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早高峰，路上挺堵的。
一路走走停停，終於來到了顏如玉的公司。
那是一棟恢宏氣派的辦公大樓，而公司名稱就叫‘顏如玉’。
是的，就是用顏如玉的名字命名的！
“好了小薇，你快趕緊送南歌去學校吧！要遲到了”
“南歌，晚上我讓福伯去接你”
南歌點點頭“好的阿姨”
簡單的交代了兩句，顏如玉就急急忙忙的下車朝著辦公樓走去。
戈薇一言不發，直接開車去北江一中。
“戈薇姐，阿姨公司是做什麼的？”
“美妝護膚類基本都涉獵”
南歌點點頭“嗯，那業務還挺廣的，戈薇姐，你談男朋友了沒？”
戈薇沉默了下，冷淡的說道。
“跟你有關係嗎？”
南歌打了個哈哈“這不是以後都是熟人了，嘮嘮家常瞭解一下嘛！”
“沒有”
“談過嗎？”
戈薇深吸一口氣，語氣越來越冷了“沒有”
“那你是自己住還是跟家人住”
終於，戈薇忍不了了，轉過頭冷喝道。
“問問問，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哪來那麼多問題？”
南歌也不慌，用純淨的目光和她對視“我有病”
戈薇冷哼一聲“看出來了”
“那你是自己住還是跟……”
“自己自己自己，行了吧？”
南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著他又一臉的好奇。
“那你有男朋友嗎？”
砰！
波兒嗶——
戈薇氣的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盤，砸到了喇叭。
“你有完沒完？不是問過了嗎？”
“現在開始給我閉嘴，要不然你就下車自己去學校”
南歌訕訕一笑，隨後低著頭開始在挎包裡搗鼓。
很快便拿出了一疊病歷單。
“我有病！”
戈薇瞥了一眼，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絲，隨後突然被南歌給氣笑了。
“原來你是真有病啊！”
“謝謝誇獎，那你有男朋友嗎？”
戈薇深吸一口氣極為不耐煩的怒吼道。
“沒有沒有沒有，我踏馬孃胎solo到現在二十四年了，連男的手都沒摸過，行了吧？”
南歌點點頭一臉的恍然“哦～那為什麼你腳腕上有淤青呢？我還以為你男朋友家暴你呢！”
聞言，戈薇不自覺的將左腳微微收攏，眼神有些閃躲。
“再敢亂看挖了你的眼睛”
南歌一臉的認真“不好意思，吾乃賞美，絕非色痞也”
見戈薇有徹底暴走的跡象，南歌也不逗她了，收起了自己的喇叭。
戈薇單身，一個人住，體內卻潛伏著二級夢魘。
她自身有大機率就是一個夢魘的源頭，應該不是被別的夢魘感染的。
不過也不確定，整天待公司那麼多人，說不定公司裡還有別的夢魘。
有時間得去顏如玉的公司看看。
一直到了北江一中，戈薇停下車冷聲道。
“下車！”
南歌呵呵一笑“別這麼大火氣，生氣容易得乳腺癌，而且情緒浮動大會加重病情”
戈薇轉過頭看著他“我沒病”
南歌笑了笑“有沒有病你自己知道，最起碼在你夜深人靜的時候，掐自己的時候更清楚”
“還有你脖子上戴的跟個狗項圈一樣的黑色頸圈，應該是掩飾自己脖子上的勒痕吧？”
“自虐傾向是一種很嚴重的精神疾病，有的人因為某種重大變故有輕生的想法而自殘”
“而有的人，則是喜歡那種被虐待的感覺”
“嚴重了，真的會死人的！”
砰～
隨著車門關上，南歌背好挎包雙手插兜走進了學校。
還行，又吞噬了2點！
現在體質160，精神350。
看著南歌消失的背影，戈薇握著方向盤的修長玉指則是不自覺的越發用力。
她的確有自虐傾向，而且，已經越來越嚴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喜歡上了那種感覺。
她會掐自己，掐出瘀血。
她會浸溼毛巾捂著自己的口鼻，感受那種窒息的感覺。
甚至會用繩子將自己轉著圈的捆起來，並且勒住脖子。
她喜歡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在別人看來可能很難受，但是在她看來卻很享受。
……
“那個，我先簡單講兩句……”
因為是週一，這會在教學樓前的廣場上已經開始了早會，校領導正在講話。
是的，南歌遲到了！
不過這對他來說家常便飯。
其實像他這種有精神病史的人在原來的世界是不能上學的。
特別是像他這種有狂躁症抑鬱症的人。
因為會危害別人的人身安全。
不過這個世界因為精神病太多了，所以對於這類特殊人群很是包容。
不包容也沒辦法，十個人有三個都有點精神病史，去檢查五個都能檢查出點異常。
只不過大部分人病情都很輕，不影響正常生活。
所以只要不是很嚴重，或者是有危害別人的行為，按時吃藥能穩定病情的就能上學。
此刻教學樓的前廣場上有很多學生，從初一到高二，好幾千。
放眼望去，烏壓壓一大片！
因為高三即將面臨高考，時間緊張，所以沒有參加早會。
而南歌，就是一名高三學生。
正當一眾學生聽著校領導滔滔不絕的講話正搖搖欲睡時，突然間，南歌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這一下，他們頓時精神了。
“我靠，南歌？”
“放屁，那踏馬是我男神”
“他是我爹”
“他是我爺爺”
“他是我老祖宗”
“你們聽說了沒？南歌昨天被警察抓走了，據說是qj了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奶奶”
“握草，這麼重口味？那我更崇拜了”
“真的假的？七八十歲也能下得去手？”
“這還能有假？學校裡都傳瘋了好吧！昨天有人親眼看到的”
“瑪德，我就說他不一般吧？這種事放正常人誰能做的出來？也就只有我的偶像南歌了”
……
看著下方的人群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逐漸有了不可控的跡象，校領導拍了拍桌子。
“安靜！”
接著他扭頭看向正從一旁走過的南歌，眉頭一皺。
“南歌你怎麼回事？馬上高考了你還遲到？”
南歌平靜的看著校領導，張口就是。
“我有病！”
頓時間，人群爆發出一陣鬨笑。
“噗哈哈哈～果然還是熟悉的配方”
“瑪德笑死我了，每次老閆給他說話，他張口就是我有病”
“上次他給老閆辦公室扔屎，被抓到後也是一句我有病！”
“我踏馬真服了，怎麼有這種神人？笑發財了快”
……
看人群皆是捧腹大笑，副校長閆偉頓時氣的面色鐵青，使勁的拍了幾下桌子。
砰砰砰～
“安靜安靜安靜，你們覺得很好笑是嗎？這是個反面教材，你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