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高速路上狂奔了半個多鐘頭，肖徹慢慢恢復了平靜。下了高速，在路邊停好車，他掏出手機打給了章小暖。

電話接通，話筒裡立馬湧出了雜亂的笑鬧聲：

“喂，阿徹，怎麼了？”

“我想見你。”

“什麼——”章小暖沒有聽清。她走出顧家的客廳，進到顧笑笑的臥室，隨手關上了門。

“你剛才說什麼？客廳裡太吵了，我沒聽清。”

“暖暖，我想見你。”

肖徹突然有點抑制不住的想哭。

“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想你了。”

“我在彥誠哥哥家裡，你要不過來吧？我和他說一聲。”

“不用。我只想見你一面。”

“好。那你在小區外面等我。”

結束通話電話，肖徹按照章小暖發過來的地址，驅車來到一個住宅小區的東門，在路邊的大樹下停好車。

等了十幾分鍾，章小暖才從小區裡跑出來，抱著胳膊東張西望。肖徹輕按了一下喇叭，章小暖跑過來，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等很久了吧？我剛才稀裡糊塗走錯了路。”

肖徹沒有答話，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

“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抱抱你。”

抱了不知道有多久，章小暖忍不住說：

“阿徹，你能不能先把車窗關上，我有點冷。”

肖徹輕輕一笑，放開了她。她出來的太急，沒戴帽子圍巾，羽絨服的拉鍊也沒有拉好。肖徹關上車窗，空調開著，車內很快就暖和了。

“你今天怪怪的呢。”

“玩的開心嗎？顧彥誠的生日派對。”

章小暖笑著點頭。

“開心。顧媽媽做了一桌子好菜，我和笑笑，還有彥誠哥哥的幾個朋友，抹了他一臉奶油，他現在是真正的‘奶油小生’了。”

肖徹笑了笑：

“準備什麼時候回家，我送你？”

“今天不回去了，我和奶奶說過了。”

肖徹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微微點了點頭。

“你不會生氣吧？我住在彥誠哥哥家……”

肖徹搖了搖頭：“不生氣。開心的去玩吧。”

章小暖甜甜一笑，拉他的手說：

“阿徹真的不一樣了呢，這麼貼心。”

肖徹淡淡一笑，親暱的摩挲著她的手：

“要過年了，又有好多天見不到你。”

“也就七八天嘛，過年當然還是要多陪陪家人，走走親戚，見見朋友什麼的。”

“家人？”肖徹小聲呢喃，對她笑了笑。

她輕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

“我爸和我後媽今天帶著小弟弟出發了，我是不用陪他們了，只專心陪著奶奶吧。家裡的住家阿姨和保姆也都放了假回家過年去了，屋子裡空的很，這幾天我準備住去奶奶那裡，還有幾個以前的老街坊和小時候的玩伴，熱鬧多了。”

“暖暖是怕鬼吧？”

“才不是呢。就是……家裡沒人會很無聊啊。”

“真的嗎——膽小鬼。”肖徹取笑著她，忽然壓低聲音故意嚇唬她，“我是吸血鬼哦——最喜歡漂亮小姑娘的血——”

章小暖被他逗笑了，他猝不及防的伸手攬過她的身體，假裝啃咬她的脖子，真像準備吸她的血一樣。

“阿徹，癢——別鬧——幼稚鬼——”

章小暖笑著掙扎，他不鬆手，假意的啃咬變成了深情的親吻，吻遍了她裸露在衣領外的每一處肌膚。

“暖暖。”他把頭埋進她肩窩裡，“謝謝你。”

“謝我什麼？”

“所有的一切。你的出現。你的好。你的壞——”

“包括我的腰嗎？”

她扭了扭腰，在他懷裡轉了個身，誇張的叫喚起來。

“腰斷了……哦呦……斷了斷了……要變喪屍了……”

她演的那麼逼真，聲調那麼好笑，肖徹不由得笑出了聲。

“開心點了嗎？”

“嗯。”肖徹笑著點頭。

“那再親一下我要回去了，大半夜出來這麼久，大家會擔心的。”

“好。”

她主動勾上他的脖子親吻他，淺淺一吻就想離開。

肖徹將她鉗在懷中，扯下礙事的羽絨服，扒著她一頓狂親亂吻，差點沒扯壞她貼身穿的羊絨衫。

“唔。”

章小暖覺得自已要窒息了，掙扎著用力推開他。

“阿徹——你真的是——太壞了！”

她噘著嘴整理衣服，伸手拉開副駕駛的遮陽板化妝鏡，湊上前照了照，氣鼓鼓的埋怨道：

“嘴都親腫了——脖子也紅了——頭髮這麼亂——你讓我怎麼見人嘛。”

肖徹一臉壞笑欣賞著他留下的痕跡，幫她拉高羽絨服的衣領，用手指梳理著她的亂髮：

“遮住了，完全看不出來。快回去吧，別讓大家等著急了。”

章小暖氣呼呼的收好遮陽板，拉開車門就要下車，肖徹又一把拉住了她，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我愛你！……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哼！你個討厭鬼！”

章小暖噘著嘴，推開車門跑走了。

過了幾分鐘，肖徹的手機亮了，收到一條她發來的訊息：

“我也愛你！討厭鬼！”

文字下方配著一張青面獠牙、伸長了紅舌頭的殭屍圖片——Q版的，並不嚇人，反而很可愛。

肖徹淺淺一笑，驅車趕往了海濱花園1001號B棟10層。這套房子的裝修已經完成有四五個月了，他原本想等到畢業後再帶她過來，現在他不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