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一旁的段延亮,見時城主和澹臺先生都沒有反對自己的賭鬥。
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這邊。
他便知道,機會來了。
於是張口對曹柯說道:“曹柯,你剛才不過是僥倖贏了我巍山兄弟,皆因他大意輕敵,接下來由我與你賭鬥,你敢接招嗎?”
此話一出,連周圍的圍觀人群都看不下去了。
陰陽九重打陰陽六重打不過,這會又來個命府境八重的跟人家打?
你段延亮可是號稱年輕一輩的天才!
卻向一個公認的廢物發起賭鬥?
怎麼和李家家主一個德行呢?
還要不要臉?!
段延亮似乎也察覺到自己有點失了人心,於是提議道:“你輸了,賠我兩百瓶培元丹即可,你贏了,我給你雙倍,也就是四百瓶培元丹,你可願意?”
聞言,曹柯笑了笑,剛要答話卻被嬴凝凝搶了先!
“我們不願意!你命府八重,打我們一個陰陽六重?嘖嘖,段延亮呀段延亮,你段家是開算盤鋪的吧?我有個提議你要不要聽聽?你呢,自行廢掉修為,然後再跟我們打,如果這你都能贏,我這邊賠給你一千瓶培元丹,你看行嗎?”
“哼,刁蠻無理!那你們說怎麼辦?”
見號稱天風明珠的嬴凝凝也為曹柯說話,段延亮心中不由得一怒。
今天這是怎麼了,都在幫這個廢物說話??
這時。
一直冷眼旁觀的天風城主時宏圖神色一動。
他先看了看白紗遮面的少女,又看了看眼前的澹臺先生。
心中略一思索,突然有了計較。
於是向澹臺子羽微微欠身道:
“先生,令千金也屬年輕一輩,且是我南域群英榜在榜的菁英,我想,既然是年輕人的賭鬥,不如由令千金為其選一個賭鬥的方法?且令千金隨您周遊天下,見多識廣。南域盛傳,凡得八品者,可窺其顏,如今我天風城年輕一輩盡皆在場,不如?”
澹臺子羽聞言,眉頭微蹙,剛要拒絕,突然發覺一道犀利的目光看著自己。
轉頭一看,果然是自己女兒,於是訕笑道:“女兒,你說呢?”
蒙面少女點了點頭:“也好,既然父親大人問詢我的意見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隨即蓮步輕移,越眾而出。
“曹柯,段延亮,你二人修為並不持平,武鬥的話難免有失公允,不若改為文鬥,在時城主、我父及天風各大家主的見證下,我來為你等做個評判,你二人可願意?”
聞聽此言,段延亮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喜,隨即開口說道:
“願意!早就聽說過澹臺仙子如澹臺前輩一樣,是同樣的音畫雙絕,更兼詩詞之道!但凡精通音律畫功詩詞者,皆可邀其斷品,一品入門,八品為最!若是得其八品,便有機會得見仙子仙顏,我段延亮今日能有此機會,自然求之不得!”
見到段延亮如此舔狗,曹柯頓時擺手道:“呃,既然小段子,額……既然段公子如此興奮,那我也沒什麼意見。”
說實話,曹柯也是被段延亮這一番舔狗言論給震驚了。
你小子就不擔心她是個醜八怪嗎?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興奮個雕啊你?
這會兒不把你望族倆字兒寫臉上了?
但曹柯隨後想想也就釋然了。
畢竟。
這個世界,木有美顏...
木有美顏,就沒有幻想...
木有幻想,就沒有欺騙...
而木有美顏過的直播,就不會受到那種傷害...
沒有受那種傷害,也就不會存在這種顧慮,唉...
遙想許曉希當年被猛一苦戀的痛苦,誰能理解?
......
珠紗遮面的少女見二人沒有異議,隨後說道:
“這院子中,有一幅畫作,是我父親觀一古賢遺蹟後所作,今天就以此為題,你二人誰能解開畫中真意,便判定誰贏!若二位都能解出真意,那便由我來給你二人做個評判!若入品,則品高者勝;若不入,則分高者贏!至於賭注,你二人可自行商定。”
“哈哈!”
殊不知,蒙面少女話音剛落,段延亮的死黨便樂出了聲。
誰不知道曹柯是天風城有名的廢物?
這傢伙整日裡只知道流連花坊酒肆,喜愛那風花雪月,這考驗畫作意境的東西他怎麼可能答得上來?
從這一點看,段少基本贏定了啊!
而段延亮在聽完蒙面少女的文鬥內容後,嘴角也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微笑。
如果真是武鬥的話,那麼他即便贏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打贏一個廢物有什麼意義?
即便這個廢物現在有了點長進,那又怎麼樣呢?
還能威脅得了他這個天才的地位?
反倒是文鬥,才更符合他心中的想法。
他今天來參加這城主府的宴會,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衝著澹臺子羽的女兒來的。
如果能得到澹臺子羽或者澹臺子羽女兒的青睞,那麼即便不入武學宗門,他也有了比肩他大哥的資本!
相比較之下,打擊曹柯,反而沒那麼重要了。
而且,如果是個廢物都能翻身的話,那還要他們這些天才做什麼?
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