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金戈回到自己的院子,周嬤嬤正在院子裡收拾晾曬的衣服。
見她回來急忙放下手裡的衣服說道:“姑娘您先回屋歇會,奴婢這就去提熱水伺候您沐浴!”
施金戈點點頭:“謝謝周嬤嬤!”
周嬤嬤已經習慣她時不時把謝掛在嘴邊,笑了笑屈膝一禮轉身去了偏房。
她回屋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帶著去了淨房。
浴桶裡像往常一樣已經提前倒入了涼水。
施金戈將乾淨的衣服搭在屏風上,周嬤嬤這時提了一桶熱水過來,施金戈上前幫著將水倒入浴桶。
周嬤嬤有些無奈的道:“姑娘,您是金枝玉葉,這些粗活由奴婢做就行!”
施金戈不以為然的笑道:“嬤嬤,在我心裡您就是長輩,有些力所能及的事,我自己有手有腳的又不費事!嘿嘿,行了,您去忙您的吧!”
周嬤嬤愣愣的看著施金戈,她一直以為是姑娘不信任她,沒想到會是這樣,把她當長輩。她這一生無兒無女,已經看淡了世態炎涼,心裡竟然有一絲暖流劃過。
來了這麼久,她知道姑娘是個直爽的性子,待她們也很好。
想到這裡,周嬤嬤說道:“姑娘,您得慢慢習慣被人伺候,奴婢知道您心善,沒有將奴婢們當下人看,但奴婢們不能沒有規矩,!以後您嫁給楊將軍回了京城,就會知道,奴婢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您的臉面!”
見施金戈臉上沒有什麼不滿,繼續道:“姑娘您別怪奴婢話多,奴婢知道您不喜歡時刻被人伺候,但您現在是縣主,身邊還是得有幾個得用的人。要做什麼您吩咐一聲即可,她們自會將事情辦的讓您滿意!”
施金戈知道周嬤嬤說的都是肺腑之言,笑著道:“多謝嬤嬤提點,我確實得慢慢適應!”
見她聽進去了,周嬤嬤欣慰的笑了笑,屈膝一禮提著桶離開。
看著周嬤嬤離開,施金戈覺得規矩禮儀已經刻進了周嬤嬤的骨子裡!言行舉止都一板一眼,不知道以前在吃多少苦?
她洗完澡出來,見周嬤嬤候在門外。
“嬤嬤,幫我叫王叔到書房來!我有事讓他去做!”
周嬤嬤屈膝一禮:“是!”
沒多久,周嬤嬤帶著王叔來到書房。默默退下。
王叔躬身行禮道:“姑娘!”
施金戈坐在桌案前說道:“王叔,肥皂最近賣的怎麼樣?”
王叔笑著道:“哎吆姑娘,都不夠賣,這兩天,老奴讓夏荷她們都去幫忙了。”
施金戈點點頭說道:“光靠咱們家的人也不行,這樣吧!你去七叔公家,讓他幫著在村裡找人。需要多少人你自己看著辦。工錢嘛,做一塊肥皂一文錢,多勞多得!”
王叔笑著點點頭。
自家的風頭太盛,時間久了也會引起村民們的不滿,讓閒在家的婦人掙點零用錢貼補家用,相信經過之前的事,七叔公會挑踏實肯幹的人。
她敲了敲桌子繼續道:“另外還有一件事,咱們村沒有私塾,孩子們要去讀書只能到鎮上,來回也不方便。我出銀子,讓七叔公找塊地建私塾,另外建幾座小院子,供先生居住!”
“對了,王叔,明日讓人給我多送些牛肉和雞蛋來,我要用!”
“是!姑娘,可還有什麼吩咐?”
施金戈想了想道:“沒了就這些!”
等王叔走後,周嬤嬤端了一杯花茶放在施金戈跟前,然後離開。
施金戈嘴角彎了彎,端起茶喝了一口。看著桌案上的幾個小玩意發呆。
午夜,施金戈正在空間裡摘青辣椒,打算剁碎明日做麻辣牛肉的時候悄悄的放進去。
突然聽到空間外有動靜,嚇得她立刻閃身出了空間。
坐在床上,發現手裡還抓著兩個辣椒急忙收回空間。
最近楊夜華那個傢伙,每天晚上讓人送東西給她,要麼是花,要麼是小玩意。害的她在空間都是提著十二分的心。
她掀開床幔剛想下床,就看到一個黑影翻窗進入了自己房間。
她皺了皺眉,前幾次都是敲敲窗戶,將東西放在窗臺上。今日這人怎麼這麼大膽?
看到小丫頭露出個小腦袋狐疑的看著自己,楊夜華笑了笑,剛要挪動腳步,就聽小丫頭小聲呵道:
“停!你再敢上前我可不客氣了。你要是送東西的,就將東西放下離開!”
“呵呵呵……”
低沉又壓抑的笑聲傳入施金戈耳中,驚訝的問:
“你……你怎麼來了?”
楊夜華取下臉上的面具,走過來毫不客氣的掀開床幔,坐在她的床上。
施金戈傻眼。
楊夜華伸手捏了捏施金戈的鼻子說道:“你個小良心的,天天收到我的禮物,怎麼就不知道也讓人給我送個禮物。哪怕回句話也行啊!”
聽著他有些控訴的聲音,施金戈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坐在她床上的人。
她壓根就沒想到這一茬好嘛。
見她不說話,楊夜華深吸一口氣說道:“丫頭,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施金戈聽著這肉麻的話,心突然狂跳幾下,一種異樣的感覺劃過心頭。
看著黑暗中那雙烏黑髮亮的眸子,施金戈紅著臉說道:“你…你怎麼突然這麼肉麻?”
“肉麻?什麼肉麻?你還沒說有沒有想我?”
施金戈“……”
她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楊夜華,我也想你了!”
聽著小丫頭那嬌嬌軟軟的聲音說想他,楊夜華只感覺胸口一股酥麻的感覺,擴散到四肢,瞬間明白肉麻是什麼意思了。
楊夜華聲音有些沙啞的問:“丫頭,可不可以讓我抱抱你?就一會…”
施金戈想了想說道:“那就抱一會!”
楊夜華本以為她不會答應,有些欣喜若狂的道:“好!”然後雙手一撈就將她抱在懷裡。
只感覺原本空蕩蕩的心,此刻被填滿。懷裡香香軟軟的丫頭,他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施金戈只感覺男人跟個大火爐子一樣,只是一會就感覺渾身冒汗。
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胳膊說道:“你抱得太緊了我好熱!”
楊夜華鬆了鬆手臂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說道:“丫頭,我覺得我中了你的毒!”
施金戈不由得失笑:“因為我是霸王花,有劇毒!”
兩人同時發出低低的悶笑聲。
兩人說了一會話。
臨走之前,楊夜華讓施金戈每天給他寫信,告訴他,她每天都在做什麼。
施金戈沒辦法只好答應。
楊夜華才不捨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