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就坐在中間,靜靜地看著這二人在吵吵鬧鬧的樣子,真是少見,只能感嘆這有什麼樣的寒鴉就能教出什麼樣的無鋒刺客。
突然想起了那個姑娘,便開口,“你們對突然冒出來當宮尚角新娘的姜梨有多少了解?”
“我家魅說過她來歷很神秘,就像是憑空出現那樣,她的行為也是跟小姐出身的新娘們大不相同,所以沒人知道她的身份,估計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寒鴉柒想不懂為什麼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好奇這個人。
“你這麼一問不會是知道了些什麼吧?我只知道我那低階刺客跟我說過此人深知無鋒的東西,她的招式有些也是出自於無鋒,但內力比她們都要高。”寒鴉肆也是有點好奇,難道是有人又派出了刺客進入宮門?
“我只不過是隨口一問,不過你們讓你們的人查探清楚她的真實身份,我怕她會摻一腳進來壞事。”不知怎的,紫衣從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感覺到她不像是同一路人。
另一邊~~~
宮子羽按照著藥籍上面的方法配置出了半月之蠅的解藥,看著已經配製好的解藥便想起了月公子曾經說過,此解藥的藥性非常烈性,一般的人恐怕都受不了解藥的折磨。
宮子羽低頭看了看解藥,又擔心自己服用解藥後的效果跟副作用,深呼了幾口氣便把半月之蠅的解藥給吃了進去,片刻後便強忍著解藥帶給自己強烈的痛感,不多時便痛的暈倒在了地上,精神狀態恍恍惚惚之間好像看到了云為衫一臉緊張擔憂地朝自己走了過來。
隨後,云為衫便知道了原來宮子羽為了自己居然親身試毒,月公子走了過來看著虛弱的宮子羽,“你膽子可真大,身為執刃居然敢親身試毒,當真是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不害怕死,我更怕心愛之人會因為我而死。”
云為衫聽到這句便愣住了,“我這樣值得你這樣子對我嗎?”
“當然值得了,你可是我最重要的人。”宮子羽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云為衫,雙手牽起了她。
隨後,云為衫便親自熬藥餵給宮子羽服用,還親自照顧起了他,用手帕細細的為他擦了擦虛汗,看著為了自己以身犯險的宮子羽,自己心知自己早已對宮子羽心動了。
而自己身為細作最忌諱的就是對自己的目標動心,而自己已經破戒了,低頭看著宮子羽被蠱毒折磨的樣子,思索了片刻,下定了決心頂著要暴露自己身份的危險,讓隨從給自己取藥。
“雲姑娘,這些可都是苦的大寒之物,你自己中的就是寒毒,可萬萬不能服用這些啊。”
“你快去取藥便是,別要問這麼多。”
隨後,藥給取了回來,自己親力親為的熬藥餵給宮子羽服下,“這是什麼藥?”
“這是我在那邊的醫書上面看到的法子,雖然解不了半月之蠅的毒,但也能大大抑制住你被熱毒的折磨,便讓人去取藥回來,我熬煮給你服用。”
二人剛想再說些話時,宮尚角便闖了進來,“我要將云為衫帶回去前山審問。”因為宮尚角發現了云為衫居然能夠緩解這毒,便更加懷疑她的身份。
“你又在發什麼瘋,宮尚角。”聞言便伸手護住了云為衫靠著自己。
“宮子羽,你可真傻,在你身邊的人可是無鋒的細作,我經歷過三域試煉,知道了蝕月的毒性在咳血結束之後,就從一隻腳開始,全身的四肢逐漸開始麻痺,可是云為衫卻只停留在剛開始的階段,剛才躲我的時候也手腳靈活,完全沒有麻痺之象,所以很明顯她並沒有中毒。”
“所有無鋒之人在過去的十幾年為了對抗宮門的毒藥都接受過殘酷的抗毒性訓練。”
宮子羽出言維護著云為衫,“每個人的體質都不同,中毒發作自然也是不同。”
看著幾人越吵越激烈,姜梨身披一張薄毯子走了進來,“別吵了,如果云為衫是無鋒細作,那我便也是無鋒細作。 ”
云為衫驚訝地抬頭看了看姜梨,沒想到她居然也出面維護自己。
宮尚角聞言想捂住姜梨的嘴,結果姜梨後退了幾步繼續說著,“如果你們還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跟月公子比武,你們便知道了。”
心想著,角對不起,云為衫是個好人,我真的不捨得你對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動手。
宮尚角:“………前半句感人,沒想到你後半句是氣人的,合成你被如花似玉給糊住了腦子了?”
“既然你們都爭論不休,為何不用試言草一睹真相?”隨即 月公子便拿出了試言草。
云為衫見狀便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只好拿起來喝了下去。
“你是無鋒細作嗎?”
“不是。”云為衫在喝過試言草後精神恍惚了起來。
“那你是誰?”
“我是云為衫。”
隨即宮子羽便趁機看著云為衫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不喜歡。”云為衫抵住了試言草的藥性故意說出了自己不喜歡他宮子羽,因為無鋒細作跟宮門的執刃是沒有相愛的可能。
原本還微笑著看著云為衫的宮子羽,聞言嘴角都耷拉了下來,傷心的看著云為衫。
宮尚角見狀就知道這試言草對云為衫沒用了,再看了看自己這位為了云為衫而自爆的夫人,都想扒開她腦子看看是什麼構造的。
“你還看人家做甚?我這臉你之前不是還說看不膩了嗎?難道你這麼容易就喜新厭舊了?”
“哎呀,這怎麼可能,我只是不想看到有情人分離而已,你別動不動就亂吃醋,啊!對了我肚子餓了,我們現在就出山趕緊填滿你的小寶貝。”姜梨直接打斷了宮尚角想說話的嘴巴子,直接拉著他離開了。
宮子羽還在對阿雲說不喜歡自己,心裡正鬱悶著。
“你先把藥喝了吧。”云為衫知道宮子羽生自己氣了,但自己是不能說出來。
宮子羽還在為剛剛的試言草那事而耿耿於懷,“不喝了。”便起身一瘸一瘸的離開了,只留下云為衫一人坐在原地拿著湯藥看著宮子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