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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治病

“員外郎!”

右邊的金甲護衛百里行見到是楊老頭跑了過來明顯是有些意外。

問道:“楊老頭,你來幹什麼?”

喘了幾口大氣明顯有緩和狀態的楊遠志,慢慢地站直了腰做了一個深呼吸,指著被他扣壓的展天道:“百副將息怒,這小子叫展天,是我工部的木匠,現在降魔塔工期太緊,木工本就缺人,還請看在我的薄面上手下留情。”

左邊的金甲護衛百里寄怒道:“手下留情!你可知道這小丫頭片子把我們三兄弟害得有多慘,我大哥百里飛被罰俸三個月。

這小子剛才跟這丫頭片子想偷偷潛入金光陣,我懷疑他定是他國奸細欲毀我大陣,好救出陣中逆犯。”

“百里將軍,沒那麼嚴重”魏大油看不下去了出來幫腔。

“無需多言,你工部休想管我兵部之事,這兩人我定要帶走!”說著就拎著小麗,扣著展天向陣中大營而去。

“百里飛!”

楊老頭著急脫口而出,追上了他,拉著他的右臂說道:“白將軍,借一步說話。”

百里寄飛怒視著他,見他向自己點頭,眯起眼盯著他,想了一下便答應借步一聽。

楊老頭湊身輕道:“這小子是李護衛的表弟。”

“李護衛,哪個李護衛?”

見楊老頭點了點頭,立刻反應了過來:“難道是!”

神情隨後緩和了下來,來到百里行身邊:“三弟將他放了。”

“啊!這...二哥...”

“放人!”

雖然不知道剛才二哥和員外郎之間作何交流,但肯定和這小子有關,能讓二哥忌憚的定然是這小子身份不簡單,所以也就只好放了,但小麗定不能放。

“展天哥你快走,不用管我。”

被鬆開的展天正欲上前動手,百里寄用食指指著他:“小子,少給老子惹事,趕緊給老子滾!”

魏大油和楊老頭見狀上前,架著他的下腋強行拖拽離去。

“攔著我幹什麼?”

庭院裡展天朝二人發著火,“沒聽見小麗在喊有人病了,急需要大夫,讓開!”憤怒地推開油膩的魏大油朝外面走去。

“站住!”楊老頭怒喝而道,“你可知道那裡面都是些什麼人?是魔、是妖、是鬼、是修羅和弒殺之徒,就是沒有人,他們是窮兇極惡之徒不值得同情。”

展天回頭怒道“幼子何辜?”

“這是他們的命,就像你是一個殺人犯一樣,這也是你的命,我勸你最好不要惹事讓李護衛和帝姬為難。我以員外郎的身份命令你現在立刻去工匠房幹活,沒我命令,不得隨意行動。”

展天怒火壓於心口咬牙不語,魏大油拍著他的肩旁帶著轉身:“兄弟,楊老頭也是為了你好,別讓大家難做。”攀著他的肩膀帶他離去。

天黑,大雨連幕。

金光陣旁的天旗營對面,工坊里人影影綽綽,似無休息仍在勞作。

因眾人專心致志心無旁騖,又其夜雨擊瓦之聲掩護,這才絲毫沒有察覺那從狗洞鑽入的少年。

“小麗。”輕輕的呼喊聲從屋外的樹後傳出。

一聲,兩聲,三聲,終見效果。正在冷淬的小麗回頭驚了一下,差點沒將手中的燒鐵掉在地上,監管見她神情異狀,循視屋外望去,見無異狀,提鞭揮打催促行動。

直至三更已過,方叫休息。

眾人放下手活奔向工坊右側一房,跑進去紛紛哄搶桌上饅頭,完全顧不得饅頭上是冷是熱,是餿是臭,是不是被屋漏之雨淋泡過。

一手抓三一手拿四,只管往嘴裡塞。

“展哥哥”

趁監管離去,眾人搶食之際。小麗來到樹後,見展天背貼於樹直打哆嗦。

見是小麗,展天神情鬆弛下來,純白且哆嗦的嘴唇說道:“小栓子在哪裡?快帶我去!”

“嗯”

沒走兩步就見一衣不蔽體精瘦的小男孩跑了過來,從懷裡拿出兩個饅頭遞上:“給你小麗,這是我剛搶到的。”

小麗雖然接過的速度很快,但展天還是看見了饅頭上那一抹不易察覺的血跡。

“小柱子,謝謝你。”

“小麗,這個人是?”

“他就是我一直給你說的展哥哥,他是來給小栓子看病的。”

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兩個半頭的少年驚喜道:“你就是孃親說的我們的恩人?”

