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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無法掙脫的違和感

“我先去休息了,你幫我注意一下風吹草動吧。”我嘆息了一聲,鬆開澤拉斯的手,慢慢的爬回了馬車的車廂裡面。

“嗚嗚嗚嗚。。。。”回到車廂裡面,我再也無法忍受自己的傷心和委屈,雖然我知道在車廂外的澤拉斯肯定能聽到,儘管我用貂皮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一夜註定是漫長的一夜,父親的怒號和我的哭泣,註定了這個夜晚的不平靜,但是也不僅僅是我,這一夜沒有人任何活著的人睡下,還活著的親衛軍各個瞪大了眼睛守護在營地四周,即便如此,他們是否會承擔父皇的滔天怒火也未可知,而雷克頓這種飛昇者更是不太需要睡眠的,我曾經在書上看到過飛昇者曾經奮戰七天七夜,依舊精神抖擻,所以他們並不需要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隨著父皇的怒吼,將士們也飛快的將營地收拾整齊,來的時候抬的是大箱的物資,而回去的時候抬的是一具具剛剛用山丘上的樹木打造出來的棺材,不得不說這可真是天大的諷刺。

“你去告訴皮瑞這個訊息,讓他回皇城,我找他有事。”經歷了一夜憤怒的吼叫之後,白天的父皇看起來蒼老而又無力,彷彿一下子老了二十歲,即使是他的兒子我都沒法相信這是我那武力超群、治國一流的父皇,那個最光榮的恕瑞瑪皇帝。

“是!”米庫特重重用手敲擊自己的胸口,同時也狠狠的輸出一口氣,這證明恕瑞瑪最有權勢的人還是信任他的,畢竟若是內鬼,負責皇帝安全、同時也是皇帝的得力部下的他必然是第一懷疑目標,若真是皇帝將猜忌的目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不僅他要死,恐怕的他的家族、他的親朋摯友都保不住了!

“你父皇看起來已經鎮靜多了。”因為馬伕已經死了,所以只得由澤拉斯來擔任的我的馬伕,所以我們還是能小聲的交流的。

“哼,這才是最可怕的,等到回了皇都,你一定要跟緊我。。。。。跟緊我又有什麼用那?我都有可能是父皇的懷疑目標。”我隔著簾子疲憊的說道,雖然可以出去坐在澤拉斯的身邊和他說說話,但是我可不想被他笑話我紅腫的雙眼。

“我有點累了,出了什麼事情叫我吧。”我疲憊的臥倒在軟榻上,哭了一夜的我已經沒有那麼多精力去管其他事情了,剛剛躺下,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從昏睡中醒來,馬車還在前進,而四周昏暗的光線也讓我皺了皺眉頭,掀開窗簾,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我們沒有安營紮寨嗎?”我小聲的問道,既然馬車還在前進,澤拉斯一定沒有睡著。

“沒有,皇帝陛下命令我們連夜趕回皇城那。”澤拉斯也小聲的回應道:“這個時候即使是允許安營紮寨恐怕將士們也無心睡覺吧。”

我慢慢的爬出車廂,和澤拉斯一起坐在駑位上,而澤拉斯也悄悄遞給我兩塊麵包:“吃吧,這是剛剛有個將士跑過來給我的,說是給你的晚餐。”

“給你一個,我沒什麼胃口。”我自己叼著一個,將另外一個遞給了澤拉斯,我都只能吃這乾癟的麵包,澤拉斯肯定連吃的都分不到,“你知道的,我心情不好,吃不了太多東西。”

“我不。。。。咕嚕。。。”就在澤拉斯要推辭的時候,他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我們可都是處在發育期的人,而澤拉斯也是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了,要說不餓我才不信,而他也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過我手裡的麵包。

“稍等,我去拿水。”我又返回了車廂,從裡面拿出了水袋,我倆就這樣就著麵包喝著清水,雖然並不好吃但是果腹還是沒問題的。

“你要不要悄悄的睡一會?我來駕駛馬車。”我看著澤拉斯小聲的問道:“現在大黑天的,沒人會注意我在駕駛馬車,不過倒是隻能委屈你在駑位這裡睡一會了。”

