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車伕看著展天被公孫凱帶了過來,眼神中帶著一絲驚訝和羨慕。
在公孫凱的指引下直接走到那個坐在木凳上,正拿著煙桿抽菸的老者身邊,向他行了一個禮,恭敬地說道:“車伕長,我叫展天,是公孫府新來的,學做車伕討生活,還望車伕長以後多多教我。”
老者瞥了他一眼,敲了敲手中的煙桿頭,將些許菸灰抖落,問道:“看你是被管家帶進來的,你是他的親戚?”
展天掃視了一下全場疑惑的眼神,解釋道:“我並不認識公孫管家,只是恰巧在門外遇見,便被他領了進來。”此話一出,眾人皺起的眉頭和嚴肅的神情鬆懈了下來。
板著臉的車伕長也笑著說道:“原是這樣,只要你好好幹,定虧待不了你。”
展天笑道:“謝謝車伕長,我一定好好幹。”
“你也不用叫我車伕長,就和他們一樣。叫我齊叔。”
點頭笑道:“是,齊叔。”
接著,齊叔就對著一個正在馬廄打掃的中年男子喊道:“小五,你帶這位小兄弟去我們的住宿安頓一下,隨後便帶他來熟悉一下這邊的日常事務。”
“好的齊叔。”
只見那叫小五的人男子放下手中鐵叉,撩起敞開的布衣,將臉上的汗水抹去,走到展天身邊笑著說道:“小兄弟,我叫鐵五。看你的年齡應該比我小。以後你叫我五哥就行了。”
“好,五哥。我叫展天,以後有不懂的地方,還請多多教我。”
鐵五上前在他的肩膀拍了兩下,笑道:“你呀不用這麼拘謹,來這裡的都為了討生活的。以後啊大家都是兄弟,等過段時間日子久了,你就會發現這裡的人其實好很好相處。”說著攀著他的肩膀將他帶向馬廄後邊的別院。
待到一切安頓回來時,聽到齊叔安排他先從簡單的做起,打掃馬廄。
展天也無二話,欣然同意。接著便在齊叔的安排下,鐵五帶著展天和馬廄的王老六做了一個交接,之後便離開而去。
王老六是專門負責馬廄打掃之人,他見展天意臉上透露著隨和,笑問:“小兄弟是今天剛來?”
“嗯,六哥。六哥叫我展天就行。”
“好”從牆角拿出一把竹叉掃帚出來。遞到他手裡說到俺王老六是個粗人,也不囉嗦了,我們這裡有二十多個兄弟,今天要把這四百多個馬廄給打掃出來,小兄弟覺得可還行?
展天握著掃帚笑道:“小問題。”
“好,爽快,那就開工吧!”
展天手持長柄掃帚,輕盈地舞動著,將馬舍中的積塵和碎屑一掃而空。他的動作流暢而準確,每一下都經過精心調整,避開了馬匹的附近,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驚動。將每一塊地板板條的凹凸,每一處牆角的隱積打掃得乾乾淨淨。
到了傍晚時分,各自分工完成的人都已開始陸陸續續放下手中的工具向飯堂走去。
看在展天是新人的份上,只安排了六間馬廄的王老六此時心中還是有一些擔心。展天或許還在打掃,不想走到我馬廄一看,展天早已不知蹤影。
問及旁人今天新來的那個小兄弟人去哪了,該不是吃不得苦,跑了?
結果一聽回話才知,說是被自家兄弟一起喊到了飯堂。不放心的他走到馬廄檢查了一遍,結果打掃乾淨的程度著實讓他吃了一驚,心道:“這傢伙應該不是新手。”隨後便朝飯堂走去。
王老六找到飯堂,發現展天已經在那裡吃了起來。他便領了自己的飯,走到展天身邊坐了下來。
見展天站了起來,連忙招手示意坐下,沒這必要,笑著說道:“都是自家兄弟。”
隨後便交代吃了飯就趕快去洗澡睡覺,明日碼頭會有三十艘草料到來,會有點忙?
展天點的應了下來,繼續刨著自己的飯,在問明路線之後和他們一起端著自己的臉盆朝澡堂走去,剛在裡面洗得正爽,便好像聽到外面有人叫著自己的名字
他以為是聽錯了,結果聽到身邊一起洗澡的人也跟他說到外面有人在喊他,這才連忙用清水將身上的皂角泡沫洗掉,穿著衣服走了出來。
一看是一位錦衣綢緞的少女,心裡有一點犯懵,她是誰?但看著旁邊的眾人對他畢恭畢敬,便不敢大意。
少女傲嬌的神情對著展天說道:“你就是展天?”
“我是”
那女子也不說緣由,直接說道:“跟我走吧。”
一驚,問道:“要帶我去哪?”
少女撇了他一眼,“不該問的問,只管跟我走便是”,展天不敢多言跟在了她的身後
跟著少女一路前行,繞庭院,過流水,直接將他帶到了庭院。那少女對著平庭院房門裡說道:“少爺展天帶到。”
只聽到屋裡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你先下去幫我們把風,別讓外人看見”,隨後一個焦急的聲音從門屋裡傳了出來。
“展天”
展天一驚,“公孫少爺,你怎麼...”
我被禁足了,這陣法讓我出不去,你能想辦法嗎?
展天看了一眼,思忖片刻,將一顆石子向大門一扔,只見門前一道金光閃爍,籠罩了公孫無忌的屋子。
皺起了眉頭,他知道能將公孫無忌關在屋子裡的並非外人所為,而是公孫家的家人。
所以搖了搖頭,無奈道:“此陣十分繁瑣,精妙絕倫,所以我也無能為力。”
話音剛落,門裡傳來了嘆息聲:“唉,我以為你能幫我,這下我是真的出不去啊!”
展天雖然說著:“既無他事,我便回去了。”但眼睛卻從未離開陣法半寸。
公孫無忌沮喪地說道:“回去吧,等哪天我出來了再一起喝酒。”
“嗯”
離開時將樹上的一片樹葉摘了下來,輕捏一彈射向孫無忌的房間陣法右角落,其速之快如電光火石,驚雷之間。
展天則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白天的工作確實讓他感到疲憊
直到半夜時分,外面突然嘈雜了起來,眾人有些驚異,紛紛起床穿衣檢視,唯獨展天,紋絲不動的在床上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