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書全程站在一旁不插嘴。
察覺到紀宴池搭在她腰間處的手不是很安分,她就偷摸掐他肉,讓他別亂動。
陳宥嚇都嚇死了,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小舉動。
他那句“以後見了紀夫人都繞著走”,紀宴池很滿意,抬了抬手淡淡道:“滾吧。”
聞言陳宥立馬拿上自己手機開溜,生怕多逗留一秒鐘,紀總就會拿他搭訕紀總夫人的事兒。
他一走,宋清書就嫌棄的推了推紀宴池,“人都走遠了,你手能鬆開了不?”
結果紀宴池非但沒有鬆開,反而還往她身上靠,整個人變得軟綿綿的,“頭有點暈,站不穩了。”
宋清書兩眼一白,多少有點想罵人。
她抬手就給他來了一下,沒好氣的說:“少裝,你剛不挺能的?”
紀宴池,“沒裝,剛才是硬撐。”
宋清書被他壓的有些站不穩,“我不管,你趕緊起來,不然我就把你丟在這。”
說著就要把他摔地上,嚇得紀宴池一秒站直,“這麼狠?”
宋清書心想,【腦門都能給你炸開花,扔廁所算什麼!】
紀宴池:嘖,他這是娶了個當代潘金蓮回家啊。
宋清書已經率先走出去了。
他緊跟其後。
“單我已經買了,回家還是去走走?”末尾他頓了下又補充:“這附近的江景挺不錯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想去看看了。
然而宋清書卻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沒興趣。”
紀宴池無語,“宋清書,你還是不是女人?能不能有點情趣?”
宋清書眼皮子也沒抬一下,擺擺手滿不在乎道:“你想要情趣就去找你的那些小情人們啊,找我幹什麼?”
紀宴池:“……”
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宋清書!”
“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我又沒聾!”
她的步伐走得還挺快的,紀宴池不過停下一會兒的功夫她就走出老遠了。
他沉著臉快步追上她,拉著她的手,臉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最後再說一遍,我沒有情人!”
宋清書被他突如其來的嚴肅嚇一跳,但她把他的話放心裡,只是哦的一聲:“那就回家吧,我困了,想休息。”
她這滿不在乎的樣子,讓紀宴池特別受挫。
是不是不管他做什麼她都不在乎?
她是怎麼做到這麼沒心沒肺的!
不過,此時紀宴池沒空想太多,重點在於這會兒都還沒到八點,宋清書怎麼就一副困死了的樣子?
上車後,他又忍不住問了:“你確定你沒事兒?怎麼這兩天見你不是在打哈欠就是在打瞌睡?”
宋清書,“這有什麼,晚上沒睡好唄。”
她是那種特別能睡的人。
一天至少得睡十個小時以上。
這兩天紀宴池在,她都是很晚才睡,還得起來上班精神哪能好啊。
紀宴池半信半疑,“那你今晚早點睡。”
宋清書一邊敷衍的點頭算是答應了。
結果回到御景別墅後,洗了個澡她就精神得跟什麼似的。
紀宴池忙完工作,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她穿著件睡裙,抱著個iPad坐在陽臺外。
他眉心蹙起,從沙發上撈了條毯子朝陽臺外走去,“晚上風這麼大,穿這麼點,也不怕吹感冒。”
宋清書的稿才畫了個素描形狀,咬著筆頭,看著螢幕時不時皺一下眉,大概是靈感缺乏了,都沒注意到紀宴池說了什麼,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愣愣地“啊?”了聲。
紀宴池無奈的搖搖頭,把小毯子都給她,“把這個蓋上,別等下感冒了傳染給我。”
宋清書:“……”
【這傢伙,明明是關心人的話,怎麼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變得那麼討厭?】
【唉,好好一帥哥,偏偏長了嘴啊!】
紀宴池:“……”
宋清書沒矯情,拿毛毯蓋住自己。
剛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什麼感覺,被他這麼一說才發現今晚的風是真大,她手腳都冰冷了。
跟紀宴池說了聲謝謝後,她就又繼續認真構思她的作品去了。
紀宴池在她旁邊坐下,大概也是在忙自己的事情吧,兩人互不打擾氣氛還算融洽。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眼看著就要跨過零點了,宋清書依舊埋頭苦畫,這期間連眼皮子也沒抬一下,別提多認真了。
連紀宴池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都沒發現。
直到頭頂籠罩下來一片黑暗,冰冰涼涼的東西貼上她頸下方的肌膚,她才從畫畫中回過神來。
她先是低頭看了一眼那突然貼近自己肌膚的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條銀色的鑽石項鍊,上次跟紀宴池一塊去商城買的!
【這項鍊他不是要送給喬夏煙的嗎?】
隨著宋清書的一吻落下,紀宴池也已經為她戴好項鍊,低啞好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兩週年快樂。”
宋清書:?
她足足愣了半分鐘才緩過來。
11月7是她跟紀宴池登記的日子!
距今剛好兩年。
因為他從不與自己過節,以至於她早就講這些紀念日拋之腦後了,沒想到他居然記得。
一週年的時候,宋清書訂了蛋糕,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菜餚,在家等他回來。
怕他不記得,還特意提前打電話,讓他一定要回家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電話裡他答應了。
可宋清書卻沒有等到他。
飯菜涼了又熱,熱了又涼,也不知道反覆折騰了多少回,一直到零點過後他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宋清書就在朋友得知了他和別人在會所玩了通宵的事兒,而且當時他身邊還有別的女人。
從那以後,她就學乖了,不管什麼節日,她都不在給紀宴池準備禮物,也不在期待過節了。
突然想起吃飯時,他問她是不是忘了今天什麼日子,她沒想起來他生氣的模樣。
宋清書突然就覺得,風順輪流轉,蒼天饒過誰。
收到禮物的她並沒有很開心。
除了起初的驚訝之外,就只剩下了平靜。
連聲謝謝她都不是很願意說。
紀宴池在她身後,並沒有看到她的表情變化,自顧自的說:“我已經讓喬夏煙遞交離職申請了,這兩天她就會離開公司,我跟她一直都只是單純的上下屬關係,從未有過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