“沒事,你回去吧,這馬車的馬可是老軍馬,十分懂事的,即使不給它任何指揮,它也會跟著前面的隊伍行走的,我要是困了我就自己眯一會,你不用擔心我。”澤拉斯對我笑了笑,但是我還是能看出他眼中的疲憊。

“那正好,我就在這外面透透風,你就睡會吧。”我毫不客氣的從澤拉斯手中搶過馬鞭,而澤拉斯看我態度這麼堅決,也是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輕輕的用一段繩索將自己的腰綁在車廂上,緩緩的睡了過去。

“澤拉斯,相信我,總有一日我會讓你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我用你救回來的性命發誓!”看著沉沉睡去的澤拉斯,我在心中起誓道。

接下來的日子並沒有好過多少,雖然我身在皇宮,對外面的世界並不是很瞭解,但是我也聽說了父皇這一次的血洗行動給國家帶了怎麼樣的動盪,甚至從內瑟斯每天會跟著我就能看出,很多貴族和大臣的死士和追隨者都似乎蠢蠢欲動。

“賢者大人,我現在既然是皇位第一繼承人了,我該做些什麼?”因為知道澤拉斯和我的關係,所以我和澤拉斯倒是並沒有刻意隱藏,而是在內瑟斯面前表現的坦坦蕩蕩,雖然我還只是七皇子的時候需要對這些事情多加顧慮,但是現在身為皇位第一繼承人的我,還真沒人敢對我和一個奴隸交好說閒話。

“隨便你,是去籠絡大臣和貴族們也好,是去光明祭祀長那裡學習魔法也罷,看你的心情。”內瑟斯聳聳肩膀,雖然號稱賢者,但是其實他很不擅長對付小孩子,就算是阿茲爾這種聰慧早熟的孩子也是如此。

聽到內瑟斯的話,我皺了皺眉頭,和那些成天勾心鬥角的大臣們打交道是我最不喜歡的事情。

“你現在是皇位繼承人,沒有什麼事情是你不喜歡就可以不做的。”內瑟斯輕易的讀出了我心裡的想法,而我也只好聳聳肩。

“好吧,那我先去找光明祭祀長大人,讓他幫我聯絡一下,看看那些大臣和貴族想要和我吃飯。”我嘆氣一聲,和這些人打交道會讓我十分的疲憊,原來都是幾位哥哥分割各方勢力的,現在我只能和所有大臣們搞好關係,我的天哪!我甚至都記不住他們的名字,現在讓我和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用著貴族的禮節吃飯和交談,我真是好想找個地方把我自己撞死。

“澤拉斯,你就繼續去學習大圖書館裡面的知識吧,到時候我還指望你這過目不忘的天賦幫我那。”因為是去光明祭祀神殿以及宴會,帶著澤拉斯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給他另一個任務,別看我才滿十歲,而且沒有任何慶祝,但是既然已經成為了第一繼承人,首先得給自己找一個信得過又有實力的手幫手不是?澤拉斯就是我最好的人選。

“好的。”澤拉斯也知道自己並不能出席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所以老老實實的接受到,反正無論是種植的知識還是畜牧的知識,無論是戰術的知識還是魔法的知識,在阿茲爾真正成為皇帝的時候總會用得到,而澤拉斯也想助阿茲爾一臂之力。

“對了,賢者大人,能不能請您教我戰鬥的方法?”我走在皇宮去往光明祭祀神殿的路上,回頭對著一直跟在我身後的內瑟斯說道,不過在和內瑟斯見面的時候多了之後,我倒是發現了一個和他說話的弊端,就是他對於正常人而言太高了,足足三米以上的身高讓我和他說話的時候會脖子很痛。

“我只是負責守護你一週的時間,接下來的時間我還有事情要做,等到雷克頓回來之後,讓他教你戰鬥的技巧吧。”內瑟斯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阿茲爾突然想要學習戰鬥方法倒是讓他沒有預料到,“我是戰術性的將領,而雷克頓可是陷陣型的將軍,在和人戰鬥這方面,雷克頓確實要高我一籌,所以和他學習是更好的選擇。”

