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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血洗

等我收拾整齊,重新應父皇的召喚走進大殿的時候,所有大臣和貴族都像是老鼠一般蜷縮在地上,而父皇正冷冷的看著他們,“賢者”內瑟斯雖然想說些什麼,但是出於對皇帝的尊重,他也只是默默地站在門口。

“阿珂施侯爵,你一直是我朝的交流大使,和其他各國都有聯絡,你覺得我會覺得你有嫌疑嗎?”父皇緩緩的走下臺階,冷冷的問道。

“我皇!我皇!我忠心耿耿三十載!我絕不會叛國的啊!我皇!!”阿珂施侯爵聽到父皇的詢問,整個人抖得像是篩糠一般,抬起頭辯解道。

“放心,我知道你對恕瑞瑪的貢獻很大,甚至在敵國都享有盛名,這次的刺客中我看到了不只是德瑪大部落的傳統長相,而且諾克帝國那典型的鷹鉤鼻子我也見到過,你說我又有什麼理由不懷疑你?!”父皇走到阿珂施侯爵的身邊,冷冷的看著跪在他腳下的阿珂施侯爵說道。

“我。。。我是支援大皇子繼位的人啊,我皇!我沒有任何理由。。。”他還沒說完,就被父皇一腳踢飛出去,整個臉上鮮血流淌,慘不忍睹。

“看在你為我恕瑞瑪效力多年的份上,讓你的小兒子去從軍吧,我希望有朝一日還能在這議政廳中看到你阿珂施·魯特一族的人。”父皇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冷冷的說道:“拖下去,全家問斬!”

“我皇!我皇!!”阿珂施侯爵像是瘋了一般的尖叫道,但是他只是一個文臣,如何能抵擋親衛軍,如同瘋癲一般被架了出去。

“皇弟!”父皇連看都沒看被抬出去的阿珂施侯爵,而是冷冷的轉頭看向衣著款式和父皇相差無幾的皇叔——阿莫特·庫米爾。

“怎麼,皇兄連我都懷疑嗎?”聽到父皇的點名,皇叔反倒是沒有那麼害怕,而是坦然的站起身來,淡淡的看著父皇。

“我繼位的時候,你年紀尚小,而自我繼位以來,你也一直沉默低調,但是我知道你在背後做的那些準備,我也知道你覺得我老了,皇帝的位置該交由你來做了!”父皇轉頭看著皇叔說道:“而且你知道,我的任何一個兒子如果繼位,你都是他們無可逾越的門坎,我一定會想辦法鎮壓你,所以你早就做好了和我對抗的準備是不是?要說這事不是出於你的策劃,我還真是不信。”

“皇兄還真是多慮了。”皇叔淡淡一笑,“我確實給自己留好了後路,不至於讓自己突然某一天暴死家中,但是這事確實不是我做的,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恐怕皇兄也不肯放過我吧。”

“若是老大老二繼位,我還樂得他們和你掰掰手腕,練練帝王本事,可是現在只有阿茲爾活著,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父皇冷冷的說道。

“我確實沒有想到皇兄會在今天突然翻臉,看來我是走不出這大殿了,不過皇兄你放心,我的妻兒你休想動他們一下!”面對必死的局面,皇叔倒是顯得落落大方,只是眼中寒光乍現,原來我那一直像是遊戲人間的皇叔也是一隻隱藏的很好的老虎。

“好!好!好!”父皇突然大聲的笑了起來,拍起了手,“到了這個時候都能如此心境,我們流的不愧是同樣的血脈,看來我無論如何都留你不得了!”

