被重視過。

累了,真的。

紀宴池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宋清書躺在床邊邊上,背對著他,看起來又可憐又弱小。

想到剛才宋清書一臉心如死灰的樣子,紀宴池的心就跟被針紮了一樣難受。

擦乾頭髮後,他坐在床邊,扯了扯宋清書的被子,開口說話的聲音溫柔了許多:“宋清書,起來,我們談談。”

洗澡的時候,他認真地想了想宋清書的話。

聽到她說紀夫人這個位置都可以讓出來,他有些生氣,就不小心忽略了宋清書前面說的那些話。

她覺得他在外面有別人了,所以不樂意讓他碰。

可是他有嗎?

有個屁!

這事兒,必須得談談。

然而宋清書根本就沒有理他,一動不動的,跟睡著了一樣。

他洗澡撐死了也就半個小時,宋清書這麼快能睡著?

紀宴池才不信,這次他不扯被子了,抬手拍了拍宋清書肩膀:“喂,我跟你說話呢,沒聽見?”

宋清書沒睡著,就是不想跟紀宴池說話,在裝睡。

俗話說得好,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所以不管紀宴池怎麼戳她,她就是不理。

紀宴池也算是看明白了。

有些惱火。

但發脾氣只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僵,所以紀宴池忍了。

“我知道你沒有睡著。”

宋清書:【你知道也沒用,我就是不想理你。】

紀宴池:“……”

“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喬夏煙之間什麼都沒有,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