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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章 大聖歸來2

夜已經很深了。

許富貴還獨自一人喝著悶酒。

晚上他去找到了人販子。

事情出現了變故,他讓人販子再等他幾天。

可是人販子也不是一個好相處的角色,在許富貴掏出來30塊錢給他當作這幾天的生活費之後,才勉強同意再給他三天時間。

三天時間如果許富貴還沒有把事情辦好,人販子就直接走人,這單生意不做了。

兩人約好了下次交易的地點,許富貴就煩悶地回到了家裡。

這次的事情都是可惡的閆老摳攪和,自已要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即把野種賣了,也要給閆老摳一點厲害瞧瞧。最好能想辦法弄死他。

不,弄死他是便宜他了,最好讓他是生不如死!

現在的許富貴已經徹底的黑化了。

……

凌晨三四點鐘,是晚上最黑,最靜的時候。

閆阜貴穿著拖鞋,開啟大門準備去外面上廁所。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有一個壞習慣改變不了。那就是每天凌晨都要起夜一次。

夏天還好,冬天可就老遭罪了。

一開始他是用尿桶在家裡解決。

後來,子女們漸漸長大了,六口人擠在兩間屋子裡。

屋子裡的那股惡臭家人們都忍受不了,看著抱怨的幾個孩子,閆阜貴不好意思在家裡蹲尿桶了,只能去外面的廁所解決問題。

今天閆阜貴很高興,和許富貴的爭鬥他贏了。

看著許富貴在自已面前服軟的樣子,閆阜貴倍感有面子。一個晚上都在做著好夢。

夜,黑暗的很難看清路面。閆阜貴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慢慢摸索著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的小路。

突然,一個人影從他的背後竄了出來。

閆阜貴只感覺後腦勺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

“被人敲悶棍了!”閆阜貴心裡的這個念頭還沒有閃完,就一下子趴在地上昏了過去。

黑影看著暈了過去的許富貴還不解氣,又舉起棍子往閆阜貴的右腿膝蓋上敲過去。

骨頭碎裂的疼痛,只是讓閆阜貴抖了一下身體,人並沒有甦醒過來。

黑影還不解氣,又往閆阜貴的身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就揚長而去……

……

後院裡,許富貴翻身站到了院牆上,他沒有急著跳進去,而是把衣服兜裡的碎土一點點小心地往牆外的地面上撒去。

然後才跳進院子裡,又把院牆上的腳印和院內的腳印用碎土遮掩好,便一頭鑽到了房間裡。

許富貴拿起酒瓶,往自已身上,屋子地面上都撒了一點酒。然後把酒瓶子扔到地上。

緊接著,他躺在床上,用手死命地摳自已嘴巴里的咽喉,一股股異物從他的嘴巴里噴了出來。他的身上,床上,地面上到處都是他的嘔吐物。

然後許富貴安心地裝作醉酒睡著了的樣子,等待外面好事情的發生……

這次計劃實施的很完美,幾乎無懈可擊。

可是許富貴萬萬沒有想到,姚昊家隔壁的房間裡,一雙眼睛透過窗戶,剛好目睹了他跳牆的一幕。

在許富貴進到家裡以後,這雙眼睛也就跟隨著消失了……

……

前院。

楊瑞華在閆阜貴起來準備上廁所的時候就醒了。

可是睡的朦朦朧朧的她感覺老閆好久沒有回來了。

“上個廁所都搞這麼長時間,不會是掉到廁所裡去了吧?”

