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高手蕭陽的口中得知一二,蕭陽作為唯一和龍王交手並活下來的人曾言,龍王不是人是仙,武者在他眼中盡是螻蟻。
從那以後,蕭陽便封足葫蘆島,再也不過問江湖中事。
煙波浩渺。
陳軍駐足江邊,心潮頗有起伏。
十年了,他在神農島上苦修了十年,還是沒有找到飛昇之道,與所有的大修行者一樣。
大道受阻,陳軍幾乎瘋魔,恨不得屠盡天下武者以洩憤。
前幾日,陳軍夜觀天象,突然心有所悟。
原來,有一份大機緣在中海等著自己,星象模糊,陳軍並未推算出那機緣是什麼,只是隱約看到是一段金色的脊椎骨。
於是,陳軍來了,帶著瘋狂的殺意和對飛昇的無盡渴望,哪怕把整個中海翻個底朝天,也得把那段金色的脊椎骨給找出來。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件事要做。
十幾年前,他路過京都,和一個叫王若雪的女子有了一段姻緣,原本是想借助王家的勢力幫他尋找一株藥材。
後來他自己自行突破了,這女子便也對他沒有多大用處,陳軍便把她直接拋棄,獨自一人回了神農島。
時間對修行者而言,彈指而過。
轉眼十八年,陳軍已修至武道巔峰,離破碎虛空也就一步之遙。
但遲遲無法突破。
冥思苦想,陳軍終於確定原因就在這名叫王若雪的女子身上。
這女子已成了陳軍修行中的一絲破綻,這次回來,陳軍打算心平氣和的和這女人把這件事解決了。
如果自己想出的辦法不管用,那麼久乾脆把這女人給殺了,以求心境大圓滿。
至於叫做楚晨的那個私生子,陳軍也早已打聽清楚。
這對龍王殿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對於這個兒子,陳軍很不滿意,懦弱,愚蠢,無能,從小到大沒做過一件像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像是龍王的種。
要不是看在他母親王若雪的份上,陳軍真想親自出手,把這小子殺個灰飛煙滅,以免玷汙自己的威名。
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破迷霧,緩緩的停靠江邊。
車上跳下一個黑衣男子,快步走到男子身邊,躬身而拜:“龍王!”
陳軍緩緩轉身,目光冷漠的看著自己的特使賈玉峰道:“叫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是,已經調查清楚.”
賈玉峰躬身道:“那叫楚晨的娃兒確實是龍王骨肉,王小姐下嫁之人楚南是一個天閹之人,根本無法生育.”
陳軍心中不喜,厭惡的皺了皺眉,打斷了賈玉峰的話:“這些事不用說了,王小姐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很慘!”
“當初未婚生育被逐出王家.”
“下嫁楚南過了十八年清貧.”
“如今雙眼已瞎,正在醫院治療!”
賈玉峰嘶聲道,言語中透著幾分惋惜。
陳軍身子猛地一震,道心忽然晃動。
深吸一口氣,陳軍儘量穩住自己的道心,眼中已透露出駭人的殺機。
“王家之人居然敢如此對她?”
“楚晨這廢物這些年在做什麼,為何不懂得照顧自己的母親.”
這.賈玉峰為難的看了龍王一眼,心中有句話說不出口。
你這個當爹的不知道照顧王小姐,一閉關就是二十年,為何卻來責怪自己的兒子。
“屬下猜想,楚少這些年出身平凡,並無機緣,所以那個有心無力,龍王你看要不要安排你和楚少見上一面.”
賈玉峰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是好心,既同情王小姐的遭遇,又對龍王最近幾年的轉變深感不安,心想著叫龍王感受一下親情,或許能把他從瘋魔的邊緣拉回來。
“見他?”
陳軍冷笑一聲:“他也配合我相見,區區螻蟻,想要見我等他有資格再說.”
“那要不要和王小姐見上一面.”
賈玉峰又問道。
“不見!”
陳軍回答的十分決絕,眉宇間升騰起一股傲然之氣,夾雜幾捋恐怖殺機。
“當年與她認識本就是個錯誤,我不是叫人送貴重禮物給她們母子作為補償了嘛,區區凡人,一世榮華,難道還不滿足嗎?”
賈玉峰心中一聲輕嘆。
王小姐本就是富貴人兒,因為你才落難如此,就連楚少怕也是受你牽連。
本應是王家的富貴公子哥兒。
“龍王,如此怕是對王小姐有所不公.”
賈玉峰大著膽子說了一句。