哆嗦著:“我不是什麼恩人,就是個普通人。你可以和小麗一樣叫我展哥哥就行了,快帶我去見小栓子。”

“好”

說著就將他領著往鍛造廠的後山走去,在已經的廢棄的礦洞前停了下來。

“展哥哥就是這裡面。”

看著礦洞微弱的燈火明明滅滅,皺起眉頭跟著朝下面走去,一路上四面坐著的,躺著的,站著的,都對展天投來警惕的目光。

在走了近三盞茶的時間來到了一個有些滲水的小洞裡。

“小栓子,你看誰來了?”小麗上前喊道。

看著眼前的氣若游絲的小胖子全身燒得滾燙,立即上前從懷裡摸出一顆雪白小藥丸塞進他的嘴裡,隨後摸出一包銀針在風池、風門、列缺、少商、大椎等這些穴位開始微微放血。

未久之後,見小栓子眼皮微動,便開始拔銀針。

“你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

正此時,一個婦女丟下雪白的饅頭衝了過來,沒有多想將拔出的銀針二指一扔將婦女定在了原地。

“展哥哥,他是小栓子的孃親。”

展天也猜到了,沒有管他繼續拔著小栓子身上的銀針。

“你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隨著她憤怒吼叫,洞窟裡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向這裡擠來。

依然沒有管她繼續拔針,小麗和小柱子解釋道:“他就是給我饅頭展哥哥,他是來幫小栓子看病的。”

聽到小麗的解釋,原本憤怒欲動手的眾人鬆開了拳頭,臉上寫滿了歉意與感激。

“娘!”

銀針拔完的片刻,有氣無力的聲音從石床傳來。

展天起身將婦人的身上銀針取出,說了聲抱歉,婦人眼中帶淚的跑向石床抱起小栓子哭了起來。

“醒了!”

“醒了。”

“小栓子醒了....”四面傳來歡呼之聲。

此時撲通一聲婦人給展天跪下了,正在專心收納銀針的展天見此也是驚了一下,連忙放下針包上前去扶:“大姐,你這是做什麼,使不得。”

婦人沒有起身:“展恩公平日接濟我們食物已是大恩,今日為救小栓子更是不惜身份爬狗洞而來,而我卻...”

“多謝展恩公的救濟,請受我等一拜!”

“是啊恩公,請受我等我一拜。”

不知道是那個人在人群中吼了這麼一句,眾人還真紛紛跪下了。

這一幕怔得展天不知所措,連忙扶起身旁的拄拐老者:“大家不必如此,折煞小子了,都是舉手之勞。”

扶起老者,見眾人未動,有些不知所措:“大家都快起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眾人仍未起身。展天看向身旁的老者。

老者緩慢開口:“都起來吧,展少俠讓大家都起來了。”聽老者如此說,這才紛紛站起來。

“大家叫我展天就行,時候不早了,未免他們發覺,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叫小麗來跟我說就是。”

說著又拿出兩瓶藥出來交代了用法離開而去。

晨雞報曉,楊老頭未見展天轉身快步來到後院,見房門緊閉雙掌猛然推開,床上那熟睡的身影讓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幾息之後見他躺在床上沒有反應心裡一緊趕緊上前檢視,見他昏迷不醒下意識向額頭一摸,滾燙的溫度嚇得楊老頭不輕,連忙出去請大夫。

一陣把脈之後,那書生氣息的老者站起身來,對著身旁的楊老頭道:“只是風寒引起的高燒不礙事,開兩副藥就好了。”

“有勞蘇大夫了,我這就跟你去抓藥。”

高燒使展天昏迷不醒,迷迷糊糊中那金色的太陽化作火球掉了,火球炸裂蕩起陣陣烈火如浪般朝自己覆蓋而來。

下意識用手遮擋待發現自身居然無恙,但不知為何自己已身處林中潭水之中。

從潭水走出,上岸有一山洞,裡面有一熟悉的少年正在盛藥,端藥坐於床沿,吹涼湯勺之藥送入少女嘴邊,“算你命大,中了山神怒息,還能活下來。”

見少女皺眉,問道:“怎麼了?”

少女嘟著嘴:“藥苦,我不吃。”

少年彷彿早知一般,拿出包裹一物,“看這是什麼?”

見之,欣喜,眼睛一亮“桑果!”

“乖!吃了藥,就給你桑果吃。”

....

“展天。”

不知何時一隻血手從身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回頭一看竟然是渾身是血的楊老頭,驚駭之間只覺頭一陣天旋地轉,找不到南北。

不知過了多久,發現自己從夢中驚醒過來時,全身已是被大汗溼透。

楊老頭笑道:“蘇大夫的說的沒錯,吃了藥發一身汗便能醒來。覺得可好些了?”到了一杯水遞給他。

展天接過水喝了下去:“謝謝楊師傅,我已經好了。”

“別大意,藥還是得再吃兩次,現在天氣變化快要注意加衣,千萬可別再著涼了以免風寒加劇。”

“嗯,我會的。”

“你這幾天不著急去木工房乾重活,就跟著我去看看場地,算算材料就行。”

“好,一且聽從楊師傅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