楊瑞華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內心裡產生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趕忙穿上衣服,去廁所檢視一下情況。

……

中院,天還沒有亮。

大院裡所有的居民都聚集在了中院。閆阜貴已經被他家裡的人送往醫院了。

血淋淋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已的身邊,每個人都感覺到毛骨悚然。

大家心裡都明白,閆阜貴以後即使站立起來,那也肯定是一個瘸子了。

還有腦袋被開瓢了,會不會有其他的後遺症,大家都不清楚。

不過,閆家本來就摳摳搜搜的日子以後肯定更不好過了。

南鑼鼓巷街道公安所的所長魏家國心裡很憋屈。自已轄區內發生這麼一起惡劣的刑事案件,以如今的辦案條件,刑偵手段,除非是受害人看清了作案人的特徵,能夠提供有力證據,否則,以兇手的狠辣狡詐,最後可能又是一起無頭案。

不過,以案發的時間和地點可以推斷出,這是一起熟人作案。

不過作案行兇的動機還有待調查。

“劉海中,院子裡的人都到齊了嗎?”魏家國把院子裡的人集中起來,就是想諮詢一下,看看鄰居們能不能提供有利的線索。

“魏所長,除了閆家人去了醫院,還有三個人沒有到。”

劉海中被閆阜貴悲慘的樣子嚇得不輕。

“一個是何雨水,何雨柱的妹妹,開學了以後就住校了。”

“一個人姚昊,軋鋼廠的採購,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來過了。聽說是在外面採購物資去了。”

“還有就是一大爺許富貴,按道理作為一大爺,大院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肯定是要出來主持工作的。不知道怎麼沒有出來,你可以問問他的兒子,這就是他的兒子許大茂。”

人命關天的事情,劉海中不敢有任何隱瞞,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

“許大茂,你的父親呢?怎麼沒有過來?”

魏家國看著許大茂那張豬腰子臉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不知道,剛才我出來的時候看了一下他好像喝醉酒了還在睡覺。”

“那麻煩大家在仔細想想,閆阜貴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者說是得罪人的地方?”魏家國繼續尋找著蛛絲馬跡。

“老閆平時做事摳摳搜搜的,不過還真沒有發現得罪過什麼仇人。只不過昨天傍晚和一大爺發生了一些爭執,但是仔細想想一大爺應該不可能做這樣慘無人道的事情。”

劉海中繼續給許富貴上著眼藥水。

自從許富貴把自已一大爺的位置搶了過去之後,他一直是對許富貴有著很大的怨恨。

按道理來說,那個位置本來就應該是自已的。被許家父子用了不光彩的道德綁架手段從自已手裡搶去了。

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給許富貴上眼藥水,搞不死你也要噁心死你。

“劉胖子!你不要滿嘴噴糞,我爸爸從昨天晚上喝醉酒睡著了了就一直沒有起來過。你不要亂潑髒水!”

許大茂聽到劉海中話裡話外都把事情往自已的父親身上引,當時就跳起來大聲罵道。這個樑子是結下了。

“好了,許大茂同志不要激動。我們公安只是向大院裡打聽一下情況。具體是什麼人作案,我們肯定是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依法辦理的。你們放心,我們肯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好了,天也快亮了,大家都散了吧。劉海中,你陪我一起去看看一大爺。”

……

聾老太太走回到自家門口,看了看魏所長和劉海中一眼,遲疑了片刻,就不再猶豫地開啟房門進屋了。

……

魏所長看著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許富貴還有地上,床上的那一片狼藉。皺著額頭忍著難聞的氣味又喊了許富貴幾聲。看見許富貴沒有應答,便走了出去。

又在後院的牆角,地面,牆上仔細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今晚麻煩二大爺了,以後要想到了什麼線索,可以隨時到公安所來找我。”

魏家國告別了劉海中就走出了大院,匯合了還在外面勘察的兩名同事就回公安所去了。

……

許富貴一直睡到早上八點多才起床。

把衛生簡單地清理了一下,他就去中院水池洗漱了。

後院裡很安靜,大茂他們都去去上班了。

大院裡的女人們估計又跑到前院去聊天了。

簡單地洗了個臉。許富貴在家裡開始做點飯吃。

他昨天晚上仔細想了一夜。他發現自已找人販子這事辦的衝動了,自已一分錢沒拿到,還損失了30塊錢和一頓飯不說,以後暴露的風險太大了。

把自已的小命握在別人的手裡,太不明智了。

自已現在是不能生育了,也沒有老婆了。

那自已豈不是可以把許小玲,不,應該是婁小玲這個野種當作自已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未經人事不滿16歲的小女人!

