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池氣得早餐都沒吃就直接去公司了。
一路上那臉黑得跟平底鍋似的,渾身上下寫著四個字:生人勿近。
路過秘書部,大家見了他想打招呼都不敢開口。
生怕一不小心就觸了黴頭。
也就只有喬夏煙敢拿著資料上前找他。
“紀總。”
紀宴池停下腳步,沒說話。
喬夏煙走到他面前,撩了撩頭髮,展顏歡笑,嗓音甜美:“紀總,這是您要的資料。”
紀宴池瞥了一眼,沒有接,直接抬起腳步往辦公室走。
張特助連忙上前,“喬秘書,資料給我就行了。”
喬夏煙把資料給他,還不忘八卦一番,“張特助,紀總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張特助內心想,這何止是不好啊,簡直就是差得想吃人好吧!
這不,紀宴池走到門口,看到那個寫著“女士禁止入內,宋清書除外”的牌子停下了腳步。
下一秒,他怒喊:“張特助!”
張特助趕忙過去,“紀總,我在。”
紀宴池,“把這礙眼的東西給我撤走!”
張特助:?
這不是前天,紀總叫弄的立牌嗎,才一天怎麼就要撤了?
雖然疑惑,但他哪敢問啊,只能點頭應:“是,我待會兒就叫人搬走。”
紀宴池,“別再讓我看見這東西。”
張特助:“是!”
紀宴池沒再說什麼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去了,關門時砰的一聲,無處不在宣告他此時心情很不好。
整個秘書部都被嚇一跳。
“救命,總裁今天好嚇人!”
“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讓總裁這麼生氣。”
“那還用說,肯定是又跟夫人鬧矛盾了唄!要不然怎麼張特助把立牌撤掉。”
“那這個牌撤了之後,是不是就代表著,我們可以進總裁辦公室了?”
“誰知道呢,我勸你們啊,要是總裁沒叫的話還是不要進去的好,不然撞槍口上就慘咯!”
秘書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個個都因為紀宴池心情不好而感到惶恐,在心裡叮囑自己今天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可千萬別犯錯惹總裁不快。
只有喬夏煙勾了勾唇,心情很好的笑了。
她就說嘛,宋清書算什麼東西,紀總怎麼可能因為她,不讓女士進辦公室。
……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紀宴池都沒有回御景別墅。
他不回來,宋清書一個人也清淨些,每天下了班就回家畫畫稿子,偶爾出去找江歡玩,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一連半個月,宋清書再次聽到紀宴池的名字,是在她手底下的人口中。
“你們看新聞了嗎,紀氏集團的總裁和當紅明星李知遇一同進出酒店,疑似戀情曝光!”
“真的假的?紀總不是有老婆嗎?”
“有老婆咋啦,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紀總根本就不愛他的夫人,結婚兩年紀總的緋聞女友多得數都數不過來了好吧!”
“這說得也是。”
“不過婚內亂搞,紀總也太不是人了吧?突然有點心疼紀總夫人了。”
宋清書去洗手間路過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個人湊在一起八卦。
她站在茶茶身後,贊同的點了點頭:“確實,這紀總還真不是人。”
茶茶被這冷不丁響起的聲音嚇一跳。
回頭見是宋清書她又鬆了口氣,“宋總監,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嘛,嚇死我了。”
宋清書,“有啊,是你們聊得太投入了,沒注意到我而已。”
茶茶沒說什麼,宋清書叮囑了句,讓她們上班別摸魚就走了。
她今天沒什麼事忙,坐下後又想到了茶茶剛才的話,於是開啟圍脖看了一下。
熱搜第一當紅明星李知遇疑似戀情曝光
李知遇和紀氏總裁一同進出酒店
紀總李知遇
紀總新女友?
李知遇回國,紀氏總裁親自接機
瞧瞧,當紅明星的熱度就是不一樣。
話題多得她都不知道該看哪個好了。
宋清書隨便點開一個看了看,這可不是什麼空穴來風,有圖有真相。
第一張照片,紀宴池和李知恩有說有笑的從機場出來。
第二張照片,紀宴池堂堂一個總裁,給李知恩開門。
第三張照片,李知恩挽著紀宴池的手,進了摘星辰酒店。
第四張照片,李知恩和紀宴池一同從酒店出來,身上的衣服還換了。
不僅如此,最後兩張照片還有時間。
進酒店的是前一天晚上九點,出來是第二天中午。
嘖,紀宴池這種每天都準點到公司上班的人,居然會睡到中午?
這期間幹什麼去了,不言而喻。
難怪半個月不回家,合著是找到新歡了啊。
雖然每次紀宴池長時間不回家都會鬧點緋聞,宋清書也習慣了,但心底還是會覺得有些不舒服。
某人前不久還跟她說什麼和別的女人沒關係,這才多久啊,就又找新的了。
果然啊,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還好當初她沒有信他。
不然,哭都沒地方哭。
正當她想得入迷時,有人推開她辦公室的門,直接進來了。
“書書,今晚有個晚會,你收拾收拾陪我去參加。”
上司蔣雯的聲音打斷了宋清書的思緒。
她回過神來應了聲好。
蔣雯是公司的主要負責人,也正是因為她,宋清書才到這個公司來上班的。
見她有些魂不守舍的,蔣雯就好奇地問了一嘴:“你今天怎麼了?一副失戀了的樣子。”
宋清書心裡一驚,什麼?失戀?
她笑了,“蔣總,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我一個已婚人士,哪有什麼戀失啊!”
蔣雯:“已婚怎麼就不能失戀了?再說了,認識你這麼久,我都沒見過你男人,嚴重懷疑已婚是你捏造的謊言!”
畢竟現在好多企業都不要未婚女士,原因覺得未婚女士不穩定,因此不少單身女士為了找到一份好的工作,會聲稱自己已婚已育。
宋清書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我真結婚了,你看我戴著婚戒呢。”
蔣雯瞥了一眼,那小小的鑽石戒指,她都沒當回事兒。
這玩意兒,去金店隨隨便便就能買到。
“害,結不結婚的不重要,咱公司又不是那種重男輕女的企業。”
宋清書:“……”
難怪徐朝遠不相信她結婚了。
合著連蔣雯都不信。
要不是不允許,她挺想把結婚證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