“陛下,陛下三思啊!”此言一出,即使是光明祭祀長都無法再淡定下去了,皇族相殘歷來是國家動盪的開端,若是皇帝真的執意擊殺阿莫特·庫米爾,恐怕國家內部就要掀起一場內戰不可,而其他在皇叔這棵大樹下乘涼的大臣和貴族也紛紛跪了下來,替皇叔求情。

“好啊,看來你們和我這個弟弟的關係不錯啊。”父皇冷笑了一下,默默的思考了一會,“能有如此風範,你確實不像是會做暗殺這種事情的人,但是我依舊不能容你再如此逍遙自在,我命你即日動用你的領地親軍,攻打南邊的弄潮群島,一個月,一個月之內,我要在皇城收到靈能珍珠五十枚!否則自有飛昇者會去往你的領地將你的人頭帶給我。”

“五十枚!”聽到這個數字,所有人都幾乎窒息,南部弄潮群島本就是潮汐一族的地盤,這些先天就會使用水魔法的半人族,即使是恕瑞瑪的戰士,都很難以三敵一,而他們中只有最傑出的人才會在體內生成靈能珍珠,即使是十個潮汐族人都未必能找到一個靈能珍珠,五十個珍珠,在短短一個月內幾乎是不可完成的任務。

“皇兄真打算放我走?”皇叔都吃驚於父皇的決定,靈能珍珠雖然難弄,但是畢竟不是不可完成的任務,但是今天一旦放他走出議政廳,除非恕瑞瑪的皇帝徹底瘋了想要全面開戰,不然不可能再有這麼好的機會殺他。

“恕瑞瑪的皇帝應該是強者,今日放你走,假如有朝一天你能奪了阿茲爾的皇位,就只能證明他沒有資格做這個皇帝,既然如此,同是一脈而出,你來做這個皇帝又如何?”父皇冷冷的看著我說道,我倒是真沒想到父皇已經恨我入骨了,即使是皇位都覺得交給我是一種敗筆。

“皇兄好氣魄,希望你有朝一日不會為你今天的決定後悔。”皇叔冷冷的說完,甩袖走出了大殿。

儘管議政廳的氣氛像是被冰雪覆蓋了一般冰冷,但是父皇並沒有停止自己的血洗行為,在皇叔走後,又有幾個大臣和貴族被父皇下令全家問斬,這恐怖而又凝重的氣氛甚至讓坐在皇位邊上的我打顫。

“今日便到此為止吧,其他我沒有說到的各位,以及確實有事務在身沒有在皇城的大臣貴族,朕並不是不懷疑你們,只是朕今天實在是累了,一旦讓我察覺到你們有一點異動,想想你們全家老小的腦袋!”現在站在議政廳中央的人,若是說他是恕瑞瑪的賢君,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他簡直像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鬼,讓人僅僅是看著他就渾身冰冷。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七皇子阿茲爾,正式成為我皇位第一繼承人。”父皇像是丟棄一個棗核一般,隨意的將第一繼承人的位置丟給了我。

在宴會開始之前,我可是狠狠的補了一下大臣和貴族們的知識,短短二十天的時間,我要記住一百多名大臣和貴族的名字和長相,著實讓我頭大,而且從我開始接觸光明祭祀長之後,我的魔法修習也開始了。

“特摩斯侯爵,長這個樣子是嗎?嗯,這兩撇小鬍子還是挺好記的。。。。。不對,南克特財務副卿也是小鬍子的!”記憶這麼多人的長相實在是讓我幾乎瘋掉,而且我還要記住他們的職位和工作內容,我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了。

“怎麼樣?皇子殿下?”就在我滿頭大汗的時候,光明祭司長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邊問道。

“光明祭司長大人,我現在實在是沒辦法和您學習魔法,我還有五十多個人沒記住。”我匆匆的對光明祭祀長行了一個皇子禮,然後繼續將我的目光挪回那一堆畫像上面。

“這點你和你父皇就不一樣了。”光明祭司長笑眯眯的說道:“你難道就沒有想到一些捷徑嗎?”

“對啊。”光明祭司長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急忙站起身,“我應該把澤拉斯叫過來,他那過目不忘的本事肯定能記得住,到時候讓他提醒我就是了!”

“哎!該說皇子殿下你是笨還是太慌張了那?”光明祭祀長輕輕揮手,兩道藤蔓就纏住了我的腳,讓我動彈不得,“您就沒想過,我做光明祭祀長七十餘年了,哪個大臣我還不認識?他們中最老的文部大臣林庫爾都是我看著他長大的。”

“對啊,我怎麼忘記這茬!”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如果光明祭司長肯幫我,我哪裡還需要記住這麼多人?到時候祭祀長大人給我傳聲,我不就都知道他們是誰是幹嘛的了?

