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筆錄，警方只能儘快找到人，如果裝置被賣，大機率回不來。錢嘛，就看李維有沒有得還了，全花了追不回來，這個虧冷欺雪還是得吃。
她很是肉疼，二十萬不是沒有，只是，這得做多少業績才能掙回來！
暈乎了一下，黎問野伸手，她確實撐不住，便扶著他的胳膊。
饒是孫姜華看出他們倆不一般，見著這互動，也忍不住有些驚訝，心裡頭悶悶的。
“我們會盡快查人，有結果第一時間通知你們。這姑娘沒事吧？”
冷欺雪擺擺手：“謝謝警察同志。”
黎問野緊了緊扶著她的手：“這個算我頭上，沒事的。”
冷欺雪有些好笑，合同簽名是她，業績算的是她，他想怎麼背鍋？這不是把公司的人當傻子嘛。
公司的人...一把推開黎問野，三人都是懵的。她哪兒還有方才那暈乎的模樣，細長的腿蹬著恨天高庫庫在前面走著。
“嬌嬌~~”
沈嬌嬌剛從客戶公司出來，就見著稀客給她電話，不曾想開口就是如此嬌嗔地叫她，惹得大熱天起一身雞皮疙瘩。
“大姐，有話直說，你這樣我害怕。”
“前兩年你和U租那邊不是有個合作的單出險的，當時那催收哥哥聯絡方式你有嗎？”
沈嬌嬌這下來了興趣，歪在路邊車門邊不走動了：“怎麼，有我這個前車之鑑，你還能重蹈覆轍？冷欺雪職業生涯滑鐵盧，沒想到我成了救命稻草。哎呀，這天可真好~~”
“幫我，欠你個人情！”
“涉案金額多少讓你這麼痛快？半個月前你籤的那個新單？”業績排名表她能看見，王總那天還特意發了個朋友圈。
沈嬌嬌換了個姿勢，全然沒發現身邊有個男的盯了她很久。
“合同金額你又不是不知道。快點兒，我著急呢！”
“知道了，看微信。這哥跟我熟，他要是多BB你跟我說。記得欠我個人情啊。”
冷欺雪不帶回復的就結束通話，沈嬌嬌發了聯絡方式，又去跟催收李哥打了招呼。
扭身拉門，半天沒反應。
男人笑著：“美女，你車在前面。”
她今日開的公司的賓利，沒注意還真一樣，想著這帥哥還挺有錢。
“不好意思認錯了，相遇即是緣分，耽誤你時間了方便請你吃飯賠個罪嗎？”
“不了，下次緣分再吃吧。”
沈嬌嬌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屁股，遭遇人生第一次搭訕滑鐵盧，心說冷欺雪最近是不是犯太歲，這黴運隔著螢幕都傳染了。
冷欺雪聯絡完李哥，看著他們仨跟在身後一臉茫然。
“回公司吧，沒事了。”
“那個人能處理嗎？”黎問野邁了兩步與她並排，有些無奈他幫不上什麼忙，整個人散發著頹唐的氣息。
“上次他幫嬌嬌追回來了，期望這次也能吧。”損失降到最低，自已的錯，3W以內損失可以負擔。再多，她就要失眠了。
許是發現他狀態不對，冷欺雪多瞧了兩眼，莫名就不忍心。
“多虧你上門來，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發現。週週和姜華這次反應也很快。”
“你別安慰我了。”他只會更難受。
“黎問野，我們倆八字犯衝。”不安慰就不安慰，她這不忍心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兒：“你回來不到半年，我就跟你進了三次警局了...”
孫姜華在後頭沒忍住，在範文周面前衝前面兩個比了個大拇指，範文周趕緊握住她的手壓了下來。
李哥一看沈嬌嬌吩咐，麻溜坐車來了渠縣。
孫姜華開門的時候，都嚇死了，感覺李哥能一拳將她掄死。
“你，你，你找誰？”
“冷欺雪在不在？”
辦公室隔音並不好，她在裡面打完電話聞聲出來，這架勢跟匡靜弟弟匡威有得一比。雙開門的肩寬和胸肌，一米九幾的大塊頭跟一米五五的孫姜華站一塊兒，著實有些嚇人。
他粗聲粗氣地開口，抬了抬下巴：“你就是冷欺雪？”
她不記得什麼時候又得罪過人，黎問野出去了，她拉過孫姜華護在身後。皺眉有些緊張：“我就是，你哪位？”
“我李哥，嬌嬌說你有麻煩。”
她鬆了口氣，緊緊攥著孫姜華手腕的手放鬆下來。
“李哥，裡面請。”
簡單說明情況，李哥言簡意賅不多囉嗦：“追回來我拿10%，嬌嬌有跟你說嗎？”
“這個沒問題。”
“裝置重，他大機率是本地賣的。那我先走了，給我你的號碼，隨時等電話。”
李哥當天就找到了李維賣裝置的店，店員收的，大單要跟老闆報備。見全新裝置，老闆留了個心眼，只說手頭沒有這麼多流動資金，要晚上再付另一半。
誰知李維也是個多心眼的，老闆有多少資金就賣多少裝置。他只收了一半，覺得有異常，也留著沒敢馬上轉手。
他們再次報警，裝置先以贓物扣下了。
李哥跟著一起去了警局，他們只說找到了行蹤但沒逮著人。
“小縣城能收這麼大單的不多，他要是沒出去，指定要分開賣。”
警察挑眉：“夠專業的~”
李哥沒敢說自已幹催收的，這行多少有點擦邊，看了警察給的行蹤，他心裡有了計較。同冷欺雪打了招呼，就要走。
估摸著他也是有頭緒了，冷欺雪聽王總也說過一些他們的手段，悄聲叮囑：“李哥，你注意點，別搞出事了。”
她不想因為別的事兒再來一次警局，最近確實有些頻繁了。
李哥開著她的車，快速找到幾家數碼回收店，果不其然李維在分開賣。
地圖上寫寫畫畫，還剩一個小片區沒去，裝置還有三臺，多半集中在那個地方。
黎問野難得給居瑞彬打電話，他們家搞金融借貸的，從前PVP的時候發了不少財。這方面，他經驗多。聊了半個小時，他有了些頭緒。
“謝謝~”
居瑞彬同他已經多年未講話，畢竟是好些年的兄弟感情，他一時有些感慨。難得聽他認真道謝，想感嘆下：“你這是幫冷欺雪吧？”對方無情地掛了電話。
【記得回來請我吃飯。】
微信倒是秒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