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央迷茫的躺著在病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病房門外五條悟雙手插兜看了一眼抱臂靠在牆邊思考的夏油傑。
夏油傑抬頭看向五條悟。
“悟,那小老闆之前明明沒呼吸來著……”
“她身上是有咒力的……我這邊查到了關於這個小老闆的資料,這小老闆來歷有點……讓我意外。”
“什麼來歷?”
夏油傑疑惑的問道。
“來自華夏的留學生,而且,這小老闆……是我們的同期誒。”
五條悟笑著摸了摸墨鏡框,隱藏在墨鏡之後的眸子裡帶著些許不知名的情緒。
“這就是夜蛾老師之前說的華夏的咒術師嗎?有意思。”
夏油傑看了一眼突然露出這種模樣的五條悟,摸著下巴認真說道。
“悟,你知道嗎?”
“什麼?”
五條悟疑惑看向他。
“你現在好像一個變態啊。”
“……”
“傑,打一架吧,我現在看你有點不爽。”
“行啊。”
聞人央靠著枕頭躺在床上聽著病房外傳來的聲音覺得有些無語,真的就想不起裡面的人只是額頭砸了個大口,而不是耳朵聽不見嗎?
伸手輕輕碰了一下被繃帶纏繞的額頭。
對於這道被醫生說特別嚴重的口子,聞人央本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除了剛開始摸到的鮮血時有些發愣外,被那兩人送來醫院治療,她也並沒有感覺頭上出現了一道大口子。
聞人央想著,摸著額頭的手稍稍用力。
想象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她只感覺到自己的手用力觸碰額頭的觸感。
……不疼。
聞人央收回手垂眸看著自己的手。
來到這個世界一個月的時間裡她並沒有發現自己感受不到疼痛,畢竟,她對於做什麼事都比較仔細,她本身也是一個害怕疼痛的人。
她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麼會失去疼痛,聞人央一概不知。
相比原本的世界,聞人央的確喜歡原本的世界一些,即使她過的並不好,即使她活的很痛苦,但是,那邊有唯一愛她的親人。
……雖然……親人其實早已經離世。
聞人央低著頭回憶著過往僅存的快樂,眸子裡帶著些許迷茫,這個世界即使實現了她夢寐以求的願望,但她還是很想回去。
“嗨!小老闆!好點了嗎?”
病房門還沒被推開,一道男聲便透過大門傳入了房內。
聞人央回過神抬起頭,看向推門進來的兩人,比起昨天毫不在乎的一瞥,此刻她倒是看清了二人的模樣。
白毛少年個子很高,帶著墨鏡遮住了眼睛,看不出他墨鏡之後的神色,不過僅這麼看,不難看出少年的容貌很不錯。
而另一位黑髮少年,有著一雙修長的眼睛,戴著形似耳擴的耳釘,綁著丸子頭,左額一縷劉海。
聞人央看著眼前這兩人好幾眼,總算是想起了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
這兩人是她大學時期一個熱愛動漫的舍友對自己說過的動漫角色,天天喜歡把兩人的圖片給自己看。
對於舍友對二人的介紹聞人央已經記不清了,她只模糊記得舍友曾說過,這兩人一個死的早一個被封印來著。
至於這個世界……
聞人央收回視線,垂眸繼續看向自己的手。
她也算是想起來了,一個月前那位自稱來自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老師,當時她以為是個騙子,現在結合這兩人之前在門外所說的話。
這個世界,可不會像她原本的世界,除了戰爭外,大部分時刻還算正常。
“小老闆?”
五條悟對於聞人央看了自己和夏油傑幾眼後便低頭看手的行為表示疑惑,這人就沒什麼想問的嗎?看手幹嘛?手有他好看嗎?
“……”
聞人央沒有理會。
“小老闆?”
五條悟又喊了一聲,聞人央依舊沒理會。
“嗯……聞人……央?”五條悟摸著下巴再次喊道。
“……有事?”
聞人央抬頭看向摸著下巴盯著自己的五條悟。
“小老闆來自華夏啊?”
“你能知道我的名字,我並不覺得你不知道其他資訊。”
聞人央神色平淡的看著他繼續開口:“並且,你之前在門口所說的話我已經聽見了,對於什麼咒力什麼學校,我不清楚,我也不想了解。”
“我很謝謝你們送我來醫院,但接下來請讓我一個人好好休息。”
聞人央說完自顧自的縮排被窩,用被子遮住了腦袋。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而後夏油傑開口道。
“抱歉,打擾了,那我們先走了。”
聞人央依舊躺在被窩裡沒有動靜。
等兩人離開之後,聞人央在被窩裡又待了好一會才掀開被子看向周圍。
……
“央醬!你的頭!這是怎麼了?”
松本美奈看著聞人央額頭綁著的繃帶驚訝而又擔憂的問道。
“昨天晚上不小心撞到了。”
聞人央對她笑了笑。
“撞的這麼嚴重嗎?都纏上繃帶了!”
松本美奈臉上帶著擔憂:“央醬要不要先休業一天吧,你現在看起來需要好好休息。”
“沒事沒事,小傷而已,還不至於休業。”休業了,她的錢可就少了。
“那央醬要是不舒服可要跟我說。”
“好。”
……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夜蛾正道頭疼的看著站在眼前的兩人,扶額問道:“所以,你們這次又跑哪去了?”
“去消滅高階咒靈了。”
“去見老師之前說的暫不入學的同期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同時開口,不過兩人說出的話不管是誰都讓他的頭更疼了。
“你們都快二年級就不能給我消停點嗎?不讓你們在學校造就給我跑學校外面去造了是吧!”
夜蛾正道怒氣衝衝的看著坐反坐在椅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的五條悟。
相比於五條悟,夏油傑則是臉上掛著笑容一副認真聽教的模樣看著自己。
這熟悉的場面讓夜蛾正道一瞬間感覺自己的高血壓要上來了。
“你們兩等會給我去操場上跑二十圈!”
“誒誒誒,老師,跑圈可以,但你先跟我們說說那位還沒報到的同期吧,她人不就在東京嗎?怎麼不把她喊過來上學?”
五條悟把頭趴在椅背上,舉手問道。
“她……”夜蛾正道回想起那個一臉平淡的少女,沉默了幾秒,然後衝著兩人吼道。
“關心這麼多幹嘛!你們兩個先給我去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