“當然你還是要記個大概的,我在宴會上也不可能時時刻刻跟著你,到時候叫不上對方的名字還是皇子殿下您自己尷尬。”光明祭司長解開了他擅長的植物魔法,“既然您已經對這件事情無需在意了,那您是不是可以開始和我學習魔法了?”

“糟老頭原來是這個目的!”我心裡狠狠的想道,但是一想到光明祭司長的能力是讀心,趕緊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嘴巴。

“您覺得捂上嘴巴有用嗎?皇子殿下。”光明祭祀長無語的白了我一眼,然後將雙手背過去:“走吧,和我去修習殿,我們先來測試一下您適合哪種型別的魔法。”

等我和光明祭祀長走進修習殿,無數身穿淺灰色的見習祭祀紛紛起身對我和光明祭祀長行禮,而我也只是簡單的問候了一下這些皇朝未來的支柱,然後跟隨光明祭祀長走進了皇族專用的隔間。

“因為您不可能長期留在我這光明神殿,所以想要靠長時間沐浴在太陽之力下獲得太陽之神的眷顧肯定是很難了,不過學習魔法還是沒問題的。”光明祭祀長輕輕的敲了敲用恕瑞瑪百年大樹的樹心做成的桌子,“你的幾個哥哥,老大老二老三對魔法不屑一顧,老四老五更重權勢,老六倒是喜歡學習魔法,奈何他和符文之力的親進度堪稱絕望,不知道你是否能成為一個魔法適才之人。”

還沒等我說什麼,光明祭祀長就從架子上取出了一個石板,雖然我無法解讀上面的文字,但是我我也知道上面全都是神族建立的符文。

“將鮮血滴在這個石板上,我們就知道你是否適合修習魔法了。”光明祭祀長笑了笑,遞給我一把鋒利的小刀,而我也只能順從的接下,從我的食指上面劃開一個小口子,讓鮮血滴落在圓盤上。

隨著我的鮮血滴進符文的凹槽,凹槽裡的符文頁逐漸發出黃色的亮光,明亮卻柔和。

“不錯不錯,您居然是沙系魔法的適應者,而且適應之力高達四級,比你所有哥哥都有天賦。”光明祭祀長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看來我讓您讓陛下允許你早些學習魔法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您可要知道即使是宮廷首席魔法師庫布也和您一般是四級適應之力,您說您魔法天賦是不是很高啊?”

“可是除了學習魔法之外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啊,”我苦著臉哭喪著說道:“我要去和大臣貴族搞好關係,我要去和雷克頓學習戰鬥方式,我要讀書,我覺得我會累死。”

“畢竟您現在是第一繼承人也是唯一繼承人,您不努力的話,難道您忍心看到恕瑞瑪走向衰落嗎?”光明祭司長看著我的眼睛問道,而我也只能輕輕的搖搖頭,恕瑞瑪是我心中最大的驕傲,我是絕對不允許它在我的手中走向衰弱的。

“那就好,那麼我們就從今天開始學習吧,稍等,我去給您找幾顆符文藍寶石,讓您先感受一下魔法的力量。”光明祭司長笑著摸了摸我的腦袋,又轉身離去了。

就這樣,我在光明祭祀長那裡開始了每天五個小時的魔法課程,再加上每天五個小時的讀書時間和幾乎排滿了長隊的大臣接見,我每日從早上起來就要開始忙碌,直到深夜才能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回寢宮,而最令我擔心的還是即將到來的宴會,若是我不能再宴會上籠絡到人心,是不是父皇真的會像他說的一樣不阻止皇叔的篡位?大臣貴族們會不會轉投皇叔的懷抱?其實我到現在也對皇位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若是皇叔篡位,恐怕不會留下我的性命,這才是我最擔心的,我還不想死。

“辛苦了!”我剛剛回到寢宮,澤拉斯就已經端著熱乎的洗腳水跑到了我的身邊,本來因為母親的要求,我洗腳洗澡都必須自己完成的,下人們根本不敢忤逆我母親,但是澤拉斯就不一樣,而且母親對澤拉斯看著也還算順眼,所以我們倆怎麼做她並不太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