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撕！
誰知道他的力量好使不好使，他坑我，我是不信任他了。
轉過頭，我就想走。
結果走了好幾步，才發現自已竟然在原地踏步。
後背不知道什麼時候升起了一層薄汗，我打心眼裡開始發毛。
不對勁。
趕緊回頭去看龍璃，他雙目赤紅，正在瞪我。
龍璃的氣勢很不對勁，大有我不聽話，他就會捏死我的氣勢。
我從小的經歷告訴，遇到這種事情千萬不要犟，要認清形勢，該慫就慫。
於是，我很沒骨氣的趕緊回到龍璃身邊。
“好，我撕。”
龍璃不需要說話，他已經用實際行動向我證明了，我是胳膊，擰不過他那個大腿。
我走到符咒跟前，伸出手，半閉著眼睛，以為這樣就能減少一點恐懼。
事實上是我天真了。
那些鬼哭聲，就像針一樣刺入我的耳中，扎得我腦袋生疼。
我很痛苦，忍不住皺眉。
但是，我又不敢退縮。
龍璃早已經不是那個能帶給我安慰的小白蛇了，他絕對是比鬼更恐怖的存在。
我進無可進，退無可退。
龍璃俯身在我耳邊:“衝過去，滴你的血在上面。”
他說完，我手指一疼，睜眼就見龍璃竟然咬著我的手指。
“你……”
“噓！”
龍璃將我的手指摔向符咒。
一瞬間，地動山搖。
龍璃的表情越發的詭異，待看見群鬼湧出，他開始狂笑，拉著我衝進鬼群。
那些鬼，如快要乾死的魚突然被放回水中，尖笑著，蹦跳著，四下逃散。
“龍璃，那些鬼離開了，他們會去哪兒？”
我的眉心突突的跳，我覺得自已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壞事。
“他們自然是去他們該去的地方，呵呵呵呵呵！”
此時的龍璃，眉宇間盡顯陰森，分明是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卻讓我覺得很猙獰。
我下意識的想逃，卻被龍璃緊緊鉗制住。
“蘇小福，你忘了？這是你欠我的。”
他突然一把將我抱起，往縱深處走去。
周圍的鬼，似感知到了龍璃的可怕，紛紛避讓。
雖然這些鬼傷不到我，但是他們散發出來的森森鬼氣，還是讓我頭皮發麻。
這段路並不長，不多時我就被龍璃帶到了一處寬廣的地宮。
地宮正中央有一個祭壇。
他將我平放在了祭壇之上。
“龍璃，你要做什麼？”
我心中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龍璃的手忽而溫和的覆蓋在我的眼睛上，然後一路向下，動作並不輕柔，甚至有一種要搓掉我一層皮的架勢。
“本君愛重你，惦念你，自然是要給你最好的東西。”
他愛重我？
我怎麼聽都毛骨悚然。
他的樣子，真的不像有多愛重我，反倒像透過我對另外一個人發怒。
這樣的認知，讓我心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舒服，一閃而逝。
“龍璃，你放我走吧！”
現在真的害怕了，龍璃像瘋了一樣，直勾勾的看我，手在我的臉上一下又一下的捏。
我怕他控制不住力度，捏死了我。
他的神情也越來越古怪，就好像不受控制，惡狗一般。
“走？去哪兒？不如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說著，忽而將我的手指放入口中，輕咬。
我怕他吃我，畢竟我沒有忘記龍璃的本質是條蛇。
“去……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戰戰兢兢的詢問，心慌的不行。
“自然是去雲頂天峰。”
龍璃桀桀，忽而欺身壓下。
很快，我就明白雲頂天峰怎麼去了，他將陰氣刺到我的體內，以他那獨有的方式。
我跟隨著他的節奏，只感覺到疼，還有小腹處如冰凍般的冷。
他似痴戀一般，一次次在我臉上揉按，將我的臉如麵糰一般擠在一起。
總之，我像個玩物，在他手中，任由他搓圓捏扁。
不知道過了多久，龍璃終於起身。
而我已經疼得連蜷縮都做不到，渾身僵硬如冰雕。
唯有眼淚順著眼角流出，是熱的。
龍璃立在我跟前，靜靜的觀望著我的破敗。
“龍璃，什麼時候能放過我？”
我受夠了，在蘇小樂的房間裡，我被他欺辱，在這個莫名其妙的鬼地方，我又被他欺辱。
我忽然覺得自已竟然下賤至此。
我真的希望這是一場夢。
夢醒了，我還在村子裡。
然後，我憑自已的本事逃出村子，找個快餐店打工，賺學費，上學，改變命運。
而不是被姓商的帶走，更沒有遇見龍璃，掉進這個看不清的漩渦。
龍璃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轉過身背對著我。
“一旦開始，就沒有辦法結束，蘇小福，這是你欠我的。”
又是我欠他的，我到底欠他什麼？
“那你到底要我用什麼來還？”
龍璃這樣還不如直接要我的命。
他剛才的動作，神態甚至一舉一動，似享受，但都是透過我對另外一個人。
那樣濃烈而又複雜的情緒，不是對我的。
可是所有的疼痛都由我來承受。
這樣的痛苦，不僅僅是身，還有心！
“只要你孕育出生命，我就放過你。”
龍璃的表情逐漸平靜。
他將我從祭臺上抱起來。
而就在起身的一瞬間，我看見了一片血跡。
那是從我的身體裡流淌出來的血液，我低頭，就看見了我雙腿上已經被染紅了大片。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這一次為什麼比以往每一次都疼了。
我不可思議的抬眸看向龍璃。
龍璃垂著眼瞼，似堅定。
“我們回去。”
他的語氣冷硬，可我卻心涼一片。
他對我怎麼能這麼殘忍？
只是，讓我想不到的是，這份殘忍還僅僅是個開始。
身後一陣轟鳴。
“怎麼？你給了一半還想完整的收回去？”
是誰？誰在說話？
這聲音又蒼老又尖刺，不似人類該有的語調。
龍璃仰頭：“我們的交易就此作廢，你好自為之。”
龍璃在給跟那個聲音交流。
“你當我是什麼？是你想耍就耍的？這個女娃你留下，否則縱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龍璃冷笑：“大可一試。”
一瞬間，地宮的開始震動，龍璃抱著我，迅速鑽進了來時的地道。
此間厲鬼已經散的差不多了，陰氣也減少了不少。
身後，震動餘波似有意追趕我們。
我回頭，看見一隻血紅的大手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