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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個就夠了

“姐,左邊的是趙家莊的村民,為啥會出現在這?”

“別急,耐心點。”

茶碗舉起間,便看見公孫府,趙家莊,李家壩三家人請了三個狀師在府衙外,聲情並茂為民請命。

錢豐腴聽著風聲從縣衙裡走了出來,剛欲開口,三個狀師就在府衙外行禮申冤:

青衣狀師吳越:“稟知府大人,吾等前來府衙,欲為我公孫府之死者張三申冤,張三乃良之民,素來無惡行,然而前日遭遇不幸,死於衙役看押之下,著實令人痛心疾首,請縣令大人定要給死去的家屬一個公道。”

錢豐腴抬手尬然:“額...這個...”

話音未落,便見黃衣狀師元鵬說道:“大人,趙家莊李四遭遇不白之獄禁,其行止一直皆為善,豈有娼賭之說?吾等村人皆可為其清白所證,冤屈不得不雪!”

“啊!這...”

素衣狀師益星海接上:“今日在此,以大義之名,為我李家壩死者王五申冤。我等皆見過王五生性憨厚,更聞其於獄中始終不屈不撓,堅持己之清白。此等品行,豈是娼賭作惡之人所能為?望大人明察,還冤死者一個公道。”

訴求完畢,三人同時行禮齊聲:“請知府大人明察,秉公執法,還死者清白,讓亡者冤屈昭雪。”

錢豐腴清了清嗓子說道:“諸位訴求本府已然知曉,然這件事...”

話未完,便聽見在亡者的妻子哭聲如泉湧般湧現,悲傷的呼喊響徹雲霄。

她顫抖的聲音中蘊含著無盡的惋惜:“夫君啊,您何以離我而去?我們曾共枕眠,如今卻成陌路。您在黃泉之下,我在塵世之中,情何以堪?”

身旁的孩子們哭泣的更是撕心裂肺:“爹,你快醒醒,我不調皮了,你起來看看我啊!”

失去兒子的老者也是哭天搶地:“兒啊,你已長眠,留我們在人世獨行,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啊!爹也不活了。”

說著站起身起來就要往旁邊的柱子撞去,還好被圍觀的眾人攔了下來。

見此,錢豐腴大喊道:

“諸位鄉親,今日我在此深感您們心中之痛,然逝者已往,生者奮發。我深知言語不能填補您們的悲痛,然而還是想請諸位聽我一言。

生命的逝去常常如同一場夜幕的降臨,讓我們感到無比的痛苦和失落。然而,面對逝者已去,我們不能沉溺在悲傷之中,更不能讓悲痛束縛我們的前行。

如果他們還活著,也希望我們能開開心心地活著,所以我們不能讓他們失望。”說著讓人抬了幾十個大箱出來,開啟一看全是白花花的銀子。

原本眾人還是面色悲慼,心頭沉重,剛剛還在沉浸逝去親人的離愁別恨之中。不料,在這深陷悲傷的時刻,突然之間,一堆白花花的銀子映入了眾人的眼簾。那銀光雪亮,如夜空中的明星,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眾人的視線逐漸從陰霾的境地中解脫,轉而投向了這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象。心頭一震,神情愕然,所有的悲傷,彷彿在這一剎那被打破。剛剛還在傷心欲絕的面龐上,忽然間出現了一絲震驚、驚喜和迷茫。

銀子的光芒照亮了他們的目光,猶如陽光灑在寒冷的土地上,帶來了生命的活力。

他們的臉上開始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笑容,眼中閃爍著欣喜的光芒。剛剛的悲傷,似乎在這片銀光之中變得微不足道,被一種久違的喜悅所替代。

“鄉親們,事已至此,最重要的事就是先讓死者入土為安,這些銀子就是大家的安葬費。經過我和公孫府,趙家莊,李家壩的三位管事商議,安葬費由我們一起湊錢給大家,一命一百兩。”

“什麼?一百兩!”

村民的神情顯然是悲傷稍減,臉上皆是盡是震驚之色。待眾人還未反應過來,衙役便開始將白花花的銀子依次分發了起來。

隨後便看見拿到銀子的人朝錢豐腴連連叩拜,嘴裡不停說著:“感謝青天大老爺!”

錢豐腴安慰大家道:“近日各村之事,讓我深感內疚和悲痛,我代表官府,向大家表示誠摯的道歉。作為知府,我本應確保鄉里的平安與幸福,然而卻未能阻止這場不幸的降臨,實在是我職責之大失所望。請村民們放心,我會認真反思這次事件,盡一切努力避免類似悲劇再次發生。

在這艱難的時刻,我們將先為他們安排好後事,如有需要,官府定將提供必要的賠償和援助,希望大家都能理解官府的難處,領到銀子的將你們的親人帶著好生安葬去吧。”

趙新城看著錢豐腴的油練,有些驚服地說道:“姐,想不到這肥憨憨平時看起來只知道點頭哈腰,處理起事情來倒不含糊。”

看著原本擁擠不通的衙門口陸陸續續地鬆散下來,秦雪放下手中的茶杯:“能從一個衙役做到知府的人,其實力都不容小覷。”

接著說道:“看來我們的事需要加緊辦了。”

“那...村民這邊?”

