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煙走後,江歡看了看面色鐵青的紀宴池,又看了看一臉淡定的宋清書。
“那個,你們聊?”然後她默默退了出去,還不忘把門給關上。
宋清書:“……”
【這死江歡,拉著我過來找紀宴池,惹事兒了就把我一個人丟在這,簡直過分!】
不過她面上很淡定。
紀宴池被咖啡灑了一身,他沒有理會,起身把辦公室的窗簾給放下,好隔絕掉外面的視線。
宋清書看到他這舉動,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傢伙好端端的拉什麼窗簾?該不會是想在辦公室對我做什麼吧?】
紀宴池:“……”
看著他走過來,宋清書節節後退,警惕地看著他:“那個紀總,剛剛實在是抱歉啊,又一次打擾了您的好事。”
是的,又。
宋清書退到無路可退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紀宴池手撐著沙發,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那你說,我應該怎麼懲罰你?”
宋清書害怕地吞了吞唾沫,沒敢跟紀宴池直視,“我覺得,紀總您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跟我計較的吧?”
紀宴池,“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這個人小氣。”
宋清書:“……”
【是啊,我怎麼能忘了呢,紀宴池這個人向來是睚眥必報。】
【我壞了他那麼多次好事,他現在心裡肯定恨透我了,早知道就不聽歡歡的來找他了。】
此時的宋清書非常後悔踏入紀氏集團。
沒等她想好說什麼,就突然被紀宴池彈了一下腦殼。
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捂著腦門,問他:“你打我幹嘛?”
紀宴池答非所問:“收起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我跟喬秘書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剛剛是我不小心把咖啡灑了,她要幫我擦乾淨,我剛想推開你就進來了。”
說完,他起身往休息室走去。
紀宴池向來不會說謊,他這麼說,宋清書也就信了,沒再說什麼,只是小聲嘟囔了句:“那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要真清白的話,喬夏煙肚子裡就不會揣個崽了。】
紀宴池本來想先去把髒衣服換下來的,但看到宋清書一次又一次的誤會他跟喬夏煙,就又折了回來。
“不管你信不信,喬秘書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
宋清書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
其實剛開始喬夏煙找上門的時候,她就不是那麼的相信。
結婚兩年,紀宴池是傳過很多緋聞沒錯,但都只是些牽手出席晚會、舉止親密類的照片,又或者是他給哪個小明星花錢了。
當然偶爾也會傳他跟誰誰誰一起進了酒店沒再出來。
託婆婆的福,遇到這種情況,她每次都被半夜叫起來捉姦,次次結局都是什麼事兒沒有,然後她跟紀宴池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距今為止,她連紀宴池跟異性接吻這類的親密照都沒見過一張。
但有時候,她沒見過,不代表真的沒有。
所以,當喬夏煙找上門後,宋清書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繼續相信紀宴池的為人了。
紀宴池抬手將宋清書凌亂的髮絲別到耳後,目光落在她那張精緻漂亮的小臉上。
再開口的語氣裡,染上了幾分哄的意味,“別再因為這件事,跟我鬧脾氣了好不好?”
天知道他聽到宋清書說“只要他願意籤離婚協議她就立馬走人”時,心有多慌。
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宋清書沒說話。
紀宴池目光落在她胭脂般的紅唇上,喉結滾動了一下。
心裡產生了想親的念頭。
他也的確這麼做了,只是快親上時,被宋清書躲開了。
他的吻落了個空。
宋清書推開紀宴池,“就算孩子不是你的,你們也清白不到哪裡去。”
【若是沒發生過關係,喬夏煙怎麼敢說孩子是紀宴池的,還大張旗鼓的找上門。】
宋清書心裡終歸是委屈的。
從前她都忍了,但是這次不行。
她是絕對不可能和別人共享一個丈夫的。
要不是她和紀宴池的婚姻關係到紀宋兩家的生意,她早就提離婚了。
紀宴池沉默了好一會兒,“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然後給你一個交代的。”
宋清書:“不用了,我說過,你的事我以後都不會再過問。”
“今天貿然前來,是我唐突了,在這裡我跟你說聲對不起。”
紀宴池皺眉,“你就非得這麼跟我說話嗎?”
話裡話外都透著客氣和疏遠,令人生厭!
這時,有人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紀宴池正煩著呢,開口說話的語氣跟吃槍藥了一樣:“進。”
推門進來的是張特助,“紀總,我們約了李總十一點籤合同。”
現在已經十點半了。
張特助這是來提醒紀宴池,該出門了的。
紀宴池煩躁的扯了扯領帶,“我知道了。”
張特助沒再說什麼,轉身出去,還不忘把門帶上。
“既然你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了,告辭。”說著宋清書就拿著包包起身準備走人。
紀宴池拉著她手,“你還沒說你今天來找我做什麼。”
宋清書抽回自己的手,“沒事兒,我就路過一時興起上來看看,下次不會了。”
紀宴池:“嗯,這是我公司,你想來就來。”
宋清書愣了下,本以為自己不請自來,他會不高興呢。
不過……
“紀總,您就不怕,我下次來又打攪您的好事兒?”
紀宴池臉黑了黑,“從今天開始,女的一律不準踏進我辦公室,這下你滿意了?”
“女的……那紀總我先走了,我也是女的。”宋清書揹著包,一溜煙就跑了。
紀宴池想拉她都沒來得及。
這女人跑得倒是挺快。
他走到辦公桌前,點了一下座機:“張特助,你進來一下。”
不一會兒,張特助就出現在紀宴池面前了。
“紀總,有什麼吩咐?”
紀宴池,“你去定製個牌子立在我辦公室門口,上面就寫“女性禁止入內,宋清書除外”。”
張特助:什麼?
紀總居然讓他去定製一個牌子立在他辦公室門口?
而且上面還要寫“女性禁止入內,宋清書除外”,這是搞哪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