那樣的話,剛好解決了自已沒有女人的煩惱,還報復了婁半城!

你婁半城在厲害,你的女兒還不是我胯下的玩物?

許富貴是越想越幸福,那種報復的快感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把許小玲抱在懷裡蹂躪一番。

剛好,自已前段時間還早秘密買了一套房子。本來準備是等許大茂結婚後自已和白靖靖搬過去住的。

現在白靖靖死了,這個房子的秘密只有自已知道。

房子的院子裡有個菜窖,到時候就把野種鎖在菜窖裡。

就是神仙來了也發現不了。

這個計劃真是太完美了。一舉三得,自已真是天才。

想著自已的完美計劃,想著閆老摳以後悲慘的樣子,許富貴是得意忘形,忍不住狂笑一聲。

……

“呦,我們的一大爺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啊?”

突然出現的一個聲音把許富貴嚇了一跳,手裡的鍋鏟都吊在了地上。

“老太太,你怎麼走路都不帶聲的?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啊?”

許富貴一看是聾老太太進屋了,也沒有敢太埋怨她。被一個老不死的訛上,你就會不死也脫層皮。

“是嗎?我看你昨天晚上現在牆頭上也沒被嚇到啊?怎麼現在膽子變小了?”

許富貴彷彿一道晴天霹靂劈在了自已身上。剛撿起來的鍋鏟又掉到了地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老太太,不要開玩笑,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是嗎,要不要老太太我幫你回憶一下你昨天晚上敲過悶棍然後跳牆的情景?當然了,老太太我容易忘事,口也很嚴,就看你……”

“老太太你想要什麼?”

許富貴沒想到本來完美的一件事情竟然被老不死的給撞破了。本來他都想來個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看到老太太話題轉了過來,就急忙問道。

能不暴露還是不暴露的好,殺了老太太,風險太大了,自已的小命可能都要搭進去。

“小許啊,不要想著怎麼殺我滅口的事了,我能來找你,肯定都是做好了準備。只要你敢現在殺了我,下午你的事情就會全部公開出去。老太太我經過的風浪太多了,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

其實,聾老太太根本就沒有什麼準備。她完全是在玩心理戰術,她賭許富貴不敢殺她。事實證明,她賭贏了。

“我的要求不高,就是你做我的養老人,等我百年之後,你給我披麻戴孝,摔火盆,當起靈人。”

“做我的養老人,每個月你要給我5塊錢,你家吃肉了要給我送一點。”

”當然,你也有好處的,首先有我在,我保證沒人能動的了你一大爺的位置,還有就是等我百年後,我住的房子就是你的了。”

本來易中海是聾老太太最理想的養老人,可是易中海失蹤一個多月不知死活,看來是指望不上了。

自已的第二個養老物件是傻柱,這個傻子做的紅燒肉也好吃。

可是不知道他是中了什麼邪了,娶了一個老貔貅後就對自已不加理睬了。

要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傻子高翠蘭天天給自已送吃的,恐怕自已早就餓死了。

現在許富貴有了把柄在自已的手裡,自已就握住了許富貴的七寸。他就翻不出什麼花樣了,只能乖乖地聽自已的話。

以後,高翠蘭伺候自已的生活,許富貴每個月出五塊錢,再給他自已送終。自已後半生的生活就完全解決了。

反正自已死了,什麼東西都帶不走,房子給到許富貴,金銀首飾給到高翠蘭,他們也有一個盼頭,替自已做事會更加的盡心盡力。

至於閆阜貴,他的死活關我老太太屁事。

許富貴的心放在肚子裡了,只要你需要我,那我就是安全的!

兩人是各取所需,很快地就寫了兩份養老協議。

兩人分別在協議上籤上自已的名字,各自保留一份,之後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