“先放一邊,等東西找到,我們立馬走人,至於這些村民,交給錢豐腴就是。”

“是,我知道了。”

在餘燼之後,公孫府的第一任務就是清理被燒的屋子。

大夥像蟻群一樣來回穿梭,急促的腳步聲迴盪在空氣中。燒焦的傢俱、殘破的書籍,紛紛被拖出堆放在院子的空地上,形成一個臨時的廢堆。

“展天,過來一下。”正大汗淋漓的他被院門口的齊天遠叫住。

“什麼事,齊叔?”

“你現在和鐵五一去風雲閣接一位貴客,切記一定要保密。”

“好,我這就去。”

途中,和鐵五坐在馬車上看著行人來來往往,其間不乏衣著華美,歡聲笑語之人。街邊茶館酒肆,人聚集一堂,詩詞歌賦,暢談天下大事。

不禁感嘆:“昨日是非成昨日,今朝之事又今朝。”

在經過城西時一群髒不拉幾的孩子圍了上來,雙手攤開求說道:“大爺,行行好給點吃的吧!”

還沒等展天反應過來,鐵五立馬停下馬車跳了下來,在每個人的手裡放了三枚筒子。

看著眼前的孩子展天大驚失色,跳下車來喊道:“小麗,小栓子。”

他二人也是一驚,怔了一下,激動地說道:“展大哥!”二人上前一把抱住他,哭了起來。

“展天,你認識?”鐵五好奇他為何會與這些妖魔認識。

“嗯”點了點頭。

蹲下身將一錠銀子放在小麗手上:“這個你們拿去買些吃的,展大哥還有事必須要馬上走了,你們住哪?”

小麗指了指遠處的那一片廢舊的房屋,“我們都住那。”

“好,晚些時候我們來看你。”

“嗯”眾人很自覺地讓開了一條路,看著他們離去。

半途

“展天,剛才那兩個小孩你認識?”

“嗯”

“怎麼認識的?”

“以前在同一個地方幹活。”

“原來是這樣!”

鐵五也不在意,畢竟世人都知道,當年混沌初開六界混戰,人族借神族之力鎮壓六界,之後皇帝以人皇劍封印六界出入口,並於各界簽訂互不侵犯的契約來換取天下太平。

只留下各界監測者和首領能自由出入。

然三千年過去,六界各族封印皆有鬆動,不時有無意間墜落在夾縫裡來到人間的妖魔,或有意間逃亡到人間的各族,然和平已久,契約仍在,只要他們遵守人界律法,皆可在此自由生活。

不過都會預設為是下等種族,若要生存只能做一些低等的工作。

常言道:心深似海終難量,正邪在內不在表。

所以常常便有妖魔被誣陷害人被抓去煉丹,也有像小麗樣,以最低的價格騙去簽上幾年合同挖礦的。

凡此種種,數不勝數,神魔六界,矛盾日益激化,越趨嚴重,但礙於契約,又有各界監測者,導致明面上皆是平靜作態,然背後暗中較勁也是有的。

所以半路上的鐵五也沒多問,他知道展天不說定有他的緣由。

風雲閣二樓,鐵五上去認門請出了貴客,而貴客卻將斗笠壓得很低跟著鐵五下了樓,在展天扶他上車時看到雙方的容顏那一瞬均是愣了一下,隨後攙扶著他上了馬車。

啟動時,“五哥,你來負責駕車,我和他說幾句話。”

“你!”

“放心,我們認識。”

“好”便放了他進車裡。

展天有些詫異:“楊師傅,你怎麼來了?你身負降魔塔督造之責,不得召令你是不能擅離的。”

楊遠志微笑道:“沒事,我只待一會,反而是這場大火你沒事吧?”

“我沒事,原來楊師傅已經知道了。”

“死了這麼多人,早已是鬧得滿城風雨,恐怕此時已經傳到帝主的耳朵裡去了。”

“帝主會如何處理?”

“帝主如何處理都是小事,卻是你要注意。”

“我?”

“你炸了靈虛門禁地,又被弒天和往仙教盯上,這些才是你應該注意的。”

“這些事!楊師傅是如何知曉?”

“就在你被關入知府大牢時,楊護衛告訴我的。她讓我給你找一個好的庇護,所以我選擇了叫趙雷給你安排了公孫府。”

“公孫府護衛平平啊?”

“哈……”楊遠志笑了起來,“就一個公孫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