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雖然習慣不好，你說的這個，也太過了，年輕人說話，還是得注意分寸。”
冷欺雪吸了吸鼻子：“都是女人，林總您年輕也是是跑過業務的，應該更容易體會我們的心境。”
林伽喝咖啡的手一頓，似是想起幾十年前的事兒來。
冷欺雪見她沒反應，這是鐵了心要護短了。她將手機推了出去，摁下播放鍵，之前的騷擾加上他們上次的，連播不停，林伽的面色發青。
在看到劉威出現在飯桌，同他爸爸一個模樣，林伽啪的一聲將咖啡杯重重擱在桌面。
“你們跟他談的時候，也是用這段影片吧？”林伽抬眼，眼神凌厲。
沈嬌嬌心中一緊，林伽沒有劉老頭好搞啊。
“是。”冷欺雪不卑不亢，承認得乾脆。
林伽冷哼一聲，不由得多看她兩眼：“你倒是心思深。”
“劉總的手腳，您應該也是知道的，若不是我留這後手，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林伽勾了勾嘴角，迅速放下：“想來你在我這也是不會刪的，合作我那邊會去溝通，籤個合約吧，只要我們這個專案合作影片你就不能放出去。”
冷欺雪還沒答應，又聽林伽說道：“來源那邊，你也要幫我處理了，六百萬不是小單。”
她心裡咯噔一下，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點她居然都想到了。
“好的，多謝林總。”又多了個麻煩，害！
林伽看著，滿意起身：“等訊息吧。”
兩人轉角看不見身影，沈嬌嬌鬆了口氣：“誒，來源那邊你搞得定嗎？”
“當然~”要不是自已手裡有那邊的把柄，影片怎麼可能發給自已。
冷欺雪摸了摸包裡的錄音筆，淡定回公司。
沈嬌嬌在一旁跟著沒有說話，事情一天不落地，她心慌得很。
蘇挽風匆忙從辦公室出來，與剛回的二人正面對上。
“怎麼樣？”
“問題不大。”
“嗯。”
沈嬌嬌看著蘇挽風離去的背影，眼神黏著。
“嘖，你還是換個人吧。”冷欺雪好心提醒。
沈嬌嬌翻了個白眼，小聲吐槽著：“要你管！”
黎問野在辦公室開了個門角偷看，見冷欺雪搖了搖頭回辦公室。
小欣跟進去又出來，被黎問野一個訊息叫進辦公室。
“今天什麼情況？”
小欣苦笑：“黎總，你怎麼總問我呀？沈助今天跟她一起出去的，你問她比較合適吧。”
黎問野語塞。
蘇挽風不喜歡囉裡吧嗦的，最好一句話總結，但是這些年他也算對自已有恩，還是當面說為好。
“蘇總早。”
蘇挽風看了他一眼，表情淡然：“訊息我看到了，你正常走流程就行。”
“嗯，我手裡的客戶黎總都差不多熟悉了，紀寒宸那邊您看交接給誰比較合適？另外有個健身房蔣凱的小單，小欣應該可以獨立搞定。”
“蔣凱？鴻星健身房那個蔣凱？”
“嗯，蘇總認識？”
“嗯，問野朋友的哥哥。他給你介紹的？”
“嗯。”
“行，專案款項還沒完結...”
“嗯，我知道。打算交接專案跟進後休長假，等款結清了再辦離職。”
“好。不過，紀寒宸那邊，你得談下來，他指定要你對接。走之前搞定吧。”
.....
冷欺雪都不知道該給什麼表情，小欣在門口焦急等待，生怕她剛起來連蘇挽風都拒絕。
紀寒宸她是真搞不定！
看見她臉色有些黑，小欣鬆了口氣，被冷欺雪敏銳捕捉。
“你跟蘇總說的？”
小欣抿著唇狂搖頭：“是紀總不滿意我發的方案，找的蘇總。”
她忍住胸口的嘆氣，徑直回辦公室。
黎問野從家中趕來，立在她辦公室門口：“你搬回去了？”
“嗯。”
砰的一聲關上門，將他和小欣隔離在外。
沉默地從收納箱中拿出已收好的東西。
“她怎麼了？”按理說要走了不是會開心點？
“紀總那邊跟蘇總要求必須冷助對接。”
小欣囁嚅著，垂頭喪氣回工位。她想冷欺雪好，但又害怕自已出去獨當一面。
“小欣，你知道冷助和紀寒宸什麼關係嗎？”
“啊？”對於他這問題，她要怎麼回答：“同，同學吧，其他關係我也不知道，要不您自已去問問？”
他看了眼緊閉的門，他要是能問她，犯得著找小欣嗎。
沒忍住，長嘆一口氣離開。
身旁的同事拖過辦公椅：“小欣，黎總跟你關係這麼好？怎麼天天低頭在你這兒說悄悄話呢？”
小欣呵呵苦笑，那是跟自已好嘛？
“別亂說，領導那是佈置任務！”
冷欺雪調整好自已，再出來時，還是以往那個工作狂。
上車的時候看到紀寒宸發的訊息，表情多少有些崩裂。
“冷助，你是不是跟紀總有仇啊？”小欣在一旁瞟見紀寒宸的訊息，忍不住問出口。
她冷笑著扯了扯嘴角，可不有仇嘛，大學拒絕過人家的表白。誰知道工作上還能遇見，偏偏，他還是甲方。
“紀總~”
“冷經理姍姍來遲啊。”紀寒宸在卡座上半倚著，衝自已身旁的位置揚了揚下巴：“坐~”
冷欺雪皮笑肉不笑地坐下，包放在右側將二人隔開。
“小欣發的都是我確認過的。您說吧，方案還是價格不滿意？”
紀寒宸盯著她，欣賞她這這五年的蛻變。
“都說了，對人不滿意而已。”
“紀寒宸，你是報復我嗎？”
他抬眼看向小欣，小欣被盯得後背挺直，又看向冷欺雪。
“你先出去，我跟紀總聊聊。”
小欣如釋重負，一秒閃現到房間外。
“我沒那麼小氣，說什麼報復。你對其他老闆不是挺殷勤，怎麼到我這兒矜持起來了？”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刺耳呢？她這名聲，算是好不起來了。
“怎麼，紀總要是喜歡這樣的，花錢大把姑娘貼，何必非我不可。”
“主動貼和被迫主動貼可不一樣。”
賤不賤吶！她可以離開耀威了，此時此刻，一點都不想再委屈自已。
鈴聲響，她沒打招呼自顧自接起：“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