“好吧。”想到萬人莫敵雷克頓的那張鱷魚臉,我就有些害怕。

“你不用害怕雷克頓,他雖然脾氣有些暴躁,但是對恕瑞瑪的皇室還是百分之百的忠誠的,如果你向他提議要和他學習,恐怕他還會驕傲的來和我炫耀那。”雷克頓輕輕的笑著說道,看來和早熟的孩子交流也沒那麼難,因為眼前的阿茲爾的心思實在是太好猜了。

“好吧,本來我只要讀讀書就好了,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需要到處跑哪?”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但是這句話其實並沒有被內瑟斯忽略,只是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如果皇帝繼續這樣殺下去的話,我恐怕真的要出面阻止了。”內瑟斯內心默默的想到,自從皇帝陛下回來,到今日,已經有超過二十位大臣和貴族因為有刺殺的嫌疑而被處死,如果算上這些大臣貴族的親信、親人和僕從,恐怕已經超過千人之數,若是走到皇宮外面,可以看見連平時繁華的街道都冷冷清清,即使是平民們都嗅到了危險的味道,現在皇城中人人自危,即使是邊境都十分動盪,畢竟這次處死的大臣之中有超過五人都是邊軍大將,若不是四大將軍在皇帝的命令之下加強巡管,非要出現炸營事件不可,而被皇帝放走的阿莫特·米庫爾也是一個大隱患,為了恕瑞瑪的安寧,內瑟斯心中正盤算著要不要讓雷克頓去擰下來他的腦袋。

走在前面的我並不知道內瑟斯心中的諸多疑慮,而是對原本不屬於我的未來充滿了擔心,本來皇族到了十五歲,才會在光明祭祀長的帶領下學習魔法,而我現在則是要早早的開始這項功課,我連自己是否適合學習魔法都不知道那。

就這樣我和內瑟斯各懷心思的走到了光明祭祀神殿,而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忙碌的光明祭祀神殿,幾乎所有白袍祭祀們都在匆忙的跑東跑西,平日裡威嚴祥和的光明祭祀神殿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哦,皇子殿下,有失遠迎!”我們剛剛跨過神殿的方石臺階,光明祭祀長就迎了出來,而內瑟斯對此見怪不怪,畢竟光明祭祀長就是這種能力,雖然自己能抵消他的符文波動,不過實在是懶得為這種小事費力氣,況且還沒有掌握符文之力的阿茲爾在光明祭祀長眼裡就是一個可以隨意讀取心思的小孩,那自己隱藏行蹤也沒有意義。

“光明祭司長大人,能否請您幫我聯絡一下還在城中的各位大臣和貴族們,我想近期舉辦一個宴會,不知道他們是否有時間參加?”我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和眼前這個已經白髮蒼蒼的老者也是僅僅見過幾次,說話連十句都不到,所以我倒是多少有些怕這個在帝國內近乎一人之下的老者。

“您能有這份心思實在是太好了,看來賢者大人這幾日與您為伴確實讓您所獲頗豐。”光明祭祀長笑著捋了捋自己的長鬍子,“那我這就吩咐下去,不知您覺得二十天之後的賞月節如何?”

“沒問題。”我對祭祀長行了一個皇子禮,父皇下令二十日內禁止任何宴會活動,在我看來賞月節確實是最佳的選擇了。

“對了,祭司長大人,我還有一個問題。”我,阿茲爾,抬起頭看著號稱無所不知的祭司長大人,“您知道我為什麼心裡總是還有一個名字的出現嗎?我對這個名字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好的,我會盡快幫您安排的。”光明祭司長好像沒聽到我的話一樣,而旁邊的內瑟斯也是如此,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我想到這個名字,好像就只有我自己記得。

“謝謝您,那我先回去準備了。”我儘管內心還想追問,但是嘴裡卻言不由衷,說完,便和內瑟斯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