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耳垂有些害羞,自已看了她那麼久,所以是一直都知道的呀。
蘇挽風定的小區不算新,但勝在離中心地段近,公司就在附近,開車半小時可以逛遍城區。
停好車到小區門口,房東的電話沒人接,迎面走過來一個白裙太陽傘的姑娘。
“你就是冷小姐對吧?你好,我是牛麗。”女人揚了揚手裡的電話,來電正是自已的號碼。
“嗯。牛小姐你好,我是冷欺雪。蘇總那邊跟您籤合同了嗎?”
蘇挽風給她丟了個微信和手機,她的頭像一本正經的荷花,又姓牛,還以為是個大爺大媽,沒想到這麼年輕。
“沒呢,他讓我一切找你。”
....
冷欺雪還指望著,他把錢付了,她能節約點預算。
“這邊小區不深,零幾年的樓,外面雖然舊了一點,裡頭我都裝修過了。兩室一廳的房型,你們倆嫌多的話可以騰一個房間出來做書房也行。要是客臥的床需要搬走你跟我說,一樓有我倉庫的,存放方便。”
“我們倆上下級。”
牛麗瞥了一眼二人,黎問野有些失落,面色倒鎮定。冷欺雪說這話時,語調明顯不同於方才跟她說話。
她也沒接話,繼續說著:“我是看蘇挽風老同學才留著房的,你不用備案辦居住證啥的吧?”
“不用。”
“那行,你們先看下屋子。”
兩房一廳,框架結構,奶油風,房間全採光。陽臺上擺了一些多肉,風一吹,白沙窗簾飄動著,還挺溫馨。冷欺雪想到自已那邊的房子,對比之下確實冷清。
“嗯,那就籤合同吧。”送走牛麗,冷欺雪讓他收拾著,自已去了公司。
“冷欺雪?”她貼著招聘海報,聽到背後女生不敢肯定的聲音。
貼好下來,定睛看了一眼面前這個抱著孩子的女人。抓夾挽著頭髮,白皙溫柔的長相有些熟悉,瘦高個抱著孩子手臂肌肉線條明顯。
“是我,你是?”
“大美女不記得我這普通同學也正常,我是黃薇,以前坐你後面來著。”
“哦~~記起來了,高二的時候。你是在附近上班還是?”
“是呀,你們公司樓上就是我老公的公司。今天在服務區我看見你來著,西西非說看錯了,到時候同學會我得說說。誒,對了,下個月五號週末,同學聚會你來不來?”黃薇就是順口一說,班上有她聯絡方式的可能沒有。
“好呀~”沒想到她答應得乾脆,黃薇面上的驚訝沒來得及收,就聽見冷欺雪拿出手機問她:“方便加個微信嘛?”
“好呀好呀,那個,你幫我抱下孩子我拿手機?”
“好。”她學著黃薇抱小孩的模樣笨拙地接過。
黃薇見她有些手不知道往哪兒放的樣子,有些好笑:“我看你從母嬰室出來,還以為你生過呢。這是懷著?”
“欺欺!”黎問野等不到她,怕她有事兒,趕緊下來,就見著二人說話。
“三班的黎問野?!”黃薇見著他更驚訝了:“你們倆還在一塊兒呀?!哇,多少年了。”說著掃了冷欺雪的微信二維碼,掰著手指算著:“那你們倆都十年了!恭喜恭喜!”
黎問野滿臉問號,恭喜啥這是?
黃薇老公來了電話,她忙不迭接聽要走,邁了兩步想起來孩子還在冷欺雪這兒,又折了回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孕傻三年。到時候我微信通知你哈,有什麼不清楚的也可以問我,我這都二胎了有經驗。”
壓根不給她機會說話,邁著長腿就往樓上去了。
“以前同學?”
“嗯,高二同學黃薇,他們是樓上公司的。她說下個月五號有同學聚會,我打算過去看看,萬一有可以合作的。你到時候聯絡聯絡同學也問問唄?”
雖然是為了自已的自由,但她能做這麼多年,也是有自已的認真和執著在的,不會讓黎問野在這兒當少爺。
能做起來新的市場,她走也走得不丟人。
“我找小欣要了之前運營的媒體賬號,到時候請個助理過來可以做線上的引流。你形象好可以出鏡拍攝,指令碼和設計圖都可以讓公司那邊出。”後退幾步看了眼海報是否端正,接著說:“微信發個朋友圈吧,招聘。我讓人事那邊給辦事處也開了個賬號,誰有空就登上去看看。”
“能不發嘛?”
“原因?”
說來小氣,他就是不想自已的微信太多亂七八糟的人,讀書可都是沒有加很多同學的。
“不想加人?那你承接過去的那些我的客戶,沒加?”
“加了。”就是加了才知道多煩人,本來下面有人負責的,一點破事兒沒來得及弄就給他訊息了。
“沒事,不發就不發吧。”
“真的?”
“嗯,走吧,吃飯嗎?”
出事的時候,他想了很久,覺得不是自已能處理的事兒。說是對公司沒影響,但這話放出去,不知情的人難免多想。
蘇挽風給出的意見很直接,為了公司也為了她自已,避風頭才是最緊要的。
對於把自已安排過去,他很開心,揚言只要蘇挽風放話,他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回來後,跟她單獨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更別說吃飯了。冷欺雪話音剛落,他就屁顛屁顛地跟上。
寫字樓和住房之間有一條河涌,兩岸都是飲食商業一條街。
下班回家,也算是必經之路。
黎問野只要走在她身後,兩道視線跟鐳射一樣。忽然挪開,她敏銳回頭,就見著他定定站在店門口,回望的眼神像饞骨頭的大金毛。
【薛家砂鍋粉】
她很排斥以前的一切,他知道,如果說不,他一定不犟跟著她走。可是冷欺雪說:“那就吃這家吧。”
冷欺雪單純覺得,沒必要在一個食物上做文章,薛家又不是不好吃。
原先老店開在學校門口的橋邊,不認識黎問野的時候她就愛吃,只是那時沒錢,一學期捨得吃上一次都算不錯的了。
黎問野是她帶去的,沾了他的光,後面兩年吃了許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